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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摆摊火了(3)
作者:看水是水 阅读记录
时落蹲在男人面前,她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巴掌长的小木剑,她挥着木剑,在男人上方挥了几下,画出一道无人看得出的驱鬼符。
男人突然挺了挺身,长处一口气,终于能喊出声来,他惨叫声极渗人,震的车内的人耳膜疼,蹲在他旁边的时落神色不变。
只有站在时落身后的售票女人看的清楚,男人绕着黑气的脸竟然真的渐渐褪了色,他身体仍旧不受控的抖动,不过气息显然是比之前稳了许多。
就几息之间,这个男人就由死到生了。
就是再高超的医术也做不到这点。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不过他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时落没再看男人一眼,她对着虚空说:“去吧,别在人间逗留太久。”
“他会受到应得的惩罚。”
“好,我答应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时落说完这三句话后,车里的人明显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随即车内又恢复了正常温度。
时落收起桃木剑,起身,转头往自己座位上走。
坐下前,她再次提醒售票女人,“打报警电话。”
之前一直横眉怒目的售票女人愣愣地点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好,我这就打。”
电话接通,售票女人听到对面的问话声,才醒神了一般问时落,“我该说什么?”
“他手上有两条人命。”时落垂着眉目,她又补充了一句,“两个孩子。”
经过时落方才那一手,满车的人没有一人会怀疑她的话。
“孩子?还两个?”哪怕再刻薄的人,在听到地上的男人杀了两个孩子,售票女人也怒了,尤其她自己也有两个孩子,售票女人怒气冲冲地跟电话那头的接线员说。
等挂了电话,售票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男人,随后小心翼翼地问时落,“大师,要是我踹他两脚,他会不会被我踹死?”
“不会。”时落仍旧垂着眉眼,“多踹两脚都行。”
有了这话,售票女人不再忍着,她抬脚就往男人肩头上踹,统共踹了四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男人烂泥似的瘫在车上,一动不动,只在售票女人踹下去时痛哼几声。
老张坐在驾驶座上,半个身体往后探,他问售票女人,“是走还是在这里等着?”
“走啥走,等警察来。”售票女人双手环胸,盯着地上的男人看,生怕男人逃了。
“你们要是有赶时间的就下车,我不收你们车费。”之后售票女人又对满车的人说。
车上无人动弹。
除了不懂事的孩子,车上的人一会儿看看男人,一会儿看看时落。
看男人时一脸唾弃,看时落时目光灼灼。
他们多是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中老年人,尤其当中还有不少这辈子连县城都没出过的,这些人相信鬼神之说,他们年长的都会早早的给自己准备好棺材放在家中,他们还知道哪个地方哪个大师驱邪手段高超。
时落刚才那一手着实惊着他们了。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县城的公安局很重视,不到半个小时,警车已经到了跟前。
因中巴车不是第一命案现场,男人即便能说话了,神志也不算清醒,警察来时,他只是抱着脑袋,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我错了,你们饶了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下来的两名警察都是办案经验丰富的,他们看出事情不简单,既然问不出,便直接将男人拷住,带上警车,而中巴车上满车的人都是目击者,警察干脆让老张开着中巴车,跟在警车后头,去公安局。
没了那男人,这满车人的视线就都落在时落身上,售票女人扬着讨好的笑,走到时落跟前,先将十块钱车费递给时落,“小姑娘,这钱我不收了,你拿好。”
第4章 你们要相信科学
时落并没接过钱,“一码归一码,这是车费。”
明明跟才上车时是同一个人,经过刚才的事,售票女人再看时落,总觉得她有一种世外高人的超脱跟藐视一切的冷淡。
她不敢反驳时落,却也没走。
“还有事?”时落不太适应所有人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蹙眉,问仍旧站在过道上的女人。
售票女人压低了声音,问时落,“小姑娘,你是不是大师?”
“就是那种驱鬼大师?还会驱邪。”都不用时落开口,售票女人已经自顾自地认定时落是人不可貌相的高人了,她又往时落跟前凑了凑,面露期待地问:“大师,那你能不能看被吓着的孩子?”
生怕时落拒绝,女人忙说:“我有个姨妹,她家孩子才一岁多,前段时间被吓着了,这都大半个月了,总时不时发烧,我那姨妹找了不少神婆看,钱是花出去不少,可都没什么用,我姨妹见天的哭,大师,我姨妹家就在县城北面的村子,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不走也行,我现在就给我姨妹打电话,让她带着孩子在车站等着,您抽空帮着看一眼?”
时落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我不是天师。”
她没细说,只是提醒了女人一句:“你们要相信科学,尤其是身体不适的时候,医生比我靠谱多了。”
“大师,您救救我那小侄女吧。”售票女人眼睛都红了,她叹口气,说:“我姨妹也带孩子去了县城医院,还去市里医院,可都是看完就退烧,回到家又烧起来,医生也检查不出啥来。”
时落只能跟她摊牌,“其实我就是个算命的。”
她从小跟师父摆摊算命,生意不怎么好,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那时候师父比现在勤快点,偶尔还能去山上打个野味,也有山下人家自己种的玉米红薯,那些年纪大的看时落瘦小的可怜,会给他们几个。
所以哪怕她已经将道德真经琢磨透了,也将师父那一屋子书都看过了,大部分也能背下来,时落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能力不如师父的算命的。
师父说了,算命是主业,替人看风水,驱邪之类的都是副业,这样她出去后也不至于饿死。
售票女人固执地认为时落就是大师,不过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忙又改口,“算命就算命,大师,您能不能替我那小侄女算一卦?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好几回差点没了,大师您行行好,帮她算一卦,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身体好起来。”
她不敢跟时落提钱,怕折辱了大师,不过她肯定不能亏了大师。
时落抬头,认真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是自打时落上车后第一次看对方面相。
半晌,时落点头,“好,我跟你去一趟。”
这售票女人虽然说话刻薄,刚才甚至还想将濒死的人扔下车,不过在时落看来,这女人身上有功德,所为功为善行,德为善心。
这女人曾救过一条命。
就冲这个,时落也应了她。
“多谢大师,真的很感谢,大师您好好休息,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说完,售票女人又环顾一圈车内,对满车乘客说:“大师刚才驱邪累了,你们都别打扰大师休息。”
她这些年来来往往见过无数的人,当然没错过这些人眼里的跃跃欲试,这当中也有贪婪跟恶意。
她可不能让大师被打扰。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是无穷无尽,再说了,她能给大师报酬,可不是人人都舍得花钱的。
时落倒是不担心,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得了她。
售票女人小声给姨妹打了电话,语气有些激动,脸都红了。
之后她没做别的事,光盯着车里的人,谁都别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扰大师。
回去要慢些,县城红绿灯也多,等到了公安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因为时落制服了男人,一个年长些的警察单独将时落带去做笔录,其他人被挨个询问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老张也跟着离开了,只有售票女人还站在警察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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