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缦塔与酒[先婚后爱](130)

作者:几一川 阅读记录


去过这么多住处,她愈发发现周惟深和她挤在在香榭路的小房子里,的确是有够委屈周总的。

“老公,这么一对比,我发现我们家真的好小。”

“下次回国换一套大的吧,等西西再大一点了,应该要有个她自己的小世界了。”

他这话说动了顾宥缦,她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说:“等西西再大一点,把香榭路那套房子转到她名下吧。”

“好。”

她走在前侧,顺着周惟深的指示来到他们这几天要短住的卧室套房。

拧开把手,风阻住了,一下还没有推开,正要使劲,周惟深伸手来一推,门开了。呼啸的穿堂海风吹起了顾宥缦的长发和衣摆,像一场声势浩大的海浪扑面而来。

她睁开侧头躲避的眼睛,看清了房间。

阳光和海风洒满整个房间,顾宥缦目光环过四壁,看见了花量极大,色彩绚丽的插花花瓶,装饰出一片精致而温馨的气息。

贡缎提花的欧式四件套,舒适的深灰色短绒地毯,床头柜上还摆着他们在法国时拍的合照。床尾处摆着一个棕杏色的礼盒,顾宥缦意外问:“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嗯,”他语气中有些笑意,“晚上再拆吧。”

她狐疑回头看他一眼,周惟深向露台抬了抬手,“去那边看看。”

顾宥缦走向阳台,山腰之下,目之所及是一片色彩跳跃的小房子,错落的街道,远处洁白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洋,正想感慨这里视野不错,蓦然被视野中喷出的彩烟夺去了目光。

沿着半山腰往下,所有彩色的小房子周侧都放起了白日烟火。

“这是……”她惊讶地转头看周惟深,对上了他温润低浅的目光。

他从后环住了她,低哑温柔说:“欢迎来到我们的蜜月岛。”

一阵酥麻从小腹传导至心脏,胸腔酸软。

她拉近和他的距离,快而轻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弯眼笑着说:“先生,你这是要和我谈恋爱吗?”

他反问她:“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谈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她故作惊讶。

他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伸手支住了她身后的扶手,倾身将她困在身前,“顾小姐,你在外面也是这么和别人说的吗?”

“嗯,不止这么说,我一般出门还会把戒指藏起来,别人来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就回答‘没有啊,我单身’。”她左右摇摆着脑袋,好不得意。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气他,可周惟深还偏偏吃她这一套,他闷声说:“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她抬着下巴,唇挨着他的唇,相隔不到一毫米,视线从他的双眸下移至鼻梁、人中、薄唇,复又逗弄的,笑吟吟地抬眼看他。

在他低头的一刹那,她又后仰了一下,让他吻只落在她光洁的下巴上。

“你这个坏女人。”他宽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脖颈,让她退无可退地接受了他的吻。

接吻时她还三心二意,低低笑着,懒怠地由他亲吻她的唇舌。

“你要盖章负责。”他说着,扶着她腰的手将她带向了房间里。

往后退了很多步,她的脚跟踢到了摆在床尾处的盒子,盒子倒开了,她错眼看了一下,是......



她往下指了指,“这是什么?”

“睡衣。”他说。

顾宥缦震惊得瞪大了眼,她推了他一把,周惟深顺势倒向了床,胳膊撑着上身,低头看她。

顾宥缦捡起了踢翻的盒子,烫手似地将旁的什么都丢到一旁,用手指勾起了几块布,“你管这叫睡衣。”

“嗯。”他应得理直气壮。

她把那几块布直接抛到了他脸上,面红耳热地啐了他一口。

盒子里还有一个塑料密封袋装着的银链,顾宥缦撕开包装,叹为观止地将那长长的细链拿了出来,用手指撑开,“周惟深,你平常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这是从你手机里看到的。”他说。

顾宥缦拒绝承认,“我什么时候看过这种东西了?”

“是谁睡前都要刷小视频,看着别的男人傻笑?”他坐起了身,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搂倒在了床上。

顾宥缦坚决不承认,“你这是污蔑!”

“有个男的,戴着这根链子,在镜子前面骚姿弄首,你把那个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六七遍,然后转发给了你朋友。”

顾宥缦把那根胸链藏进了手心里,负隅顽抗,“哪有,没有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晚上背对着我,我就看不见你手机了?”

“那是大数据推的,不是我搜的,而且我转发是觉得我朋友喜欢那种类型的男生…你当时不是睡着了吗,你怎么知道的?”她垂死挣扎。

要不是亲眼看着她憋着笑在人家评论区留言:我问问我老公,我能不能再要个男朋友。周惟深也就信了。

“你喜欢那样的,早和我说啊。”

“哪样的?”

他单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反身将她禁锢在身下,说:“骚的。”

顾宥缦疯了。

事实证明,男人骚起来,女人也是招架不住的。

尤其是平时一本正经,中规中矩的人……

银光闪闪的身体链垂在紧实的肌肉上,他双手反缚,被她用领带不熟练地掐了几个结,垂下长长一段坠在床沿。

西装裤松松搭着他的胯骨,人鱼线从腰际蔓延至深处。

他问她:“喜欢老公,还是男朋友?”

色迷了心窍,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忙不迭说:“都喜欢,我都喜欢。”

他屈起长腿,俯身向她,声音低沉磁性:“亲我。”

事后被他圈在床上,腰酸背痛地靠着床头喝温水时,顾宥缦总觉得哪不对劲。

明明是他来勾.引她,怎么哪哪都疼,好像被拆开重组的人是她?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腰酸吗?”她问他。

“不酸。”

“骗人吧你。”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宝贝,你是不是肾太虚了。”

顾宥缦恼羞成怒,“你才肾虚!!”

想当年她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房门被叩了几声,还汗涔涔黏在一起的小夫妻同时噤声。

只听隔着隔音门,门外也传来了“呜哇呜哇”的惊天动地哭声。

育儿嫂道:“先生,太太,宝宝下午觉睡醒了,正哭着要找你们。”

夫妻俩简直是训练有素地翻身而起,收拾了房间里不堪入目的一片狼藉,匆匆穿上睡衣。

顾宥缦声音都哑了,动不了半点,提膝撞了周惟深一下,“你去抱你女儿。”她捋了捋长发,坐在沙发茶几旁,从花瓶里抽出了一支花,装模作样地摆弄着。

周惟深系好了家居服扣子,拉开了卧室房门。

初到海岛上,周围的一切声音和气息都那么陌生,宝宝睡醒来吓着了,没有看见爸爸妈妈,快把嗓子都哭哑了。

月嫂将宝宝交给了爸爸抱,一到爸爸手上,哭声就立即收了。月嫂长松一口气,她往室内看了一眼,看见室内窗明几净,宽敞剔透,太太正坐在沙发旁插花,一切都静谧安详地像油画。

“你去忙吧。”周惟深面色沉静道。

“好的,先生。”

月嫂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带上了门。

顾宥缦停下了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伸手小声说:“我来抱宝宝,你去把垃圾扔了。”

俩人都默契地不在提起刚刚的事情,只是目光交接时,俩人又都不约而同转开头忍唇笑了。

颇为荒诞而又忍俊不禁。

西西伸手扒拉花瓶里的花,拽着花瓣往下一扯。

花瓶“哐当”落倒,“砰”一声砸到在地,没碎,撒了一地花和水。

宝宝吓得一激灵,愣了愣,然后张开嘴,在要嚎啕大哭的前一秒,被妈妈捂住了嘴巴。

“哎呀,瓶瓶倒了,让爸爸来收拾,我们去看大海鸥,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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