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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为名(2)
作者:茶衣 阅读记录
他向她求婚时,用的是一对不到一百的素圈戒。
最困难的时期都过去了。
如今的江景程名利双收,多次被评为市杰出青年,科技人才,公司兴创科技蒸蒸日上。
两人的住处由出租屋,升级为平层,到别墅,再到私人宅院。
但他的心,早就不回家了。
…
一个多月后,温绾病假后回台里第一天复工,同事琳姐凑来慰问。
“这好端端的,小温你怎么把手腕给摔骨折了?”
温绾坐在工位前整理材料,概括天气状况图,心不在焉地回了句:“那天吧,脑子不太好。”
“?”
“就不该去酒店捉奸……”
说到一半。
突然想到,家丑不可外扬。
被绿固然可耻。
因此而受伤更是笑柄。
电视台最八卦人士琳姐恨不得提起耳朵,“什么情况?捉奸?”
“是这样,那天我走路玩手机,刷到一则捉奸新闻。”温绾面不改色胡编乱造,“当时一激动,没看到眼前的电线杆,砰地撞上去。”
然后就把自己摔骨折了。
这理由还不错,顺利掩饰过去。
然而不到半天的功夫,台里上下都在传她的事迹,版本不一。
从一开始的“安城电视台的台花温主持,因低头玩手机将自己摔骨折”。
到后面的“温主持被电线杆砸骨折”。
最后是“温主持折断了电线杆”。
绿幕前,当事人充耳不闻地开始晚上天气的录播。
“新一阵降温寒潮将自北向南影响大部分地区,预计未来三日我市最低气温将下降到0-2°C,请观众朋友们做好防寒准备……”
镜头前温绾语音流利清晰,笑容温和甜美。
一身主持人规范的白色西装,及膝OL裙,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
温绾的台花头衔不是盖的。
凭借人美声甜的本事,让收视率低下的天气预告栏目维持正常热度,请病假期间,更有不少观众曾给台里留言,关问温主持的下落。
家事没有影响到工作,复工后的第一次录播,一遍过。
耳机里传来“OK”。
温绾的笑慢慢敛起。
后面的工作交给剪辑组。
导播台,方编导做着指挥工作,看到她色迷迷夸道:“还得咱们温主持,这腰这腿一露,收视率直线飙升。”
正在整理资料的温绾谦虚,“过奖,您要是来露的话,没准收视率更高。”
“……”
旁边的琳姐没来得及劝,她大摇大摆甩资料走了。
到底是不求升职加薪,也不求评选的小主持,一点眼力见没有。
-
燕尾湾别墅。
这是处古欧园林风豪宅区,设计出手于皇室御用团队,联合全AI智能家居。
其中部分程序是江景程亲手编写,为的是打造“家”的温馨感。
实际情况是,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景程外面有很多家,除了王佳依,还有很多暧昧的女人。
会所的歌女、身边的秘书、影视圈的小白花……数不胜数。
温绾的江太太位子却能屹立不倒。
大概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孩子,多多。
虽然。
多多是一条狗,但从小到大当亲儿子养的。
两人分居这段时间,狗狗就因思念过度饿瘦了三两。
宠物医生郑重其事告诉他们,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
多多就不用减肥了。
明知消息石沉大海,温绾还是给江景程发了条,之后陪多多坐在沙发上看最近热播的一部仙侠剧。
客厅繁华而空寂。
接连刷了十集的剧,熬得眼睛酸痛。
温绾靠着多多毛茸茸的狗尾巴,喃喃低问:“如果爸爸妈妈离婚的话,你会跟谁呢?”
多多今年十岁,一只圆滚滚的金毛猪。
它傻憨地睁着黑溜溜小眼睛,毛茸的脑袋,不声不吭蹭女主人的额头。
…
凌晨两点。
沙发上的一人一狗已经睡熟。
江景程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副情景。
室温常年保持怡人的23°C。
体贴的多多不知从哪儿叼来薄毯,马虎地替女主人盖过。
又被睡相不好的她给蹬掉了。
江景程俯身将沙发上的人抱起。
动作轻缓。
她没醒。
又瘦了。
轻得好像不见肉似的。
上到二楼阶梯,温绾醒了。
掀起眼皮,入目的是男人熟悉的面容。
她没有挣扎下去,漫不经心打哈欠,“你回来的好晚啊。”
“以后不用等我。”
“嗯,那我以后不等你了。”她声线低得像梦呓,“江景程,我们离婚吧。”
第2章 2
上学那会儿,班主任说过,学生时代喜欢得太轰轰烈烈的情侣,很少走到最后。
三年前他们领完证发朋友圈,同学好友一边祝福,一边嘲笑老班的话和“整栋楼就你班最吵”,都是糊弄鬼。
现在想来,老班的话没说错。
见证过他爱她的每个瞬间。
所以不爱的细节,比谁都清,比谁都敏感。
高中时期,他们真正纠缠,是从江景程不写语文作业开始。
那会儿江景程和温绾甚至不太对付,因为温绾是语文小组长,要收作业,负责全组背诵情况。
江景程回回交不上作业,回回被温绾记下名字,看他被老班罚去跑操场。
两人互相嫌弃,排斥。
直到一次,江景程因为生病发烧,温绾破天荒地没记他的名字。
只有一次。
偏偏她被班主任给查到了。
老班问责她的时候,江景程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甘愿去跑操场。
自此,他的视野里多了温绾的存在。
那个每天都不厌其烦让他交作业不然就记名字,冷着脸催促他背课文的小组长,对他心软了。
后来他以补作文为由,赖着她找她说话。
再后来每天送早餐,明目张胆展开追求。
栗子糕店老板看他是熟客,笑眯眯问,哟,小伙子这么喜欢吃咱家的糕点啊。
江景程大言不惭,不是,给我老婆买的。
说的次数多了。
书店老板,小卖部的,煎饼摊的老板老板娘。
连街头装聋作哑的乞丐都知道,温绾是他未过门的老婆。
上学时,温绾没答应他的追求,他就张口闭口叫老婆。
两人结婚后,他反而一次都没叫过。
…
温绾藕段似的白皙胳膊勾着男人的脖子,睫毛扑闪扑闪。
最亲密的拥抱,说最陌生的话。
“住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又觉得我打着石膏和你去民政局离婚的话,别人会不会以为你是个家暴男。”
“所以等现在伤好了,我们体面地把婚离了,好不好。”
她那如江南听雨的嗓子,将温柔似水概括的淋漓尽致,尾音不颤不抖,。
平缓得像在叙说家常。
江景程,我们离婚。
好不好。
放过彼此。
好不好。
江景程把温绾送回主卧柔软的欧式大床上,看着那具骨架娇小的身躯,闷声扯了扯领带。
“绾绾,不早了,睡吧。”
顶上的光下,他衬衫西装,肩宽背阔,颀长身形占视野大多数。
他俊颜平静似死水,单手替她掖过鹅绒被褥。
温绾小指缠着他的袖口,再作退步,“我可以净身出户的,给你和王佳依还有未来孩子腾位置,不好吗。”
“不好。”
“那你打算,让我帮你们养孩子吗?”她悲凉油然而生,笑容惨淡。
他们,不可能幸福了。
不会回到从前的时光。
江景程捻下高挺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捏了捏酸涩的鼻梁,神色复杂。
他舍不得她。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
他看她,早没有爱意,只剩下愧疚和占有了。
-
…
大清早。
温绾被好友向凝的追命铃声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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