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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女首辅,公主做女帝(103)
作者:橙汁感谢 阅读记录
谢秋莳点点头,承诺会尽快派人将江州的事情查清楚,不会光等着李恒香回来,也不会让沈清瑶一个人顶着,她现在手底下也有一批听话的官员了,事情同样可以让那些官员去查。
官员们身后有一张张巨大的关系网,她们查不出来的事情,官员们或许会给她们惊喜。
话说完,谢秋莳又有新客到访,沈灼灼赶忙告辞,不打扰谢秋莳干活了。
回去的时候,她直接让马车往周安县主府去了。
方学来到京城后,就遇见了女儿被绑走的事情,年纪大了,经不住吓,那个时候断断续续就老头疼,吃药调理也不怎么管用,最后有个人来为他念了几天经文,非常神奇的是,方学打那之后就好了。
心理疗法的大胜利。
沈灼灼自打那次起,就记住了这位在红尘中的世外高人,方楚星的表姐——谢秋竹。
周安县主的侄女,周安县主兄长,曾经的安王之女,那位被牵扯入老魏王之子和明成帝皇位之争,最后被明成帝迁怒,丢了王位,抑郁而死的倒霉蛋。
谢秋竹的母亲,曾经的安王妃后来寡居,住在周安县主府上,没有两年就撒手人寰,父母双亡时,谢秋竹只有五岁,往后将近十三年,她一直是一个人。
及笄后,她直接在家带发修行,立了一座小道观,在家中做坤道,为父母亲祈福念经,别看她年纪不大,安王妃就喜欢道家经文,她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后来成了真正的道士后,更是日日做早课,从不懈怠,念经念得特别好。
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谢秋莳在看见请来念经的人,竟然是宗室女,会有什么想法。
谢秋竹每日都在家中念经,沈灼灼来得突然,但并没有扑空。
沈灼灼要是说想见方楚星,估计是没有戏,方楚星绝对不在家里,但是想见谢秋竹,那绝对没问题。
只不过,在听说她拿着方楚星的牌子上门,却说要见谢秋竹后,无论是门口的小厮,还是为她传话的仆从,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之前谢秋竹念经,是直接被接到了沈府,方学明明和周安县主和好了,平日里夫妻俩也不住在一起,老夫老妻了,习惯了分别,再也到不了一起去,一个月见几天面就行了,其余时间,他们依旧干自己的事情。
一种很新的夫妻相处方式,现代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洒脱。
反正周安县主府上的下人,没见过沈灼灼,也不知道她和谢秋竹什么关系。
“就是此处小院,因着表小姐平日里清修,不得打扰,所以沈小姐,奴便不进去了。”
为沈灼灼带路的小厮说着,冲沈灼灼行了一礼离开,沈灼灼点头回礼,看着那小厮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人上前跟他说话。
“诶,这位沈小姐不是咱们大小姐的好友吗?怎么来见那个不祥之人了?”
“嘘!小声些,要是被主子们听见你这么说,绝对会被赶出府去!”
“怕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你私底下也没少说,难道你要告发我吗?况且我说的是实话,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成日里也不见人,性子古怪不说,还是克亲的天煞命格,也就咱们县主心善,愿意收留她,但平日里少见她有好脸色,不知道高傲些什么,她确实是宗室女,但她以为自己很受宠吗?就算是太女殿下,也不可能像她一样傲!”
“你见过太女殿下?”
“没有,但是我听他们说,太女殿下最是爱护百姓,是明君。”
随着两人走远,声音渐渐消失,他们以为自己说话小声,离得也远,没人会听见,却不知道沈灼灼耳聪目明,这点儿距离说悄悄话,跟在她耳边说什么区别。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有关谢秋竹的事情,沈灼灼之前也听方楚星说过一嘴,不过那时候方楚星说,因为外头风言风语实在难听,所以她表姐就不愿意出门,好在家里清静,能让表姐好好修道。
清静?这就是方楚星所说的清静吗?
方楚星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有些人当面亲热,就是好人,表面不说,就没人谈及。
如果真的人人都能表里如一,那世间便全都是君子圣人了。
沈灼灼嗤笑一声,大步走入小院,这处小院名为清苑,入内确实清幽,小道两侧种着矮竹,颜色翠绿,十分喜人,隐隐能听见阵阵琴音,沁人心脾,涤荡人心,叫人浑身一轻。
再往里走,能看见一处画着太极图案的空地,上头有石桌,走近一看,石桌上正摆着一副残棋,似乎正在等人执棋子,将棋下完。
空地后头还有一条石子路,这条路比较宽一些,左右是各种盛开的花草,美不胜收,和前头的竹林截然不同。
路的尽头是一处小道观,道观内摆放着神像,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位女子,正在闭目念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道教的经文,听起来内心一片平静,好像世俗的纷扰都不存在了,人已经进入另一个境界。
沈灼灼凝神听了一会儿,等脚都有些站麻了,谢秋竹才意识到门口站着个人。
她念完了一段《常清静经》,睁开眼睛就看见沈灼灼站在门口看着她,说实话,有点儿吓到了。
“原来是沈二小姐,二小姐是来找楚星的吗?”
谢秋竹和谢秋莳有一点点像,但像的并不多,她没有继承谢家人颇有些标志性的凤眼星眸,眉宇间的攻击性并没有那么强。
她有一双鹿眼,圆滚滚的,看人时下垂着,有些温柔。
“秋竹道长,在下是来寻你的,冒昧登门,还请道长勿怪。”
面对周池婉,沈灼灼一口一个表姐,叫得比谢秋莳还亲热。
面对谢秋莳的堂姐,方楚星的表姐,沈灼灼就变得很守规矩了,甚至还会尊称对方为道长。
因为谢秋竹这个人真的很静,那是一种和自然融为一体的静,面对她的时候,沈灼灼很难生起调侃的心思,眼前正是真正的槛外人,方外之人,不可轻慢。
“道长不敢当,沈二小姐何事前来,请明言。”谢秋竹笑了笑,嘴角有个小梨涡,显然沈灼灼的称呼,让她非常高兴。
沈灼灼说了一下她前来的原因,与谢秋竹定下了之后去谢秋莳府上做水陆法事的事情,因为她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谢秋竹让沈灼灼多找几个小道童帮她布置场地。
沈灼灼这就有些为难了。
“灼并不认识其他道观的人,道童更是不知去哪儿寻,秋竹道长,可能指点一二?”
“是贫道疏忽,沈二小姐可去京中一处名为念慈居的地方,找几个孩子当道童,沈二小姐,你需要持我信物上门。”
说着,谢秋竹拿出一块木牌,上头刻着秋竹二字,背面是个道观,周边以竹叶作为纹路装饰,很是典雅的牌子。
沈灼灼收下后就告辞了,她总觉得自己多在这儿待一会儿,就是打扰这位的修行,实在罪大恶极。
等沈灼灼离开,谢秋竹又开始念经,不时还要听一听后院的声音,如果后院有人欢笑,她的心就会特别安稳。
她希望姑姑和表妹们,以及表弟和姑父,都能好好的,长命百岁。
沈灼灼这边瞎忙活,充实自己的时间,让自己不至于陷入等待的焦虑时,周三娘带着三个孩子,在船上惊恐地看着什么。
她捂住怀里小五的嘴,也示意两个大点儿的女儿,千万千万不要出声,一直等被她们警惕的人离开,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