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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岛卷王亲妈(126)
作者:一之舟 阅读记录
陆衍笑眯眯地道:“贝壳多好看啊,五颜六色的,要是被偷了,咱可得去报案。”
陆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陆康瞪这两个笨蛋兄妹一眼:“两个傻瓜,人家贼才不偷什么沙包、牛拐骨、贝壳呢,刚才没听妈说吗,贼偷的都是剩饭剩菜。”
陆安不服气,“但也要把门窗锁好啊,这次偷的是剩饭剩菜,万一下次,见财起意,偷别的了咋办。”
这话倒是在理,陆康点点头,“倒也是。”
陆衍说,“其实剩饭剩菜,对咱们家来说,不值当什么,这要偷,就让他偷去吧,别的重要财物,看管好就是了。”
江乔起了疑惑,还是那个问题,“你说,这贼都摸进来了,怎么不偷别的,光偷剩饭剩菜呢。”
陆衍挑了挑眉毛,“这就不知道了,兴许这个贼,也有他自己的难处吧。”
江乔瞪他一眼,又打哑谜。
刚准备刨根问底,就听到院子外边传来自行车的叮铃声,“你好,有人在家吗,有你们家的信。”
闻言,江乔和陆衍对视了一眼,陆衍起身道,“在的,来啦,你稍等。”
陆衍走出屋外,邮差小哥从自行车后座上拿下一沓信,从里面翻找出一封,递给他,“给,这是寄给你家的信。”
陆衍接过信,跟邮差小哥道了别,边往家里走边看邮戳,“咦,是京市寄来的。”
“京市寄来的?”江乔道,“是朱大娘寄的吗?”
说起来,朱大娘也有段时间没给她寄信了。
陆衍摇摇头,“看这字迹不像。”
朱大娘写的信,他也是看过的,跟手上的这封信,字迹完全是两个人。
陆安凑过来看信,指着信哈哈大笑道,“快看,这谁写的信啊,连妈的名字都写错了,妈的江是三点水的,他给写成了两点水。”
江乔顺着陆安的手指望过去,也很是无语,“会不会是寄错人了?”
“应该不会。”陆衍道,“你瞧,除了名字写错,地址是对的,就是咱家,而且你看信封下面这行字。”
信封下面写了一行字,大意是,若是找不到江乔,信拿给陆衍也是行的。
当然,陆衍这两个字,写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
江乔和陆衍对视一眼,他两的名字都对上了,那看来这封信没有寄错人,就是寄给他两的。
江乔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我妈寄来的吧。”
“有可能。”陆衍把手移到信封口,“拆开看看。”
“拆吧。”一想到是她妈寄来的信,江乔顿时没了兴致,白雅芬寄信能为了啥,无非就是老三样,要钱要票要东西呗。
陆衍拆开信,一目十行,乐了,“真给你说中了,就是岳母寄来的。”
“然后呢,说了啥,要多少钱。”江乔一脸无语地道。
陆衍扫了她一眼,“额……要一千块。”
“一千块?!”江乔真想发火,“她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江东干到死都不一定挣到一千块,她敢跟我要一千块,当我印钞的啊。”
陆衍小心地斟酌言辞,“她说,你有段日子,没有给她家用了,算一算,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白雅芬应该是不知道,她在海浪岛又找了一份学校食堂厨师长的工作的。
这一千块钱,说是找她要,其实就是找陆衍要,不然信封上也不会写一句,要是找不到江乔,信拿给陆衍也行。
毕竟陆衍是个军官,收入不菲,打听到了职级,估算一下工龄,也大概能估出陆衍一月能挣多少钱了,这一千块钱,不多不少,正好是陆衍这两年挣的钱,再去掉吃喝花掉的数。
要真给了一千块钱,那他们家还剩啥?
真是吸完女儿的血,还想吸女婿的骨髓。
江乔骂一句神经,“把信撕了,然后烧掉,我看着烦。”
陆康现在听到白雅芬的名字,已经不会下意识地打哆嗦了,凑上来道,“别撕啊。”
他扫了一眼信纸,有好几张呢,“写这么多张纸,应该不光是要钱吧,姥姥还说了啥?”
他还真有点想知道,他姥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要钱呗。”陆安道,“还能说啥。”
“要光是要钱,一句话,一张纸,就能说完。”陆珊道。
三小只齐齐望向陆衍,陆衍咳嗽一声,“总的来说么,就是要钱,但是也讲了些别的,你们想听?”
三小只齐齐点头。
陆衍扫了江乔一眼,见她没意见,就把信纸递给陆安,“老大,你来念。”
他嘀咕一句,“这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整张信纸上的字,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拼音,看起来眼睛疼的很。”
这文化水平,瞧着比三年级的陆安都差。
反正陆衍是不想再看第二遍,给陆安念正好。
江乔没好气地道,“依我看,估计是江大宝写的。”
白雅芬和王晓红两人都没上过学,都不识字,之前街道办事处,倒是压着两人上过扫盲班,但她两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写个自己的名字和一到十就不错了,要写一封信,还是难为她们了。
江东就更不可能了,江东好歹上过初中,文化水平比她两还是高一点的,要写信,也不能写的缺胳膊少腿又都是拼音。
所以啊,这封信,大概率还是江大宝写的。
陆衍点点头:“有可能。”
听到是江大宝写的,陆安更起劲了,他也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表兄了,见字如见人,他嘿嘿笑道,“我现在写字比大宝哥好看多了。”
江乔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跟他比,快念信。”
陆安摸了摸被拍疼的后脑勺,“你不是不爱听么,还想撕了烧了呢。”
“你念不念。”江乔眯起眼睛。
陆安赶紧说,“念念念。”
他把信一念。
白雅芬让江大宝写的这封信,中心思想么,还是要钱。
但是她也知道,江乔能带着陆安他们三‘离家出走’,肯定也是狠了心肠的,要按以前那种要钱方法,估计行不通。
所以这次白雅芬学乖了,采取了怀柔政.策,诉苦博取同情。
陆安说,“姥姥说,她这几年年纪大了,腰痛头也痛,腰痛是因为,以前连着生了几个孩子,条件艰苦,月子也没坐好,落下了月子病,头痛是因为——”
陆安捂嘴偷笑,“想咱们想的。”
江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想起她我也头疼。”又道,“腰痛还赖到月子没坐好上了,她少打点麻将,腰能疼?”
陆安接着说,“姥姥还说,大舅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着腿了,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摔到骨头了,得打石膏,要花不少钱呢,大舅挣的又不多,都是死工资,姥姥跟舅妈都不上班,家里掏不出这笔钱,只能让大舅瘸着腿上工。”
陆康凑到陆安旁边,扫了两眼,“哇塞,说的好可怜啊。”他挠挠头,很是不解,“可是,如果是工作的时候摔到了,为啥不找厂里要钱,而是找咱妈和咱爸要钱呢,这不是工伤么?”
江乔冷哼一声,“因为这不是工伤,是假伤呗。”
要真是因公受伤了,厂里宝贝还来不及呢,这是要登上厂报的,厂领导们还得去医院看望江东,钱票水果营养品罐头啥的,补贴不停。
陆安:“还有,姥姥还说,大宝哥上学要钱,学杂费贵。”
江乔:“上学能要多少钱,学杂费一年顶多五块十块,一千块钱,都够江大宝上几十年学,上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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