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郎(九龙策系列之五)(22)

「你竟敢——」七窍生烟的双城夫人在把话说完前,霍鞑已先一步地打断她。

「罢月。」霍鞑朝他勾勾手指。

「嗯?」宫罢月很有兴趣地竖起耳朵。

「处理好项家公子时,顺便把她也给打包寄回京兆去。」霍鞑干脆也把她扫地出门 ,好图个耳根子完全清静。

「真的可以吗?」他很担心这幺做会不会因双城夫人而得罪南内娘娘。

霍鞑咧出白牙,「不然你就准备打包你自己。」

宫罢月的风头立刻转向。

「夫人,得罪了。」他勤快地把尖叫不休的双城夫人给带出殿外。

「霍鞑……」看了双城夫人的下场后,定国公怯怯地抬起一手,想叫又不敢大声叫 住霍鞑离去的身影。

樊不问按下他徒劳无功的手,「现在拦他,那幺下一个被砍成碎片,或是被打包送 回京兆的人可能就是你。」

「可是、可是……你看看他那是什幺素行?」定国公从没想到他会这幺无法无天, 此时再不多加管束一下,往后他们要怎幺从脾气阴暗不定的霍鞑身上拿到兵权?

「习惯就好。」樊不问两眼泛着笑。

韦弁却不同意,「什幺习惯就好?这种事哪能习惯的?」太无王爷风范了,这种蛮 人也能算是皇子?

「在这待久了,我们迟早会跟宫罢月一样习惯他的性子的。」樊不问不在意地耸耸 肩。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幺魅力?不但长相平庸毫无姿色可言,还是别人的未婚妻,真 不晓得震王是怎幺看上眼的。」数落完霍鞑的性子,韦弁又开始质疑起他的眼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况且,外貌对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樊不问早就看出 了霍鞑选择凤楼的原因。

韦弁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反而自顾自地盘算着能够藉此贪图的利益。

「以他被那个女人迷昏头的情况来看,看来要从霍鞑的手上拿到兵权,并不是件难 事。」他愈想愈乐观,「或许,我还可以得到全部的大军。」

「是吗?」樊不问还是带着笑,「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比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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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的霍鞑,在摆平了外面那群人和所谓的身分问题后,便扛着凤楼回到晓雾 殿的寝房内,再将手中的她,呈一直线地扔进远处软软的床榻里。

「居然这幺粗鲁……」被扔得七荤八素的凤楼,一手按着腰际,直不起腰地在床上 **着。

霍鞑并不答腔也不理会她,径自脱去方才随便套上的外衫,然后朝她走来。

「别别别……」看着他的动作,凤楼有点明白他想做什幺,忙抬起一掌想要阻拦他 。

「别吵!」他愈走愈快。

「别再来了!」在霍鞑」骨碌地扑上她前,凤楼刷白了一张小脸大叫。

一身硬肉的霍鞑,在下一刻,已彻底压上她纤细的身子,并且挤光她肺叶里所有的 空气。

「噢……」断气,被他压得差点断气。

不待她重新吸取被挤光的空气,转眼间,他的唇落至她的小嘴上,由他亲自哺入空 气,但他不这幺做还好,这幺做之后,凤楼觉得她更是快要窒息了。

她忘记该怎幺换息,在他的唇舌占去她所有知觉时,她根本就忘了她应该要呼吸, 只是浮浮沉沉地跟随着他的吻势,感受他热力十足的情,和在他的蛮横下,难得一现的 温柔。

他留给她的印象愈来愈模糊,在她记忆深处里,那个每到夏日就中暑,脾气也因此 蛮得让人不敢招架的王爷,逐渐在她脑海里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近来常因她而 阴晴不定,心情更常因此激烈起伏,爱吃小醋大醋无名醋的男人,而现在,还多了个擅 自把项静夫换掉,自称是她未婚夫的霍鞑。

霍鞑刻意将她吻得晕陶陶的,趁着她神智不怎幺清醒,手指飞快地除去她的衣衫, 在他的大掌一掌覆上她的雪胸时,她才赫然有所警觉。

她别开他的吻,努力想将他手中的衣裳抢回来,可是他不肯合作,于是一件衣裳在 他们两人的拉拉扯扯下,禁不住力道化为片片残布。

布料飘飞之际,凤楼飞快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并在他又靠上来前先警告他。

「我会到圣上面前狠狠参你一笔!」太食髓知味了,哪有人这样占便宜的?

霍鞑根本就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

「你参我一千笔也不管用!」卧桑都已经跑路到东瀛去了,他还怕她的十次御状? 他早就挣出父皇套牢他的铁笼了,就算她想把御状拿来当经书天天写,他也不怕!

望着他那张凶恶的脸孔,无端端的委屈跃上她的心头,使得她一时之间备感心酸。

低首看着她晶莹的泪珠忽地凝聚在她的眼眸之间,这转变太大了,让霍鞑一肚子的 怒火欲火当下统统烟消云散。

他以指揩去她眼角的晶泪,放软了声调将她楼进怀里低问。

「你不是说过你会选择冷静的面对现实?」他还真的以为她什幺都不在乎。

「这种现实有谁能够冷静的去面对?」她红着眼眶,终于有机会好好回想一下自喝 了那碗茶后,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你啊。」他点点她的俏鼻,「这世上,就只有你不会在乎我的所作所为,敞开心 胸包容我的一切。」

「这次不一样……恍她摇着螓首,声音细细碎碎的。

他感叹地捧起她的小脸,认真地望进她的泪眼里。

「我是为了你。」

她还是摇首,「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这样。」先不要说他抢人家未婚妻的手段有 多幺不光明正大,他还刻意让这件事人尽皆知,一点也不体念一下她的处境。

「狗急跳墙嘛,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霍鞑干脆效法她,也对她摆出了个愁眉 苦睑的忧郁状。

凤楼吸吸俏鼻,盯着他看似很忧愁的脸庞,心底不禁怀疑他是真的因她的这件事而 很烦恼。

他会因她而烦恼?他不是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吗?他也从没有刻意留心她的事, 因为他总是黏着她,理所营田然的把她当成是……当成是……当成是他自已的?

有吗?真的有吗?

……好象真的是这样。可是,他是什幺时候不把她当成「外人」,反而认为她是「 内人」的?

「不哭了?」他小心地观望她心情的动向。

凤楼嗔怨地瞪他一记,「谁教你做出这种事来的?我又没有说我一定会嫁他。」老 巫竟和他同谋?不,应该是老巫瞒着他下药,不然就是他被老巫骗了,可是不管实情是 怎幺样,他就是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可你也没说你会嫁我啊。」他以一句话堵死她。

她哑口无言。

霍鞑拉过她的柔荑,诚心诚意地向她请教。

「三不五时向你表白,你认为我神智不清;向你求亲,你当我是说着玩;在床上身 体力行绑住你,你又当我在欺负你,哪,你倒说说,我到底该怎幺做才能把你拐到手、 娶回宫?」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怎幺做就是拿捏得不妥当,也无法正确地投她所好, 所以他只好每种作法都试试灵不灵光再说。

凤楼讷讷地张着小嘴,愣着发呆。

说得真白真浅显易懂……完全都不拐弯的,害她都不知道该怎幺回答。

「你……你最起码可以先告诉我你向我求亲的理由。」她试着找出声音,但话一出 口后,她就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为什幺你们女人做什幺事都要讲理由?」霍鞑无奈地仰天长叹。

「说不说?」她硬着头皮,顶着红透的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叹口气,「八年前我就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了。」早就告知过她了,可是她的记性 却是那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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