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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怨你梦里念你(心电感应系列之二)(24)



桑念竹温柔轻哂。「羡慕」

「羡慕个鬼啦」李亚梅发出嗤之以鼻的讽笑声。「永远被父母保护关爱着,一辈子都无法独立,那样又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

把书本全塞进包包里,再背起包包,「那你又为什么这样无精打采的」桑念竹问。

「少了一个像你这样乖乖听话的人,你去约会的时候,我就无聊啦」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玩嘛」

「谢了,我才不作不识相的讨厌鬼呢」

桑念竹又抿唇笑了,「这些晚点再说,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她看了一下手表,「你忘了待会儿有两堂犯罪学要上了吗」

「咦」李亚梅猛然坐起来,满脸惊讶。「是今天」

「是今天,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妈呀,那个教授最爱碎碎念了」李亚梅一边叫一边冲回自己房间。「每次有人比她晚到,她就开始念上一大堆什么大犯罪就是由小毛病开始酝酿出来的,她怎么不说说她自己啊那么爱念人家……好了,走吧」

两人匆匆忙忙走向校区。

「下午没课丫,大厨师会来找你吗」

「会啊」

「好,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吃午餐,之后再放你们自由」

中午下课,两人联袂回到宿舍,远远的就瞧见于培勋等在公寓前,两人不由得讶异地相觑一眼。

「那是谁」

「我也不认识。」

当然,她们说的并不是于培勋,而是陪在于培勋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一个跟于培动差不多年岁,与康纳尔同属标准英国绅亡派的年轻人,黑发绿眸,非常英俊,

羌培勋习惯性地先亲桑念竹一下,再搂住她为她们介绍。

「他叫威廉,因为工作上的需要,他暂时要住在我那儿……威廉,这位是我的亲亲女友爱丽丝,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打她的主意;不过那位苏菲亚就随你便了,看是要追她,还是跟她来上一场拳击,任你高兴,我不管。」

哪有人这种介绍法的

「你是什么意思,大厨师」

理都不理她,于培勋兀自低首问桑念竹,「要吃餐厅,还是到我家」

「你家你家」李亚梅马上又换了口号。

桑念竹斜觎她一眼。「我宁愿吃你做的菜。」

「好,那就到我家来吧」

难得的,一向对男人没啥好感的李亚梅居然与威廉处得很好,车子一路开回梅菲尔,他们两人已经有说有笑得如同熟识多年的好友了。

「亚梅好像很喜欢威廉呢」桑念竹自厨房里偷窥向餐室,那两人一面摆餐具一面嬉笑斗嘴,满愉快的样子。「你想威廉有可能也喜欢她吗」

「你可以去问他啊」于培勋一边切蘑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怎么好意思去问嘛」桑念竹娇嗔道。「我跟他又下熟。」

「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的呀」于培勋咕哝。

数日以来,无论麦尼安排任何人来保护他,包括麦尼自己都下海了,但是每一回于培勋总是不停「看见」自己出事,负责保护他的人也跑不了被连累,所以他也不断要求换人。

终于,麦尼不得不向重罪组以外的部门求助,自缉毒组调来威廉协助办案。奇怪的是,虽然于培勋仍会「看见」自己出事,威廉却什么事也没有,于是终于敲定由威廉来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幸好威廉人很不错,是个标准的绅士,也是个相当爽朗外向的年轻人,这样倒也不难相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他们的事你少管,来帮我切芦笋吧」

餐室里继续传来热闹的声音,相反的,厨房里却是悄然无声,四眸偶遇,两人相对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春天来了么

是的,伦敦的春天悄然接近了。然而,即使蕃红花与水仙已开始竞相绽放,伦敦却仍是这般的冷,冷得教人……

心颤

数张长方形铝台,几排柜子,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仪器,电脑、显微镜、培养器、取样台,萤光灯、镁光灯,紫外线、红外线等,这就是约瑟巴的工作室。

因为于培勋不想再到麦尼的办公室,他们只好移师到约瑟巴这儿来讨论。

现在,他们已经讨论超过一个多钟头了,个个发表得口沫横飞,那个说线索查到哪里中断了,这个说什么都查不到,一切都是虚构的,另一个又问是不是要从头再来过,唯有于培勋深陷在扶手椅内扶颚沉思,始终默然无语。

终于,麦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培迪,怎么了你又「看」到什么了吗」

慢条靳理的,于培勋将目光移至麦尼那边。「最近……」

「唔」

「没有人死了吧更正确的说法是,自从那回我在你的办公室里「见」到我自己的喉咙被割断之后,就没有人死了吧」

麦尼怔了怔,与其它人相对一眼,继而蹙眉想了想。

「嗯好像是……不,的确是,这是……那家伙又有什么诡计了吗或者是他……决定停手了」

「停手」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于培勋放下扶颚的手,坐正,「那样我就不应该又看到自己大大方方地捐赠出自己的手啊脚的,送给医院作车祸截肢研究,或者被扔到海里去潜水探险之类的。我在想……」他低低沉吟。

「我们已经有几次差一点点就可以揪出他,而那些线索除了我,恐怕你们一辈子也摸索不出来,而我又不肯接受他的「善意」警告退出,那家伙八成因此被我惹火了,所以……」

他抬眸瞄了一下电脑前的信——早上刚「寄」到的另一封信,再垂下眼睑。

「所以他才会寄来这封信,表明要拿我当作最终战利品,以我的生命来和你们作最后的对决,看看究竟是你们厉害先抓到他,还是他智高一筹,不但能够顺利解决掉我,还可以避过你们的追缉。」

他嘲讽地撇了一下唇。「不过他说的最后那两句话,我倒是不能不承认:「也许你们认为我是个变态杀人魔,即使如此,我也是个非常聪明的变态杀人魔。」我想他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起初一瞬间,麦尼脱口便想否认于培勋的说法,想哄他说这封信只不过是另一个警告而已,但转念一想,面对一个随便碰一下就可以挖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秘密的人,再说任何谎恐怕都是无意义的,不仅连人家一根头发也骗不了,还会暴露出自身的狡猾与自私,使得人家对他产生戒心,这样实在太不值得了。

如此一想,他还是觉得说实话比较保险。

「呃,我是说,这不是不可能,事实上,是……呃,我也这么认为。」

「哦是吗」于培勋似笑非笑地凝住他,带着点调侃的意味。「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应该如何应付这种状况呢」

「有是有,但……」麦尼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瓣,「你愿意作饵吗」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又把手扶回颚下,「你说呢」于培勋慢条斯理地反问。

「我想……」麦尼无奈地喟叹。「大概是不愿意吧」

「很聪明」于培勋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我是胆小鬼,没你们那么勇敢拿那种冒险当游戏玩,也没你们那么伟大愿意作那种牺牲,」

「可是你自己刚刚也说过,他已经决定拿你作为最后的战利品,不管你愿不愿意,他已经认定了你,难道你打算逃亡一辈子吗」

于培勋面无表情地沉默半晌。

「这还不是你们的功劳」

「我知道,也很抱歉,」麦尼歉然道。「所以我发誓,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伤害到你,但你也要帮我们,仰赖你的能力,我们可以预作防备和陷阱……」

「说来说去还是要拿我当饵。」

麦尼苦笑。「不然还能怎样」

于培勋又凝思片刻。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从头来过」

「从头来」麦尼惊讶地与其它四人互视一眼。「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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