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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赖账(55)
作者:提月 阅读记录
老师讲到了稍微有点无聊内容,她又泛起困,偷偷打开手机看了眼昨天发的朋友圈,下面跟了很多条写着“99”的回复,还有人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秦音挑着回,勉强找回了点精神,重新熄灭手机来听课。
与此同时,北森大厦。
特助进到办公室,目光第N次看向桌上明显不符合陆总风格的摆件。
“我太太送的。”陆观止留意到了他的反应,将钢笔放下,慢悠悠地补充道,“她亲手做的。”
特助眼里是明晃晃的羡慕,“太太不愧是学画画的,这做得真好看。”
“喜欢?”他问。
“当然,这么好看的谁不喜欢。”
特助心内腾起期待,陆总这么问,不会是打算让秦音做一个送给他吧?
陆观止微微一笑,望着他道:“你可以让你女朋友也给你做一个。”
被迫吃了一口狗粮,特助压下无语的心情,转而汇报起今天的工作。
又过几天,到了该放中秋假的时候了。
今年中秋和国庆在临近两天,假期算在一起放八天,秦音连续补了两天的课,到了周二那天终于得以放假。
她爸妈也放假,只有短短三天,但还是打算过来陪沈老爷子过中秋。
中秋这天,秦音和陆观止白天在沈家过,傍晚则要启程去陆家老宅。
陆家很看重中秋,除了过年,一年到头就这一个大家族团圆的日子,老宅来了不少亲戚,一顿晚饭热闹得很。
“音音啊,你看你都嫁到我们陆家这么久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问话的是个陌生亲戚,秦音就结婚那天有见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催生,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话题,正想搪塞过去,身旁坐着的陆观止主动接过话,疏离有礼。
一场催生话题,就这么轻飘飘地带了过去,转而聊起些其他的。
饭后,一群人继续饭桌上的聊天,还有的凑伙去到棋牌室打麻将的,秦音被算了进去,但她不怎么会打麻将,便拿这个来当借口婉拒。
“你不会,观止可会了,你俩凑成一人来,让他边打边教你不就成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音再想拒绝也不好,只能跟着一起去打麻将。
她只认得最基础的麻将牌,什么一万二筒三条,还有东南西北那些,至于具体规则则是一概不懂。
“我暂时没计划要孩子。”
看陆观止这么说,亲戚也没敢再问。
李容惜疼爱地夹起菜给秦音,扭头朝说话的那人道:“生什么孩子,我们音音还小着,这当然是得先好好过日子。”
“您说的是,得趁年轻好好享受生活。”亲戚笑着应。
陆观止坐到她身旁教她出牌,就那样在她耳边说着,秦音那只耳朵酥酥麻麻的,他说的话也就听进去了一半。
又一局麻将结束,大伙推着麻将到中间,机子自动洗牌,清脆麻将音哗啦啦响着,其他几人聊起了天,在复盘刚才那局。
一片吵杂声中,陆观止靠近她,以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开口。
“太太,你再不专心些,我这老师就得面上蒙羞了。”
秦音忍不住笑,故意应他,“那不是挺好,正好让你尝尝新奇的挫败感。”
他眯眼望她,“你挺可以。”
走廊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她说:“要不去你的房间吧。”
陆观止没否定,就那样被她拉着往前行。
就这样拉着人走了好几步,秦音才意识到自己正牵着他的手。
就像每一对正常而又亲密的情侣。
明明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这样单纯没有任何目的的牵手,却是极少的。
秦音手指微微蜷缩下,拉着他去到他的房间。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不想在亲戚面前太丢面,重新找回专注度,很快就找着了窍门。
连打了好几局下来,秦音已经不用陆观止指点,靠自己就能独立打完一整局。
但她也没那么爱玩麻将,看到有个亲戚想来玩,立马把位置让给那人,和陆观止在一旁的沙发坐着。
坐了几分钟,她又感觉无聊,偷偷拉起陆观止的手,离开棋牌室。
房门关上,灯光还未开启,她突地踮起脚轻轻地吻他的下巴,抬眼去看他,“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
陆观止将她往怀中扣,“嗯?”
秦音这时才发觉,他们的话题有向十八禁话题偏去的嫌疑,从他怀里挣开来,问道:“这里有画本吗?”
“有。”他带着秦音去到书房,从柜子中找到一本空白的画本。
“三千米,算是基础高度。”
饶是如此,她还是感到震惊,“从三千米往下跳?那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极限运动本身就有风险。”
“那……你有遇到过吗?”
陆观止将她手中的照片放回去,弯腰在书桌上找炭笔,散漫地应道:“运气不好,遇到过一次,跳伞时主伞缠绕了,当时下落的速度,大概就是能清楚感觉到天空在往下坠。”
她在一旁看着,发现了张照片。
照片应该是无人机拍的,蓝色的天空背景下,男人戴着头黑色头盔和墨镜,再底下是缩小的城市,他面部表情平静,秦音能想象得出来墨镜下是一双同样冷静到极点的眼眸。
“这是滑翔还是跳伞?”秦音分不出来。
“跳伞。”
她思索着问:“这张照片看上去好高,不会有上千米吧?”
她紧张兮兮地追问,“那后来呢?”
“放心,没死成。”他站起身来,“这种情况并不难处理,保持冷静往反方向把线绕开来就可以。”
她抿着唇,他说的这样轻飘飘,但也能想象到其中有多么惊心动魄,“这也太危险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玩极限运动?”
在极速下坠,面临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人哪能那么轻易保持理智做出判断。
“跳伞真的很好玩吗?我还没玩过这类运动呢,看上去很刺激。”她把话题绕了回去。
她其实很佩服热爱玩极限运动的人。
一想到任何一个小风险都可能导致丧命或者是受伤,她连碰的勇气都没有,她还想画画,画很多画,把她见到的世界都画出来。
他没有抬头,继续落笔,“刚留学那阵新奇,后来办了家公司,忙起来也就没时间了。至于好不好玩,见仁见智吧,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样玩命确实很刺激。”
“大概是因为,只有那一刻才是活着。”他笔杆轻敲她额头,唤回走神的她,问她要画本做什么。
“我随便画个线条形状,然后你顺着线条画画,可以吗?”秦音问道。
“可以试试。”他这样说。
秦音就坐到他旁边,拿起铅笔很随性地乱画一笔,把画本递过去。
她没问他打算画什么,就只是撑起脸看着他拿起铅笔,笔尖触碰纸张,是细小的沙沙声。
秦音想问他是不是也觉得很刺激,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继续看他在画纸上落笔。
“你的线条很稳诶。”
“你这样夸我,会让我受宠若惊。”他后面四字咬得缓慢,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我说的实话,”她为自己辩驳道,“确实是稳啊,当然得夸。”
大约是口头上表达还不够,她忽地凑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他的手背。
他停了下来,抬起黑沉的眼望向表情俏皮的她,“太太,我分心了。”
“现在哪样?”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秦音才不配合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催促他继续画。
他没再为难她,继续往画纸上落笔,又过十分钟后将笔放下。
他画的是个长发微卷的小人,长着豆豆眼,趴在枕头上撑肘,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秦音认真辨认过,试探着问道:“你这画的不会是我吧?”
“对。”他答道,停顿着在小人旁边画了一笔线条,“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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