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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的血条[无限](46)
作者:啾桓桓 阅读记录
“我中午刚吃过,现在不饿。”白谨道。
钱有财顿时露出肉疼的神情,“你不饿来什么自助餐厅啊,早知道咱们去楼上的咖啡厅也行啊,白浪费钱。”
“没事,这问了服务员,我可以延迟等晚餐。”白谨略过这个话题,钱是进入副本本身拥有的,非常符合能够入住海景房的富贵人设,“你们在船上很久了?”
“记不清了,”钱有财开了瓶红酒,示意白谨,“能喝吗?”
“酒精过敏。”白谨婉拒。
钱有财也不在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跟老朱就是船上认识了,可能有一星期?三天?还是五天?”
“船上有吃有喝还有服务,过得太舒服就容易分不清时间。”
“你是一个人来的?”
“对,今天刚上船。”白谨道,“对了,钱叔你的手机能借我一下吗?我忘了给家里人回个消息。”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乖。”钱有财从口袋掏出手机递过去,“出门在外,是要给家里报平安。”
白谨在二手店也算了解了这里的电子产品水平,钱有财的手机型号已经是几年前的旧款了,但确确实实是岛上的产品——她在二手店看过同款。
这就奇怪了,副本里不是不能带进电子产品吗?她身上的手机就没能带进来。
点开手机,信号跟网络都有,只是没有主宰系统,白谨输入苏闻之的联系方式,意料之中没能打通。
她抬眼见钱有财在喝酒没注意她这边,快速翻看了一圈,随后清理了浏览记录,把手机还回去。
“就说两句吗?”
钱有财接过手机。
白谨动作一顿,表情自然看向钱有财,“还要说什么吗?”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孩,跟家人打电话都不耐烦。”钱有财摇了摇头,“我跟我家里打电话,都要说好久。”
白谨稳住表情,“我晚上再打。”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好奇道,“钱叔,乘务员说晚上八点后紧闭门窗,是什么?”
白谨往前倾斜身体,压低声音,有些神秘问,“是有什么故事吗?”
“噗,”钱有财被她的表现逗笑了,“你这样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形象,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酷妞。”
白谨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这样感觉安全点。”
“确实,女孩子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他想到把朱长生摔倒在地那个干净利索的过肩摔,有些没能说下去,干脆转移话题,“其实没什么,就是晚上海上不安全,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钱叔,你都来几天了,晚上有什么不对劲吗?”白谨盯着他问。
“嗯?”
钱有财沉思半晌,朱长生这时候刚好回来了,他干脆问朱长生,“老朱,你晚上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吗?”
“遇到这个疯丫头还不算不对劲?”朱长生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好了啊,人家都请你吃饭了,还要怎么样?”钱有财道,“不过我还真没注意,好像不到八点我们就都睡了。”
“对啊,”朱长生戴着一次性手套撕猪蹄,低着头接话,“船上睡得都早。”
白谨看着朱长生把整个猪蹄撕成条,包在巴掌大面饼里,一口一个,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异常。
他头顶血条也没有变化。
“我去拿点吃的,得把钱吃回来,余夏,你要点水果甜品饮料吗?”钱有财问。
“不用了,谢谢钱叔。”
白谨拒绝。
“行吧,”钱有财又踹了一脚转心吃猪蹄的朱长生,“我去拿了,你别针对人家小姑娘。”
朱长生嘴巴塞满了,不满地瞪了一眼钱有财。
眼看钱有财还要说什么,白谨站起身,“钱叔,朱叔,我去趟洗手间。”
她离开没几步,听到身后钱有财数落朱长生的声音,脚步微顿。
处处都是bug。
抛开所有人头顶都有血条这点,环岛之旅是三天,钱有财两人为什么能在船上呆这么久?
晚上不到八点就陷入沉睡,怎么可能呢?
还有手机,从记录来看,钱有财跟其家人、朋友的通话记录,全是单向的,他根本没有打通过。
但他好像没有发现过这点,每天都有打不通的电话,跟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信息。
莫名其妙变成鱼、末世精神污染突然失控、血条无法减少、打不通的电话……处处透露着古怪。
白谨稳住情绪,脚步不停往洗手间方向走,事情还是得一件一件解决。
白谨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扫过,最终落在一个其中一个人身上。
……
王四拿着刚到手的手机慢慢退出人群,自然而然将手机收到口袋里,那对闪着精光的眼睛四处打量,最后落在一个长发女孩身上。
孤身、带着耳机、专心往洗手间方向走,包甚至没有拉上拉锁。
王四已经提前为自己的又一笔入账欢呼了,他加快脚步,快速靠近长发女生,借着身体遮掩伸出手……整个过程非常干脆利索,明显是个惯犯。
就在他伸进包里的时候,肩膀忽地往下一沉,王四下意识收回手,他刚刚分明注意到周围没人才对!
这会儿工夫,长发女生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下意识握着包的带子加快速度,进了卫生间。
王四心跳如鼓,面不改色转头,看到一张秀丽的面孔,女的啊。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对上一双平静到冷漠的眼睛,他听到这寸头女的语气平稳道,“能麻烦您帮个小忙吗?”
王四刚要拒绝,肩头那只手忽地用力,几乎将他的骨头捏碎了。
王四心虚不敢叫人,这段时间他偷得东西足够他吃半辈子牢饭了,“姐,姐,您说,有什么忙是我能帮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多谢。”
白谨拉着人,进了杂物间。
王四趁着她关门,从后腰掏出把小刀捅上去。
就在即将捅到后腰的时候,白谨像是后面长了眼睛,转身将人踹飞出去。
王四来不及爬起来,大腿忽地一痛,刚要尖叫,嘴里被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声音被捂在嗓子眼。
白谨皱着眉头看着王四头顶的血条,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来对人身体上的伤害,是真的不能减少怪的血条。
她看着王四,从他身上翻出手机,尝试着拨通了“一号键”,铃声响了不到两秒,对面有人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摆渡者医务处,请问您有什么不适?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谨一一回答了问题,得到对面三分钟之内赶来的回复,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拨通“3号键”,依旧没有响很久,就有人接通,但是无人开口。
白谨只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她不开口,对面也不开口。
三四秒后,白谨看到有血条从电话里伸了出来,她立刻道,“您好,是摆渡者安保室吗?”
血条刷的一下收了回去,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声音很近,就像是贴在耳边,而不是隔着电话。
白谨恍若不觉继续道,“我发现船上有偷窃者,这归你们管吗?”
电话像是信号不好,卡顿了两下,才重新顺畅,“您好!这里是摆渡者安保室,请问您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吗?”
这次的声音非常耳熟,像之前的给她检票的那位工作人员。
白谨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样,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得到三分钟会有人来处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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