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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赖账(22)
作者:提月 阅读记录
苏凌玉费尽心思地给她分析了起来,结果秦音完全不买账。
秦音:[你们公司福利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他借机给你们发福利,正好塑造亲民形象。而且他刚出任总裁没几年,当然要多笼络员工,还能顺便给股民放出婚姻利好的消息,一本万利]
苏凌玉是没想到,秦音一个搞画画的,分析起这些还头头是道,甚至听上去还很有道理。
陆观止结束一天日程,步入客厅,孙管家正在忙碌。
“秦音回家了?”
“对,太太正在主卧。”
回到家时,已经到了该吃晚餐的时间。
她在花园里赏了会花,回到卧室跟着视频做普拉提,放松因为长时间画画而僵硬的肩颈。
她以前习惯在卧室里做拉伸,如今这里有健身房,她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在卧室铺好瑜伽垫,随着音乐声放松呼吸。
陆观止颔首,去到二楼主卧,推开虚掩的门,轻快的音乐声顺着门缝传出。
他走入门内,看到她正在小客厅里做着舒展的姿势,腰肢软得跟猫一样。
不打算打扰她,他定眸望了一会,转身去书房处理剩余工作事务。
书房的桌上,随意地放着一枚钻戒,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陆观止将钻戒从桌上拿起来,指腹轻摩挲钻石坚硬的表面,眸色转深。
-
音乐声放得大,秦音还在背对着门的方向,完全发现陆观止来了又走了。
跟练了半个小时,她将瑜伽垫收拾好,眼看时间也不算晚,走到小书柜前想找本书打发时间,这一眼,就又看到了陆观止昨天看的那本书。
她很好奇他看的到底是什么的,但也是真的看不懂。
至于开口问他,那还是算了,总感觉会开启一段她不想要的尬聊。
略过那本书,她拿出一本感兴趣的中文书慢慢读,等到身上运动过后的热度散了,去衣帽间拿睡衣洗澡。
等再躺在床上,她突然重新坐直了身子。
也不知道今晚陆观止会不会来这里睡。
秦音不打算坐以待毙,直接拨打屋内的座机,询问管家陆观止是否回来了。
“回来了呀,刚刚先生还问我太太你在哪呢,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她有点纳闷地挂了电话,她怎么没看到他?
秦音打开卧室门,猜测陆观止可能在书房,于是走去了那里,果然看到他在书桌前办公。
见她脸上一幅很在意的紧张模样,陆观止倒是起了点逗她的心思,“除了卧室,还能睡哪。”
说起来,秦音并没有邀请任何大学同学参加她的婚礼。
主要还是陆观止的身份太高调了,秦音又向来奉行低调,她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秦音回完消息,陆观止恰好从浴室出来,他换了身深色睡衣,停在床前垂眸看她道:“伸手。”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配合地伸出一只手。
以为他这是要睡回主卧的意思,她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好哦。”
他工作时,那可谓分分秒秒都是钱,秦音没想打扰他,正准备悄悄离开,却听到他唤她进来,她顿时收回了要离开的步子。
“怎么了?”他抬起头来。
她就站在门边,没有往里走,“我想问问你今晚睡哪。”
问完这句,她转过身就走了,回去重新涂她还没来得及涂的身体乳,往脸上糊晚霜,一不小心手重了点,涂了不少。
半小时后,陆观止结束工作,来到浴室洗澡。
秦音则坐在床边,认真地回微信消息。
自从上次参加学姐的婚宴后,许学长偶尔会过来和她探讨画画上的问题。
“戴着不方便?”
“画画的时候不太方便,有点硌。”她停了会,又补充道,“另外就是它太贵了,磕碰到了我心疼。”
陆观止轻笑,语调疏懒地应:“那就换新的。”
他俯下身,掌心托住她的手,将那枚钻戒重新圈入她的食指。
望着他专注的眸光,秦音忽地想起他睫毛的触感。
他现在有两枚戒指,中指是从不离身的玉戒,无名指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一黑一银的落在他冷白指间,是黑夜被月光洒下的雪山,禁欲而庄重。
可当用上了力时,手背又会浮起淡色的青筋,雪中新绿蓬发出枝桠,将那庄重之色狠狠打碎,徒留欲求。
戒圈的冰凉让她稍微回过了神来,抛开莫名其妙的联想。
“早上在书房画画拿了下来,我都把它忘了。”秦音很庆幸,幸好不是丢在了外面。
秦音暗想,其实她更想不戴。
“对。”他往门外走去。
她叫住他,“你不是今晚要睡这里吗?”
“不了。”他顿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养熊猫,犯法。”
他这样站在她跟前,她眼神有点无处放,强行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看他的手。
秦音不敢再看他,只能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钻戒,一时间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他打破了沉寂,“明天十点回门,别忘了。”
“好,那你现在要睡了吗?”
回门宴她爸妈也得在,为了参加她的婚礼,他们找了相熟的老师帮忙代课,但也不愿拖太久时间,打算早上回门宴结束了便回苏市。
昨夜睡眠很安稳,她八点就起了床,和陆观止一同吃过早餐,担心路上会遇到堵车,九点就出发。
想到还要回她姥爷家,秦音没再多想,上床关灯,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秦音就知道他肯定会发现。
自从那次他和她谈称呼的事情后,她就一直没有正面喊过他了,一直用的“你”来代替。
她是真不知道该喊他什么好,喊哥哥显得太肉麻,喊全名的话显得太生疏,去掉姓喊她又觉得太亲密。
路上,秦音问陆观止道:“我们待会是不是要装得亲密一点?”
他正阅读着工作邮件,回答道:“称呼是该改改。”
一直到卧室门被他关上,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他这样的的人,居然也会和她拐着弯开玩笑?
这么看来,在长辈面前,现在只有一个叫法最恰当。
秦音做着心理建设,终于驯服了自己的嘴巴,对他试探着喊道:“老公?”
说完这话,秦音立马就后悔了,她这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吃。
“这样吗。”他若有所思地掀眸,就那么静静瞧了半响,忽地刻意咬着字音道,“老婆。”
陆观止查看邮件的眸光停滞一瞬,配合地改了口,=“秦太太。”
几秒后,秦音反应过来,他没叫她“陆太太”。
她莫名就有点开心,被这种小情绪冲昏了头脑,没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嘴地道:“按照称呼对应原则,你应该喊我老婆才对。”
他嗓音偏冷,却又说出这样亲昵的称呼,平添不少的禁忌感,让秦音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脸颊的热意就连车上空调都压不住,呼呼地往上涌。
“音音回来了。”沈姥爷记得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早早便起床候着了。
秦音松开挽着陆观止的手,跑过去抱了抱沈老爷子,“姥爷,我回来啦。”
“姥爷,爸,妈。”陆观止温和有礼地喊着人,将回门礼放到桌上。
她当作没听见一样地望向窗外,却没意识到那泛着粉色的耳朵,早将她心事暴露。
看着她圆润蓬松的后脑勺,以及乌黑里那一点止不住的粉,他眸里含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
秦音大一开始就在京市上学,平时也就寒暑假会和爸妈见面,早就习惯了,按理来说不会太不舍。
可这次却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她其实很不想爸妈走,想跟他们多待上一阵子。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的学生还在苏市,怎么也不会放下。
车内的氛围一直安静到抵达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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