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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名臣系统,我在古代女扮男装+番外(142)
作者: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阅读记录
一旁的李尚书,老神在在的吃了一块粉菱糕,吃完了拍拍手。
一边端着茶水喝边点了下属一句:
“你着什么急,陛下没把你当即下狱,就说明心中有了定论。”
“该着急的另有其人!”
李郎中匆匆的点头,也觉得自己养性的功夫不到家,该练一练了。
忽然又听上司好奇的发问:
“你和那位新科会元,到底是何渊源啊?”
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嘛,过了这一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李尚书也不免放松了许多。
加上外面现在传的越来越离谱,许玥和李郎中的关系,从妾室的侄孙,没过多久就成了私生在外面儿子。
再过几天,又不知会如何了。
李郎中沉吟一会儿,道:
“玥哥儿和我一个妾室确实有关系,这是事实,但远不止于此……在我心中,他是我传承衣钵之人,重过寻常子孙。”
“世人总是过多猜测。”李郎中摇了摇头,吐露心声:
“其实,我早已知道,自己的数算之道已经不如玥哥儿了。”
“所以传谣言之人,其心可诛!”说着说着,李郎中又激动了起来。
“原来如此,实在委屈你和许会元了。”
安慰了一句下属,李尚书心中的大石终于稳稳落地,这一把自己赌赢了。
过了一会儿,有宫人来请。
两人去了御书房,抬眼就见一个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天子站在其面前,见了他们进来,指着地上的人。
生气的道:
“来,看看这个无法无天的罪人!”
等走近了一些,看清了人,李郎中心中咯噔一下,此人他如何不认识:
——陛下长女荣昌公主之子,也是昭庆候的世子,萧建北。
荣昌公主颇有帝宠,连带其子也受荫蔽,时常出入宫中,受天子宠眷,这样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要来陷害自己?
李郎中如何也想不通。
在他愣神的时候,天子已经令外孙跪地致歉,萧建北不敢不从,一一照做之后原以为可以了结了。
却听见陛下冷然的声音:
“你往日出格一些,都是小事,朕私心容了你也就罢了,谁曾想惯坏了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为了他人扰乱朝纲……”
到这里,皇帝气的胸口一阵闷疼,一个两个的,都染上了那个毛病,这难道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不成?
沉思了三秒,他想开了。
是不孝子孙的错,怎么能怪到自己身上,朕又没这个毛病。
萧建北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来人,拟旨,申饬昭庆侯府,教子无方,夺去世子的衣冠,送入……”天子想了一下才道:
“……沿海水师效力,戴罪立功。”
头一个送去了北边,这个就送去南边好了。
…………
听李郎中说完了事情的始末,许玥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明白了自己为何会遭此一难。
她连喝了两口冷茶,才压下心中的火气,这是在演什么古代霸道总裁一怒为爱人的戏码吗?
可笑!
去了沿海水师是吧……许玥深深的记下了。
三月十九,殿试即将开始。
礼部录贡士之名。
第181章 殿试前奏,下场,排队
“殿试”又称为御前试,是士子漫漫科举长征的终点,也是步入官场的最后一步。
本朝吸取了前朝教训,殿试这一步不会再往下刷考生,只是会有名次之分。
且有一点,因为是皇帝亲自来主持考试,经过殿试的士子无论是第一名的状元还是挂在榜尾的孙山。
都被世人称之为:
天子门生!
他们在名义上和天子有了师徒恩义,更多了一份羁绊。
许玥私以为,首创这个名号的人很有趣,硬生生在文官同乡、同年、同榜的人脉网络上撕了一块下来。
让原本至高无上的天子也十分丝滑的加入了进来。
不过,他们这些参加殿试的贡士们也不是袖着手等考试就行了,有礼部的官员来教导他们进殿面君对答的礼仪。
时间不长,堪堪十日。
都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拼到这一步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学不会的说法。
之后还要经历礼部的录名,用来确保没有冒名顶替、重病垂死之人,一定能够参加殿试,让顶上的大佬们心中有数。
出乎人的意料,居然还真有一个倒霉蛋。
据说是考上了太欢喜,通宵达旦的喝酒,早上醒了发现自己半边脸歪了,回也回不去,找大夫扎针喝药也没有用。
不必想,这样有失朝廷颜面的人,与殿试是无缘了。
四月初三日。
离殿试还有一日,余侍郎早早从衙门散值回了府,召了许玥过来。
如今天气已经回暖,只是早晚时候还有些凉意,许玥早不耐烦厚重的裘衣和皮毛衣裳,三月便换了轻薄的春装。
今日她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裳,厚重的颜色沉凝,甚至有些老气,没有阅历的人穿了常常压不住。
在许玥身上却不一样。
恰到好处,这一个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沉重的藏青色的衣裳,一丝不苟,袖口、领口处透出的肌肤白如冷玉,五官似带着宝石的锋锐之美,令人一眼即知其不好招惹。
她低眉敛目,向师公俯身拜行一礼,如磋如磨,君子如玉。
望着出色的徒孙,余侍郎眼中有欣慰赞叹,也有遗憾,曾几何时,他也是在此处送自己的徒儿去参加殿试。
一样的名次,一样的意气风发……
摇摇头,往事不可追忆,反而平添烦恼,只看今朝便好。
余侍郎挥手让她坐下,没有一分拖泥带水的直接说起了正事。
语气轻渺而微有不屑的开口:
“姓箫的已经被发去了东南水师,那边建制规整,从小兵做起,也有升迁的余地,希望走这一遭后,能长一点记性,也少让荣昌公主和侯府操心。”
东南水师?
听到这个名字许玥很快反应了过来,心中一笑。
别看师公说的挺好,什么建制规整,这倒是不错,不过在当今重视海运之前,这个水师只是摆着好看的。
上面的兵兵头头,都是老兵油子了。
常有闹饷之事发生。
加上年深久远的,水军中一个个位置都被占的差不多了,盘根错节,哪有位置给箫建北腾。
升迁?不脱一层皮别想。
天高皇帝远,离了京城,公主之子的光环也要打折扣。
何况他还是被发配来的,失了圣眷,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一条没了爪牙的小蛟,也只好乖乖趴着了。
“徒孙谢师公为我张目。”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夫可没有因私废公,一切都是照着圣意来的。”
余侍郎低头喝了一口茶,声音轻飘飘的对许玥道,好似真是大公无私一般,可水师与水师之间也有不同。
至少前程待遇大不一样。
荣昌公主贵为帝女,自然高高在上,可想要插手官职调派,为儿子谋一个好些的去处,往日大家抬抬手给个面子也罢了。
如今。
却要看他这个吏部左侍郎答不答应!
知道了自己的仇人不好过,许玥心情变得十分舒畅,望向上首师公余侍郎的目光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感激和崇拜。
余侍郎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转了一个话题,说起了殿试之事。
“……殿试出题不似会试之类,难以预测,以圣心为定,老夫对你的文章也不担心,也不多指点什么了。”
“但还是有些要注意的地方……”
许玥凝神细听。
他顿了顿,开始举例子,说某一位考生在殿试时,众目睽睽之下吃喝不忌,吃完不出所料,这个贡士想如厕………
人有三急,这也憋不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