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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滢(59)
作者:宴时陈羡 阅读记录
那令他愉悦,令他欣喜。
“你说过会一直留在我的身侧。”
听到男人的话,阿滢险些要气笑了,他还有脸提之前的事情吗?
她忍了又忍,“从前的话都不作数了,你为什么...”
话不曾说尽就被男人封住了唇。
第35章
商濯的吻来势汹汹, 措不及防。
阿滢被他抬高了下巴,虎口挟制着她的腮帮子,她被迫张唇, 他径直借着这势长驱直入。
想要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肆无忌惮压着亲了, 呜咽的声音跟猫叫似的,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大用。
就算是她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真把人给招来了,被人看去,遭人诟病的只会是她而已, 只会说她勾引商濯, 行事不检点, 绝不是斥责商濯祸害, 强.迫民女。
男人带着风卷残云的气势, 似乎要把她给吃干抹净。
阿滢受不住他如此架势的亲吻, 她往后逃窜, 想要脱开男人的束缚,别过脸不与他产生勾连。
不曾想她的反抗激起了男人的怒意,他越发亲得厉害了。
阿滢只能任由冰冷柔软在她的城池掠夺, 夺走她的气息, 霸占着她私有地方的每一寸。
他吻得这般凶狠, 似乎想要借此逼迫她服软一般,阿滢只感觉到舌根被他吮得发麻,她的双手推攘着商濯。
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反束缚在头顶,毫无还手之力。
阿滢无法挣脱, 只能由着商濯亲了。
少女的檀香小舌柔软甜腻,比他原本想的滋味还要好, 他一开始的确是想让她住口,不爱听蛮女说的话,想要堵住她的嘴巴而已。
谁知道尝到了馨甜,便没有抽身。
她果然渐渐软了下来,商濯见她柔弱也不好再强亲,谁知道他的攻势才缓了些,原本被亲乖了的人手从他的掌心当中脱出,一把将他推开。
商濯后退一步,她的巴掌随之而来,打到了他的脸上,非常清脆的响声。
男人一把挟制住她打人的细腕,猛然将她往后一推,阿滢再次撞上了石壁,后背疼得有些厉害了。
她怕商濯又亲她,另一只手捂着嘴巴防止他压过来。
被亲的委屈,被轻薄的愤怒,手腕被攥捏的疼痛,凝化成眼里的水花,她睁着一双汪汪通红的杏仁瞪着他。
如果眼神能能够杀人,面前的男人已经被她千刀万剐。
男人冷若冰霜,眼里泛着盛怒。
她当真是娇蛮,竟然敢打他。
男人盛怒之下捏得她细嫩的腕骨几乎要碎掉,阿滢疼得眼泪直掉,她捂着嘴巴,只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
大概是真的太委屈了,看得出来她很想憋着,并不想哭泣,奈何不住泪水积攒得越来越多,一颗颗掉落,好似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
商濯盛怒的火气在她不断掉落的眼泪珠子当中缓缓被扑灭。
“......”
察觉到她后退瑟缩的动作,商濯咬牙放缓了手上的力道,他被蛮女打的气尚且没有消除,可他再捏下去,她的手腕只怕要断在这里。
在阿滢以为自己的手腕要断掉的时候,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男人松手了。
他闭上眼睛,忍着怒意,俊脸上挂着的小小巴掌印有那么些许好笑。
阿滢不敢出声,忙着捂嘴巴,又忙着擦眼泪。
她默默掉了好一会的眼泪,袖子卷起来擦拭的动作被男人的余光捕捉到。
他转过来,看着她。
真想骂她哭什么?待看到她腕子上出现的青紫,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出不去。
他竟然觉得,是他做得有些过火,因为捏疼了她,又把蛮女给招哭了。
可到底是谁动手在先?
