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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摆摊火了(154)

作者:看水是水 阅读记录


先前他有多想活着,现在他就有多想死。

一直与时落并肩坐着的明旬这时开口,“将他的脸收拾干净,让他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录像录音,再让他签字画押。”

纵使徐良才不会活着出泗良县,但他做的恶事也得大白于天下。

他们会将那些受害者隐去。

被徐良才父子残害的女孩子何止一两个?

她们当中定是有许多至今都无法走出来的。

或许徐良才的罪行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能让她们有些安慰。

除了这些,其他坏事他也没少干。

徐良才开始还不肯。

直到薛城拔出匕首,在他脸上比划了几下,他才老实。

徐良才是跪在地上交代自己的罪行的,不管是不是真心,他最后是在忏悔。

或许他是真的悔,他悔的是因为过去的行为让他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也后悔家里人替他招来时落这个煞星。

早知道他死前还得遭受惨无人道的毒打,他宁愿在睡梦中永远醒不过来。

“回去明旬会调查,要是你有撒谎,我会让你死都不得安宁。”时落威胁完徐良才,而后朝明旬伸手。

手心朝上,还四指微弯,朝明旬勾了勾。

明旬先是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嘴角勾起,在其他四人一头雾水中,明旬从口袋里取出消毒纸巾。

抽出一张,递给时落。

隔着纸巾,时落点着徐良才的眉心。

徐良才拒绝不了。

“这便是你死后要入的地狱,地狱一共十八层,按你的罪行,你恐怕是每一层都得经历一遍,在地狱,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口头说说的,魂魄的疼痛比你活着的时候肉体的疼痛更难忍受。”

徐良才本来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毕竟有句话叫身死债消,这债不管是钱财还是孽债。

徐良才身体抖如筛糠。

时落继续跟他介绍,“这是拔舌地狱,这是剪刀地狱,这是铁树地狱——”

徐良才抱着脑袋哭叫,“别说了,不要说了,我招,我都招。”

这回徐良才再不敢隐瞒,将自己所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放心,哪怕死一次,他也讨不了好。”

时落重新坐回明旬身边,明旬拿过她的手,又仔细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你刚才还说,我交代就不会再遭那些地狱的!”徐良才不敢置信地喊道。

时落歪着头,一脸无辜,“我说过吗?”

她回想了一下,解释道:“我说你撒谎,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意思是,你若撒谎,不光要经历十八层地狱,我也会另外惩罚你。”

“你卑鄙!”若不是心口贴着护心符,徐良才这会儿早被吓死。

张嘉好笑地说道:“时小姐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论卑鄙,这个词可跟你最搭了。”

既然徐良才死不了,几人也没打算给他治疗。

薛城跟时落学,将他扔在卫生间。

反正怎么折腾他都死不了,无需对他客气。

这一夜张嘉四人都没睡好。

他们知道人有好坏,可他们没想到一个人真的可以坏的流脓。

翌日一早,四人眼底发青,明旬跟时落倒是精神不错。

他们今天便要进南山村。

南山村离这里远,路又崎岖,他们还得慢些,开车得两三个小时。

几人离开时,前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

“要是遇着危险,你们赶紧跑。”

第183章 时落的过去

离山南村越近,山路越是蜿蜒曲折,远处是峰峦叠嶂,近处是悬崖峭壁,山势陡峭。

因人迹罕至,旁边杂草也有往路上蔓延的趋势。

好在张嘉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在曲折的路上并未失去方向。

倒是后座的明旬脸色有些苍白。

明旬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晕车。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按捺住想呕吐的冲动。

真正不舒服的时候,明旬反倒不会主动跟时落说。

他望向车外,看着外头有序闪过的山石跟树木,明旬只觉得自己不光反胃,还头晕。

再一次压下胃部不适,明旬冰凉的手背突然被覆上一抹温热,他转头看,“落落?”

“在来上京时我也与你一样晕车。”时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后来我大约是适应了坐在车内,就不晕了。”

“落落不晕车就好。”明旬自己晕,一路上也在悄悄观察时落,生怕时落与他一样。

晕车的感觉着实不舒服。

“我听人说在平地上不晕车的人有可能走山路会晕。”时落看到明旬额头都冒虚汗了,她掏出一张黄符纸,“所以我带了这昏睡符,贴了之后会睡着,就不晕车了。”

时落将手里的符箓在明旬眼前晃了一圈,问他,“给你贴上?”

明旬摇头拒绝。

他不愿错过与时落呆在同一个空间的机会。

“不用了,我还能忍得住。”明旬嘴角扬起一抹笑,他安慰道:“应当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时落对开车走山路不了解。

张嘉却拆台,“明总,最少还得一个小时,要不你还是贴了时小姐的符吧,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只顾着看路,并未察觉到明旬不太赞同的视线。

曲爱国就识趣的多,他将张嘉从明旬危险的视线中拯救出来,“时小姐,不如你多跟明总说说话,转移一下明总的注意力。”

明旬赞赏地看了曲爱国一眼。

他决定了,接下来一年都会给曲爱国加奖金。

时落却有些为难,倒不是她不想跟明旬说话,实在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情无趣,不会与人聊天,也就是明旬性子好,不管她说什么,都很认真听,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落落可以随便说,说什么都成。”明旬看出时落的窘迫,他鼓励道。

“什么都成?”时落问他。

明旬肯定地回:“不管落落说什么,我都想听。”

身为电灯泡之一的张嘉觉得他们明总真的笑面虎化成绕指柔了。

他跟曲哥就不该在车里,他们应该在车底。

张嘉再次感叹,这两人真好。

后座的两人可不关心张嘉的感叹和藏在心里不为人知的那点羡慕。

既然明旬爱听,时落从记忆中拽出那么一两件可以讲的事出来。

“师父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捡到我的——”

时落刚开了个头,却被明旬打断,“落落,先等一下。”

只见明旬从背包侧面袋子里掏出两个小盒子,递给曲爱国。

曲爱国打开看,这两个小盒子里躺着的赫然是两副耳塞。

曲爱国什么也没说,直接带上耳塞,他将另一幅递给张嘉。

其实张嘉也有点想听时小姐的故事。

时小姐如此有能耐,过去的经历肯定也离奇。

不过张嘉也不是没有眼色的,相反,他想的可多了。

“时小姐,礼尚往来,等你讲完,你也可以听听明总小时候的事。”爱情就是从谈心开始的。

说完,他快速带上耳塞,深藏功与名。

“落落继续。”明旬觉得张嘉的建议挺好。

“那时候我是被师父在路边草丛里捡到的。”时落不记得三岁之前的事,她知道的都是老头讲的,“师父说我是饿晕的。”

不光是饿的,她还有满身伤痕。

师父本以为救不活她了。

时落的明亮剔透的眼里有许多东西,她却又从没将这些东西放在心里,明旬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反手抓住时落的手腕,而后搂了搂她的肩膀,“落落,不如讲点别的。”

时落却一脸轻松,再忆起从前,她心里更多是老头的感激,“我根本不记得遇到师父以前的事,并不会伤心,师父对我很好,我很庆幸。”

“那时候他还以为我是小哑巴,在被他救下整整三个月,我一句话没说过,他当时还愁容满面地跟我说他炼制的丹药当中没有治哑巴的。”想到师父当年皱成包子一样的脸,时落就想笑,“后来他还翻了好几天的书,觉得自己也实在炼制不出治疗哑巴的药,他那几个月特别勤快,总算攒了差不多一千块钱,正要带我去山下的医院,我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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