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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名臣系统,我在古代女扮男装+番外(240)

作者: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阅读记录


崔首辅当仁不让,义正言辞的道:

“当着陛下的面行凶,此人狂悖,臣请陛下严惩,以正威风。”

静江老郡王作为宗室之长,也站了出来请治宁平伯之罪。

“准。”

天子含怒道,在他心里,玉年再怎么样也是皇室公主,代表着皇室的颜面。

她行止有错,宗正在此,朕在此,难道会无视吗?

你不相信朕和宗正是一罪。

当朕的面攻击皇室公主又是一罪。

罪上加罪的后果,又不是开国时世袭罔替的爵位,没什么顾忌,宁平伯直接被褫夺了官爵,沦为平民。

一个伯爵,就此落幕。

许玥引以为戒,所以,人不要被怒气冲了头脑,陛下和社会不是你娘,可以原谅包容你的错误。

被反剪双手死死压在地上的宁平伯听了这话,面色惨白如鬼,头上、肚腹的剧痛都顾不得了,拼命求饶:

“陛下恕罪,臣……”

可惜,天子不想听,直接让人拉了下去。

还没开始多久呢,就无端折了一个宁平伯,勋贵一方气势便落了一截。

他们受了打击,玉年公主这边却气势大盛,刚才之事她很快就缓了过来——笑死,被夺爵、被打的又不是她。

“闲话少说,数百万两盐引何其之大,先帝若是赏了你们,为何不记载于册,皇兄去查一查,那一年的盐引数目必定是有缺口的。”

勋贵们冷汗冒出。

拼命的回想,当初这盐引是走正规程序给自己的吗?

哦,好像不是。

先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子给的。

草,一种植物名称。

“还有……”玉年公主心中酸涩,父皇有千不好,万不好,对她总是好的,临走的时候对于勋贵也留下了暗手。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和天子低这个头。

最主要的是,揭露出来,勋贵贪得无厌,难道先帝之举就好听了吗?

昏庸无能还是留情的。

下一秒,她说出先帝驾崩的那一年,这些勋贵家中几乎都在各处购置了地,这些地名为山地,实为各色矿山。

听到有金、银、铜这三种,天子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气恨至极。

看着勋贵们,眼中只有一个意思:

朕要把你们都鲨啦,鲨啦!

其余铁、煤、汞、铅等虽占了大头,除了铁让人侧目之外,剩下的也不咋引人注目了呢。

当然,这些都是小矿,可以让一家富贵不尽,放在朝廷面前没啥。

许玥还是要感叹一句好大的胆子,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话被勋贵们实施的淋漓尽致。

眼见陛下气成了河豚,勋贵试图挽救一下,还是南宁侯,强自开口,模糊掉这些过错只道是先帝非要赏的,他们也没办法。

厚颜无耻的道:

“……君有令,臣等岂能不从。”

好像银子、盐引、矿产这些都是先帝老糊涂了,硬要塞给他们,他们拒绝不了只好接受一样。

在场人都知道真相如何,面上无一不含讥讽之色。

臭不要脸。

勋贵们此时却无声的达成一致,不要脸能减轻罪名,那就不要脸好了。

这样论下来,他们虽有罪,却只能说太贪了,先帝给了好处就接了下来,大头在先帝身上……他们顶多算个知情不报。

南宁侯不必看也知道,天子的面色绝对不好看,以后日子绝对不好过。

心中一叹。

这一关过去之后,皇后那边,他们要下血本了。

第298章 数罪,赌徒,脑补

人皆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勋贵一方心怀侥幸,哪知天子心中早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念,不是这次,也是后面皇后事发之时。

天子正要说话时,殿中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巧言规避无济于事,罪便是罪。”

许玥上前一步,正好在玉年公主左后半步的地方,神色端凝雅正:

“其罪一,先帝驾崩之年,正值河北大旱,胡蛮又入侵边关,处处都缺银子,你等身上皆有国朝之爵,那时又在何处?”

