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一手好本领(29)

“好,很好,小小年纪居然敢私藏男人!升宏,给我进去搜!”夏杰虽然畏妻,长年不管这些侄子侄女的死活,可在他心里,大哥已故,家中也无长辈,他就是夏以烟的长辈,侄女做出这等令家族蒙羞的事,他自然得上门管教。

“是。”钱虹和夏杰有副好皮相,夏升宏长得自然也不差,可那一双眼却有些浊黄,双颊凹陷,眼神里闪着淫邪,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现在,众人眼底全是对房子的贪婪,他的眼底却只有眼前貌美如花、犹如天仙一般清丽的堂姊,眼中赤裸裸的淫念毫不掩饰。

他朝着夏以烟冲了过去,那模样一点也不像要进屋找人,反倒像是要扑向夏以烟。

钱虹见状沉了脸,自家儿子什么德性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然而这小贱人可是他的堂姊,他那急色的样子是想让人诟病是不?不过,儿子这番举动倒是提醒了她,她有个侄子年龄和夏以烟相当,且十分听她的话,若是让那在侄子娶了夏以烟,是不是代表,不只眼前的好处,就是夏以烟将来赚的钱,也将全都是她的?

这一想,她的双眼倏地一亮,觉得这主意好极了。

看着朝她扑来的夏升宏,夏以烟浑身爬满鸡皮疙瘩,她没想到从未见过面的堂弟居然是这样的货色,这家伙居然连堂姊都想染指,简直恶心至极。

她想闪开,可她一闪不就让他闯进屋了?先别说里头除了银两外还有药材,最重要的是卉儿在屋内,她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所以她想也未想,抬脚用力朝着扑来的夏升宏踹去。

这么个恶心的家伙,她连碰都不想碰到,勉强用鞋底招呼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啊——”夏升宏没料到这个美丽的女子居然吭也不吭便一脚端来,踹得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力气还特别大,直将他踹得差点滚至大门。

这惨叫让一干人傻了,正打着如意算盘的钱虹嚎了一声,忙上前要扶,“升宏?升宏!你怎么样?”

夏升宏捂着下腹,痛得冷汗直流,那冷汗有一半是吓的,要知道,若是方才那一脚稍稍再偏一点,他用来快活的命根子恐怕就不保了。

“娘,她这是想害儿子绝子绝孙!”忍着后怕,夏升宏气恼地瞪着夏以烟。

闻言,钱虹双眼红了,她就这么个独子,夏以烟居然如此狠毒,她自然不能放过。

她霍地站起身,左看右看,发现角落有根竹扫,她冲过去抓起扫帚便要往夏以烟身上挥下,“贱人!居然敢伤我儿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她早已忘了出门前各种胁迫利诱的盘算,眼下她只想替夏升宏报仇。

若是以前的夏以烟,别说将一大男人给一踹到门口,就是身强力壮的钱虹,她都不是对手,可这些日子经过那些天材地宝的洗礼,体内又有了灵念,她的体质比起一般人好上数倍,虽说比不上那些武林高手,可对付一个农妇那是绰绰有余。

见她眼一睐,正想来个空手夺白刃时,突然一声厉叫从钱虹口中而出——

“啊!好痛——”

随着她的痛呼,她的手突然软了下来,垂在腰侧,动也不动,手上的竹扫帚,自然跟着掉了下来,落在雪地上。

“滚出去!”