她那么低贱微弱的身份,得到他的垂怜,竟然敢打他,谁给她胆子,当他是她的马儿吗?随意抽手抽打。
商濯以为她也是乐在其中的,毕竟她没有那么抗拒了,谁知道不过是迟滢的障眼法,他温柔些,她便开始蹬鼻子上脸,竟然敢对他动手。
是啊,他也被打了,还是打在脸上。
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对,这分明是蛮女的错,但是他的心上泛着不舒坦,添着堵。
见到她腕子上的青紫,他就是觉得他错了,或许他做得不对。
商濯冷着俊脸看着她擦眼泪。
他伸手要查看她腕子上的伤势,结果她好似见鬼一般,以为他要做什么,往后瑟缩退去,甚至要钻进去假山的缝隙当中了。
他的动作顿住,好半响,阴着脸拂袖而去。
“......”
阿滢哭了好一会,她捂住脸,缓缓贴着石壁捂着脸,而后又抱着膝盖哭,小脸埋在膝盖处,把裙摆都给打湿了。
哭的眼睛似核桃,好一会实在累了,哭不出来了,擦了擦肿胀的眼睛,整理一下裙摆,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涣月等在假山的门口,“姑娘...您...没事罢?”
她手里捏着瓷瓶,有些眼熟,好似之前在蔓华苑时,商濯险些把阿滢给掐死,然后私下里让昭潭给她找来的药。
他给的药的确比郎中给的药更好一些。
涣月搀扶着阿滢。
适才在外听见她哭得伤心,涣月不敢贸然进去。
“姑娘是不是要回去了?”涣月十分小心伺候着,生怕蹙了阿滢的眉头。
适才她跟在阿滢的后面,找不到她人,还以为自己跟丢了,正喊着阿滢呢,不曾想见到了昭侍卫,涣月明白商濯过来了。
内心欣喜商濯没有忘却阿滢,姑娘到底还是有希望的,不曾想,两人竟然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阿滢摇头,用力吸着通红的鼻尖,说话还带着鼻音,“先不回去。”
她好不容易能够往这边过来,必须要找找看,那条密道还在不在,若是直接通向玄武门,那她出宫的机会就很大了。
也不用七歪八绕。
阿滢执意要走,涣月不好拦着她,只能跟着她走,寸步不离小心翼翼。
因为有涣月跟在身侧,阿滢想找密道又不能太明显,只得作罢回了椒房殿的侧殿,好在皇后身边的人忙着手头上接到的差事,没有在侧殿候着,因此没有发现阿滢的异样。
她心里烦闷,径直躺下了。
涣月端了热水进来,看着床榻上拱起的一小团,小心问她,“姑娘,您的手臂还伤着,奴婢给您敷一敷上药罢?”
本来以为还要哄一会,谁知道她话音才落,钻到被褥里的小姑娘已经伸出了细嫩的手腕。
“麻烦你了。”被褥里的声音瓮声瓮气。
“姑娘客气了。”
涣月生怕弄疼了她轻手轻脚给她擦拭随后上药,再包扎起来。
看到少女细腕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涣月忍不住在心里道,殿下未免下手太重了。
二殿下明面风光霁月,濯濯公子,背地里竟如此暴戾,姑娘身上的伤才好多久,上一次的高热才好没有多久呢,希望这一次可别再吓病了。
上好了药,阿滢一直没有声响。
涣月偷偷掀开她的被褥,把她的脑袋瓜给露出来,仔细一瞧,睡着了。
“......”
商濯本来要去东宫,顶着一脸难消的戾气不好过去,正巧府邸有事,他预备回去。
离开之前叮嘱了昭潭,“命人好生瞧着她,不要叫她出什么事。”
昭潭看到商濯脸上的红痕时险些以为自己眼瞎,没走多远,又听到商濯的吩咐,还以为他会叫处理的迟滢,不曾想是照拂的命令。
看来这位迟姑娘,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了。
宫人刚牵了马过来,商濯翻身上马,忽而听得一声兄长安好,转过头去,见到了商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