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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赖账(34)

作者:提月 阅读记录


“你也会觉得无聊?可我听说你在国外生活很丰富,还开了家公司,不应该很忙吗。”

“当然会。”陆观止眉心微折,朝她近了些,“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秦音光是看一眼就两眼发晕了,好奇地继续问:“你到底会几门语言?”

“算上不太精通的,九门吧。”

“你们不是都有专业的翻译吗,为什么还要学这么多?”

他靠着椅背,“生活无聊时,学习语言也是一种乐趣。”

“还好,没喝多少。我告诉你哦,无聊的时候除了学语言,还能做点其他事情。”秦音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

“什么?”

忽地,她坐上了他的大腿,又抬起胳膊搂住男人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想到她前几日因为他受的委屈,不由得生了几分恼,贝齿使了点力去咬他,微尖的虎牙磨着唇,泄愤一般。

“你受伤了。”她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凑近他那道细小的伤口看,轻吹了一口气,嗓音轻软地说,“这样就不痛了。”

她很少以这样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话。

平常与他说话的语气,总是保持着距离的。

陆观止像捱着痛地皱起眉,“好像还是痛。”

听他这么说,秦音暗叹自己真厉害,居然能把他咬痛,压根就没有内疚的心理,却还是配合地伸出冰凉的指尖,贴着他温热的眼皮,“那你先闭上眼睛。”

待他闭上了,她又凑近轻呼一下。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再度将她吻住,怎么也不会腻似的,细细亲着她。

他只穿了件真丝睡衣,她手抚过沁凉的衣料,顺利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又解一个,这时候的她开始没了耐性,解得烦了,干脆扯起来。

他眼底暗沉几分,掌心贴住纤细脊背。

咬了一下泄愤,秦音就有点兴致缺缺,与他分开后眼眸弯成了月牙,得意地说:“不知道吧,无聊的时候还能做这样的……”

没来得及将话说完,男人指尖便没入了蓬松柔软的发间,迫使她继续方才短暂一吻,直到她气息渐不稳,抬手推着他胸膛,这一吻才得以结束。

他们亲得凶,唇瓣被她咬破,亲吻间含着浅淡铁锈味。

今天她穿的睡衣也有扣子,陆观止握住她作乱的手,指间覆上她下摆的那颗淡金的扣子上,再一次教起了她,“看好了,要这样解。”

笑够了后,秦音无情地推开他,将被子盖在胸前,掌心放在腹上,闭眼安详地说:“我要睡了,老公,帮我关下灯。”

看在她那声罕见的称呼份上,陆观止没同她算账,将灯熄灭,转身去到浴室。

室内光线渐渐转为昏黄,肌肤的温度攀升,她仿若才想起了什么来,愧疚地和他说:“我生理期还没走。”

“我知道。”他有些散漫,复又捏着她冰凉的耳珠,“你存心的。”

“被你发现了。”被揭穿了来,她也一点都不恼,反倒笑得肩膀轻抖。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霸道地占据了床正中,腿从被单中伸出来,手也摆成了奇怪的姿势,不再如刚才的规矩,已然是睡得很沉了。

陆观止推了推她的腿,将她抱进怀中。

大约是在梦中察觉到了变化,她蹭了蹭,略挣脱开他来,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陆观止。”她含混地说着梦话,“和我结婚……因为奶奶吗……”

他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入她无名指,轻落了一吻。

“不是。”他回答。

-

秦音酒后不会断片,记忆依旧是清晰的。

这也导致她第二天起来,想逃离地球的想法达到了顶峰。

她环顾一圈,没在卧室里发现陆观止,走到盥洗台前去刷牙,拿起牙刷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多了枚戒指。

简约款的,只有很小的钻石,设计得很精巧,细细的一圈落在她的无名指。

是他昨晚打电话时说的那枚定制婚戒。

大概是在她睡觉时给她戴上了。

秦音借着光欣赏了会,这才慢悠悠地刷牙,开启周日放假模式。

她去到楼下吃早餐,今天楼下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在,秦音自在了许多,用了一顿很舒适的早餐。

吃完早餐,她去看望了沈老爷子。

老爷子就一个人在那边住着,难免会觉得寂寞,秦音一有空,就会去陪他。

午饭后她回到家,坐在画架前,找到昨天拍的风景照片,努力回味着找感觉,顺带将耳机也戴上,十分沉浸地画画。

陆观止下了楼,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凉似的,眼神极为专注地望着画板,时不时拉远视线观察画布,完全没留意到他的到来。

她手中拿着的那支笔刷很特别,黑色的笔杆上贴着小小的贴纸,大约是她为画画一事找的些别的意趣。

他静静地看了会,提起拖鞋,放到她脚边。

身旁突然冒出了个人来,什么声息也没有,秦音着实吓了一跳,手中的画笔一抖,颜料就那么样地点了一抹到她的脸上。

以为陆观止一大早就去忙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这里。

秦音将耳机取下来,听到他说:“穿上。”

她顺着低头看去,瞧见自己那双拖鞋。

在他颇具压力的眼神下,她还是将脚伸进鞋子里,规矩地重新穿好来。

刚才她嫌弃拖鞋穿着存在感太强,而且地上冰冰凉凉的踩着舒服,干脆解放天性来画画。

秦音不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假装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问他说:“你怎么来了?”

“今天周末,休假。”

秦音自己在自己住处的小画室时就很喜欢这么干,没有束缚,也没有人管她。

她现在是穿上了,但她已经悄悄地做好了决定。

没有人能管她。

等待会他走了,她就重新踢掉!

他抬手从柜子里找到湿巾,指尖捏住她下巴,湿巾轻擦拭过温软的脸,细致地将上面点的青色逐一抹净。

秦音克制不住地连眨了好几下眼,将他的模样倒映入了眼眸。

男人的眼神没了往常的压迫感,专心致志到像是永远只看得到她一人,是少见而真实的温柔。

在这段感情里,她还是想保持距离,以此来留住理智。

她摸了下被湿巾抹得冰凉的脸颊,很想找个镜子看看。

也不知道他擦没擦干净,不会还有颜料残留着吧。

才平复的念头,在这刻又冒出了小小的存在感。

就像她费力地将毛线团成一个球,但只要再扯一下线头,那颗球会咕噜咕噜转起来,又拉成了长长的线。

等到他将湿巾丢入垃圾桶,离开了这个空间,秦音才松了一口气,用意念将那团散了的毛线又重新卷起来。

秦音将笔刷放到一旁,找了个镜子细细地观察,完全看不出任何一点颜料的痕迹,她的脸就跟刚洗过脸一样干净。

擦得还挺好。

满意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偷偷摸摸地朝门边投去一眼,确定人是走了,欢快地将自己脚上的拖鞋往外抖。

拖鞋飞出短短的距离,她还不忘将另一只脚的也飞出去。

再度踩回到地板上,她嘴角挂起笑,刚拿起笔刷,余光就又出现了个人影。

唇角的笑在这一刻变得尴尬,她唰地站起来,迅速穿回拖鞋,若无其事地问来人,“还有什么事吗?”

“有空把你在学校旁住的具体地址发我。”将她这欲盖弥彰的举动收入眼底,他散淡地补充了句,“昨晚不是说,你生理期还没结束吗。”

这句话,把秦音又拉回到了昨晚那让她羞耻的记忆当中。

他嗓音缓和了几分,“不想下次再被痛醒,就注意别再着凉。”

秦音踩着拖鞋,低着声应:“知道了啦。”

这下陆观止是真走了,秦音找到被自己放到一旁的手机,给他的微信发了自己租房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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