“不说先帝侵夺国库之银交于你们是否有罪,只说朝廷困顿,你们为何不将银子上交天子。”

“此为眼中无国。”

“其罪二,既然说先帝糊涂,才将盐引和矿产交付你们,那便是不正之财,朝中律例有记……”

许玥轻轻一笑,面朝大臣一列中的某人发问:“周阁老曾修过律法,可否为我等解惑,这般是何罪?”

“当仁不让。”

队列中的周阁老毕竟是人精,反应极快的出列,语气威严:

“趁人不备,以欺诈、蒙骗的手法夺取钱财,十两以上,杖二十,百两以上,杖五十,若有官爵者罪加一等。”

“民间亦有此案,某富商年老,唯有一子在外读书,邻居趁其未归,在富商得了脑疾昏聩之时哄骗其钱财与田地。”

“富商之子分文未有,回家便上告官府,不仅拿回了钱财田地,邻居也被杖打之后流放边疆。”

想了想,周阁老又补充了一句:

“朝中律法严明,神志不清醒之人交出去的钱财不做数,相当于被偷盗。”

在场人听到此处,有些脸上露出了有些异样的表情,比如程阁老暗呸了一声,好一条老狗。

舔的真娴熟,什么年老又蠢笨的富商……哼,不就指那谁吗。

有些人则是双目充血,不仔细看还以为得了红眼病。

许玥点了点头,道:

“蒙骗的是先帝的钱财,以臣犯君,还要加上一重罪。”

“此为眼中无君父。”

你们不是说先帝糊涂了吗,刚好朝中律法有规定,老糊涂了,那就是神智不清醒,所以给的东西都不做数。

你们就是犯了偷盗之罪。

玉年公主纠结的张了张嘴。

算了,老糊涂总比临死被勋贵骗了好听……一点点。

另一边,天子听了那么多,总结的十分简单粗暴——勋贵偷了朕的银子和矿产,该死。

嗯,还了钱再弄死他们。

许玥还没有结束,又问玉年公主,她说过勋贵还曾问先帝要官,是否为真。

“有什么假的。”

“先帝走的那一年,这些人的府上便是十岁稚儿都吃上了皇粮。”

玉年公主很痛快的答了。

又是一个罪名。

正正戳到了大臣们的雷点,什么,我寒窗苦读十几年,你这崽种轻轻松松就给儿孙搞来了官职,岂有此理!

不管之前知不知道,现在摆在明面上来了。

他们必须要狠狠的唾弃,这是屁股坐在哪里的问题,不容小视。

许玥功成身退,看着文臣们和回过神来的勋贵唇枪舌战,其实文臣和勋贵多有联姻,或许现在场上就有连襟甚至翁婿。

可是双方都没有丝毫留情。

不一会儿,文臣就屡屡告胜,打的勋贵节节败退。

这不出众人意料,勋贵本来就是负隅顽抗,只看天子给不给他们面子。

无他,证据实在太好找了。

盐引可是要对账的,翻一下就知道了,还有矿产,派人去看那地方有没有矿工在干活,也是轻而易举。

国库银子麻烦一些,下决心,一处一处的查,也能查出来。

勋贵眼看着罪名再也抵赖不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哽咽着说:

“陛下,我们是太贪心了,眼空心大,家中入不敷出,所以才不小心犯下大错,实则并无坏心……还请陛下宽恕。”

我虽然犯了错,也拿了钱不干事,可我心里不想的——来自许玥的翻译。

这场大戏到了尾声。

天子懒得多看勋贵们一眼,即便证据还没到手,可他又不需要。

看,他们都认罪了呀。

大不了后面把证据补上就是了嘛。

数罪并罚之下。

首先,银子是一定要还的,榨干骨头渣,也要把钱给还上。

其次,情节严重也就是拿得多的,降爵去官,又有四家开国爵位被夺走了世袭罔替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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