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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女首辅,公主做女帝(50)
作者:橙汁感谢 阅读记录
好比谢秋莳,其实她回宫后,性格也变了。
在黑山镇的时候,她说起皇上,心中唯有女儿对父亲的敬爱,可回来之后,皇帝情绪多变,她在皇帝身边待着,说话办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谢秋莳苦笑半声,如果她现在的样子被沈灼灼瞧见,沈灼灼一定会吐槽她,说她不过得不是人过得日子。
“衣服收起来吧,还有,去信一封到周家,你亲手送到大表兄手上,中间绝对不能让信脱离你的视野,知道吗?”
“是!”
现在天已经黑了,等明天天一亮,谢秋莳又要被皇帝叫去,做题答题了,所以谢秋莳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好好查一查。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家和沈清瑶身上。
第二天,周家那边还没有查出眉目,沈清瑶反倒先给了线索。
谢秋莳清早刚醒没多久,就见流苏拿了一封信进来。
信封全白,只在边角处盖了一个桂花印,这是沈清瑶信件独有的标志。
每一个月为了区分时间,都会盖一个时令花。
“清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谢秋莳看见信封不禁有些惊讶,她知道沈清瑶手脚麻利,做事有方法,有速度,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沈清瑶是一晚上都没睡吗?
可不就是一晚上没睡。
不过本意并不是为了查谢秋莳交代的事情,而是查沈灼灼碰见的事。
结果两件事一对照,沈清瑶直接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谢秋莳和沈灼灼碰到了同一件事的首尾。
沈灼灼遇到歹人进京,而谢秋莳就是那群人的目标,沈灼灼前脚给她画了带有花纹的盒子,后脚盒子就出现在谢秋莳手上。
沈清瑶一晚上其实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将沈灼灼碰见的事情,原封不动写了一封信。
顺便附上了,那个孩子透露的情报。
京兆府尹手底下的官差蒙面,穿着黑衣斗篷,鬼鬼祟祟入京,为了不泄露身份,抓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正好外出的沈灼灼。
谢秋莳看完信后沉默了,沈灼灼果然是她的贵人,要是沈灼灼没遇上这群歹人,她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查到京兆府尹身上。
看完信,谢秋莳将信好生收起来,这些信件要归档,不能随意损坏,以免之后想要寻找这些情报时,无法查漏补缺。
虽说沈灼灼帮了她的大忙,但笼罩在这件事情上的层层迷雾,并没有因此消散多少。
因为众所周知,京兆府尹是立场坚定的保皇党,一个纯臣,没有任何政治立场,他就是皇帝谢宣的心腹。
如果此事跟他有关,那就说明此事跟皇帝有关。
皇帝给她送了一身绣有威胁之词的衣服?这在编什么话本故事吗?
谢秋莳完全无法理解。
可如果这件事跟皇帝没有关系,那就说明,众人皆知的保皇党,在暗地里已经投靠了另外一个人,为那个人办事。
其他阵营的臣子倒戈,并不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而今太子之位未稳,谁都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所以大家都在争取臣子的支持,臣子各方下注很正常。
但是保皇党,这个党派的人,不能支持除了皇帝外的任何一人!
是谁那么有本事,挖了皇帝的墙角?
谢秋莳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皇帝自导自演,没有好处,也没有必要,做了之后还后患无穷,皇帝怎么可能干?
况且周家是她的母家,她现在正好要入朝为太子,皇帝怎么会这个时候动她的母家?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到底是谁,让保皇党的人改弦更张了。
谢秋莳没有多加思考的时间,皇帝那边很快派人来叫她了,后续到底如何,全看周家和沈清瑶。
沈清瑶此刻已经派人去京兆府查了,重点在绣娘和她的未婚夫身上。
周府内也并不平静,昨天去宫里送东西的仆从已经被抓住,可无论问,他都说自己是听命行事,是周池婉身边的婢女,让他去宫里跑一趟。
因为谢秋莳曾经在周府读书,所以周府经常会送东西到宫里,衣服首饰都是常有,那仆从根本没有多加思考。
现在再让他去认周池婉身边的婢女,她也认不出来是谁了。
“此事实在是,我们太过大意了,这段时间不要往宫里送东西了,浩清,你去和你大伯说一声,最近行事低调些,不要总从外面收古玩字画了,家里放不下。”
周家家主周悯吩咐自己的大儿子,周浩清回了一声是,退下亲自去寻伯父周恒了。
结果去的路上碰见了妹妹身边的婢女。
“见过大公子,大公子,小姐请您过去一叙。”
周浩清点点头,先跟着婢女走了,伯父的性子他最是了解,父亲的话告诉伯父,伯父也不会听,反倒会出言讥讽,与父亲发生争执。
既然如此,那不如等一等再去寻伯父,他不喜欢当面听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需要好好做一做准备,以免气急伤身。
穿过池边的连廊,走过弯月小筑,终于到了妹妹周池婉居住的院落。
此地乃是仙人居,刚进去就看见了一棵桂花树,满树金黄的桂花,随风洒落,树下有婢女兜着布,正在收集桂花。
走入中厅,能看见有一女子,端坐在茶桌后,伸出葱白玉指熬茶。
“小姐,大公子到了。”
周池婉抬起头,看到清俊的兄长,轻声笑了笑,“几日不见兄长,兄长愈发风采照人了。”
“不比妹妹,而今外面人人称赞妹妹为世家女子楷模,求亲之人快踏破了周家的门槛,你倒是悠闲度日,还有心思采花酿茶,真是风雅。”
想想自己一会儿要去听大伯父骂自己的爹,周浩清不禁苦笑。
周池婉为周浩清倒了一杯茶,推到周浩清的手边,“今年的新茶,还请兄长品鉴。”
周浩清喝着有淡雅花香的茶,却觉得口舌发苦,迟迟尝不到那一丝甘甜。
“看来兄长还是不喜欢喝花茶。”周池婉见周浩清眉头紧锁,就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花茶淡雅,却并不适合我,是兄长牛嚼牡丹,不识趣味了。”
周浩清轻轻放下杯子,茶杯与桌子碰撞发出轻响。
周池婉摇摇头,“不是兄长不适合花茶,是兄长心里苦,自然喝什么茶都觉得苦,谁会喜欢吃苦呢?”
“最近外面确实不太平,父亲一直压着我,不叫我出仕,浩安已经在边关立下战功,而今被封作小将军了,我却还在家中无所事事,真不知道这个兄长我是如何当的?”
周浩清确实心里发苦,他是周家嫡长子,父亲是家主,母亲更是大家名门,姑姑是皇后,姑父是皇帝,表妹即将从公主变为太子。
如此簪缨世家出身,弱冠已过,却还是一白身,叫他如何坦荡面对,心中发甜?
“兄长知道的,山外风雨不休,父亲不叫我们出去,是在保护我们。”
“浩安能为了自身未来,不惧生死,奔向前程,难道我不行吗?”
周浩清看着如同世外仙人,不慕名利,实际他很想在官场上一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来。
男儿生在世,要不当兵为将,要不为官当宰,总要去成就一番事业!在家中庸碌无为,令人嘲笑!
“不行,浩安出去,是他不懂事,他不要命了。身为嫡次子,他的命只是他的命,无关乎他人。但是兄长你与他不同,就好像我必须要在家中养名,兄长也必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