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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的血条[无限](65)
作者:啾桓桓 阅读记录
白谨按下电梯,电梯缓缓开始运作,电梯一动,镜面里那些人影就像活了一样。
她们由白谨延伸出现,又独立于白谨,像是活了的影子,依旧在白谨脚下,但是现在影子睁开眼睛看向主人。
白谨发现这点的时候,第一时间产生的不是恐惧也不是攻击,而是疲累。
她很快调节了情绪,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镜面里自己的身影面对着她的方向。
白谨一个是想等待电梯到达二层后停下,第二个就是想要等这些镜中影先行动。
她没有等多久,一层距离再怎么遥远,一分钟没到也是基本可以判定电梯不会短时间停下来。
而这一分钟里,那些镜面中的人从最初的平静变成了更加谨慎,她们像是其他空间真实存在的“白谨”,小心翼翼探索所处的空间。
白谨发现她们似乎被困在镜面后的空间里,看不到她,甚至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像条瞎眼的鱼用肢体摸索眼前的壁障。
对她而言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白谨以局外人的姿态打量她们。
很快,白谨轻松不起来了,镜面里的人动了。
她们脱离了白谨作为主体的控制,像海洋馆副本里水箱中“人鱼”一般游动着往她们所在场景的上方摸索。
白谨忽然有了个令她无比惊悚的猜测,在猜测的驱使下,她移动了位置。
在她移动位置的瞬间,镜面里的“白谨”们身上出现了八条黑漆漆影子般的触手,触手缠绕在“白谨”们身上。
她看到“白谨”们脸上痛苦狰狞的面容,看到“白谨”们面容逐渐变得愤怒,变得暴虐。
然后,她们恶狠狠地朝她的方向张大了嘴。
……
每一个“白谨”都咬在了白谨身体上,伤口痕迹不似人齿,是尖头三角形状,伤口极深,血液不断从伤口的流出。
白谨不得不怀疑她最初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个场景非常像她最初变成鱼的时候经历的场景。
变成鱼后,她失去了视觉,只能利用触觉去摸索环境,利用身体去丈量环境,后来有章鱼出现,她被章鱼束缚,暴虐之下先一步撕咬下去。
无论是场景还是轿壁跟人身的比例,是触手束缚还是最后的撕咬,都跟当初对上了。
当时她经过推测以及验证,得出玩家也就是她,在船上会经历过去某个人/物曾经经过的事情。
但眼下又是什么?
假设镜面里的“白谨”是之前变成“鱼”的她,就说明,她现在的时间也是错乱的!
不仅是时间,还有感官!
血液从伤口滴落在地上,白谨掏出砍刀,对着身前轿门上的镜面劈砍下去。
镜面从刀口开始裂开,镜面里场景眨眼间从撕咬的“白谨”变成了握刀的“白谨”。
不仅是这一面,其他镜面里的“白谨”都恢复了正常。
白谨低头看着地面上滴落的血迹,周围镜面里的她同时低下头,而白谨脚下的自己同样看向自己脚下,没有任何异常,或者说恢复了正常?
更像是之前的场景了——
在“变成鱼”那会儿,她也是跟“章鱼”撕咬没多久就恢复意识,站在了现实楼梯间门口。
当时白谨身上是没有任何伤口的,而现在镜中影咬下的伤口都留在了她身上。
白谨握紧了刀,眉头紧锁。
这么一来她几乎要推翻之前所有的推测,可问题是,变成鱼是感官、时间甚至时空错乱下产生的——未来的白谨跟过去的白谨进行对抗。
可后来变成王四却是实打实的他人过往。
等一下!
王四呢?!
为了寻找唐米米几人白谨找遍了所有病床,她当时没有找到唐米米他们,但同时她也没有看到王四!
王四不是在医务中心进行治疗吗?
第一晚之前医务中心的人员跟着安保人员过来检查白谨身体的时候,她打探过王四的情况。
从她们当时的回答来看,王四现在应该是在病床上被观察才对啊!
白谨深吐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身处在迷雾之中,每一个方向都看不清前路。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地下二层终于到了。
第41章 环岛之旅(13)
跟进入地下一层时的黑暗不同, 电梯刚一打开,就看到明亮的走廊。
白谨踏出电梯进入走廊,身后的电梯门自动关闭,她打量着这里, 银白不知名材质铺就的走廊, 亮如白昼的灯光,两旁各八道小门, 以及走廊尽头横贯的巨大透明玻璃墙。
白谨就近走向最近的小门前, 门上开了四四方方的可视窗,从窗口能看出里面摆放了八个胶囊睡仓, 仓体不透明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房间没有上锁,白谨径直推开房门进入其中, 进来后率先感受到的是无法排解的寒闷阴冷。
房间没有窗户,门旁有净化换气系统开关,从显示屏上来看, 系统正在运行。
白谨走进最近的胶囊仓, 仓体整体封闭无缝, 材质不透明,不打开的话是无法得知仓内情况。
难道这里其实是工作人员的睡仓?这么设置是为了保证使用者的隐私?
白谨绕着仓体转了一圈, 找到了开关按键,按动之后,仓体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睡袋。
白谨:……
睡仓里又套睡袋,是白谨没想到的。
白谨将睡仓翻查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倒是睡袋的拉链锁扣上挂着一张空白的卡片。
很快,白谨将所有睡仓都打开了, 全是空的。
每个睡袋的拉链锁扣上都有一张空白的卡片,白谨闻了闻睡袋,所有睡袋味道相同,应当都是全新的。
难道这里其实是紧急避难所之类的地方,这些睡仓是为游客准备的,所以每天都更换新睡袋?
毕竟如果是工作人员的睡袋,他们总不能从不使用吧?
白谨带着一头雾水离开1号房,进入对面2号房,很快八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一个房间里的睡袋里有人,也没有一个睡袋是旧的。
就在白谨要离开8号房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门开的声音,白谨停下动作,躲在门外听着声音。
声音从走廊尽头传出来的,开门的同时传出了撞击以及撞击时翻起的水声。
几乎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白谨就意识到昨晚她在手术室后摆放水箱的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响起关门的声响,门被关闭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白谨听着脚步声从房间门口经过,然后渐行渐远直到电梯响起“叮”一声。
白谨等到第二声“叮”响起,才从房间出来,不想,在她出来的瞬间,房间旁边有人冲撞过来。
白谨躲闪之际,看到了从电梯门前冲过来的人。根本没人离开,而是做出乘坐电梯的假象!
一共三人,其中一位女士身穿白大褂,面戴口罩,白发苍苍,一丝不苟梳在耳后。
另外两人竟是之前白谨初入医务中心见到的全身裹得密不透风,身高两米手持重锤者。
女士立于透明墙后,裸.露在外沟壑满布的是皮肉,多少那对浅色眼眸仍清澈明亮宛若年少。
白谨与她对视一瞬,脑子里就回忆起那些终身不出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不同的是,那些人看向她、他们这些年轻人的目光,是温和慈爱且怜悯的。
眼前这位是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的,在对视后,她拿出对讲机说了句话,便转身不再关注走廊。
白谨清楚听到从重锤人身上传来的声音,苍老坚定又冷漠,她说:“封闭二层,抓活的。”
来自上位者的居高临下,是俯视般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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