一道比雪山还要冰寒的嗓音传来,众人下意识望去,就见墙上位立着一个宛若孤鹰一般,穿着一袭墨黑衣袍,黑发飘飘的俊美男子。

夏明珠双眼倏地发亮,难掩兴奋的低喃着,“他果真住在这……”

相较于女儿的兴奋,夏杰被如其来出现的男子的眼神一扫,一双眼险些软下。

那是双极为冷酷的眸子,锐利如刃,充满着煞气与杀戮之气,仿佛只要他一动,那一双眼便能瞬间将他消灭。

那般恐怖的气势造成的危机感,就是在山里遇上熊瞎子,他都没感受过,眼下居然只是区区一眼,便让他浑身泛起冷汗,不过眨眼之间,已汗流浃背。

“我的手……我的手好痛……”钱虹痛得哭出了声,捂着自己不能动却痛得几乎要她命的右手臂。

钱虹的哭喊让夏杰回过神,忙上前察看,在看见她那明显脱臼的手时,顿时气红了眼,完全忘了方才的胆怯,瞪向眼前的黑衣男子,“你是谁?为什么伤我妻子?”即便愤怒,他依旧忌惮着眼前之人,没敢上前。

“爹,他就是夏以烟私藏的男人。”夏明珠忙出声。

夏杰一听,脸都绿了。

一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居然如此冠冕堂皇的出现在“他”夏家,甚至还伤了他的妻子!

钱虹这时缓过了劲,先朝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确定夏升宏看懂,不着痕迹的往门外挪时,她才强忍着说:“相公,你可看见了?明珠没说,你的好侄女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私通,甚至将人给带回家自毁闺誉,她这可是给大哥大嫂蒙羞,让咱们夏家丢脸,若是这事传到了族里,你还要不要脸呀?”

若是平时,精明的钱虹万万不会招惹眼前犹如煞神的男人,可此时她已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在亲眼看见夏以烟这比他们家大上不止两倍的房子,看见夏以烟和夏以卉身上那细致秀美的衣裳,以及门内隐隐可见的华丽家具之后,她什么顾虑都没了。

在她看来,夏以烟再如何也不敢忤逆夏杰,夏杰是他们唯一的亲人,除非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否则他们就是她的娘家人,她以后的依靠,她若是聪明,就该乖乖听话,将眼前的一切全都给他们,那么他们还会留条后路给她。

夏杰没什么本事,除了怕老婆外就是好面子,没面子甚至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此时听见钱虹的话,他怒火更盛,生生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夏以烟给丢光了,“夏以烟,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家里住了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夏以烟眯起明眸,淡声说:“别忘了,我们两家早已分家,我爹娘没带走分好,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她此时是愤怒的,虽然早有想法要让阿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后坑村,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夏明珠。

阿燕此时已来至她身旁,夏以松和夏以卉也从后门走来,缩在两人身后,惊慌而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家。

夏杰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桀骜不驯,那语气、那态度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气得他又骂,“你究意懂不懂得什么礼义廉耻?分不分家,我都是你叔,我当然有资格管你!”

谁知夏以烟根本不理他,冷声又说:“你想管是你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如果你们来是为了这事,那我知道了,不送。”

“你、你——”夏杰气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眼看丈夫词穷,夏以烟又和以前不一样,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钱虹疼得满是冷汗的脸一沉。

看样子,夏以烟是不可能乖乖听话替她赚钱了,这让她气恼,却也不得不放弃这棵摇钱树,但至少她得把房子弄到手。

打定主意,钱虹又说:“相公,你说的对,无论如何你都是他们的长辈,外人要是知道这事,丢脸的可是咱们,这脸咱们丢不起。既然她不听管教,也就不配当夏家人,你是她的长辈,看权力将她给逐出家族。”

只要将人赶出去,眼前的一切自然全是她的了,至于夏以松和夏以卉?两个小娃娃而已,她压根不放在眼里,过阵子寻个理由赶出去便是。

这提议让夏杰一怔,他本没想过要如此,但经钱虹提醒,亦觉得应该如此。

“你没那资格!”对眼前极品的一家人,夏以烟真的觉得厌烦,在她心里,夏杰这样的货色根本不配当她的家人,自然也没资格管她,可她忽略了这朝代的律法以及东耀国对孝道的重视,她无父无母,夏杰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以东耀的律法来看,的确有资格将她除族,甚至剥夺她所拥有的一切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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