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长风无期(52)
作者:酥小棠棠 阅读记录
良久, 气氛灼热到沸腾, 一副油画画完,依旧是油画加水彩, 色彩浓烈度恰到好处,贺风驰直接把她裱起来,挂在游艇上。
贺风驰挂完画之后,长腿迈到她身边,低声问:“休息好了吗?”
沈知念抿唇,红着脸吐槽他,“你就画了三小时。贺公子那么精益求精的性格,对自己的作画就不精益求精吗?”
显然是还没休息够。
贺风驰手指碾了下她的唇,勾起抹笑,“天赋卓越。三小时足够了。”
他手指勾起面纱,将她半张脸蒙上,就露出一双纯情又勾人的电眼。
沈知念知道自己猜对了。蒙面不认他的惩罚,在这儿等着她呢。
脖颈间的肚兜细带被慢条斯理地抽开,肚兜坠到地上。
撕拉一声,她裙摆的丝带被扯下一条。
丝带穿过她的脊背,在她身前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丝绸缓缓摩擦。
那微不可闻的声音简直像是火星丢入易燃易爆物,一下子把两人的热情点燃。
贺风驰一边抽开丝带一边吻着她,最终身上只剩面纱,他低喃:“以后你记住,你浑身上下,我哪儿都能认出你。”
沈知念:“......”
超、超、超小心眼。
-
好事成双,夜幕降临后,游艇上又多了一副令人脸红的油画。
女子跪在布满软绒的白色狐狸毛地毯上,身着薄透的旗袍,旗袍裙摆很短,盘扣间间距很大,露出很多雪白肌肤。
肌肤比白色狐狸毛还雪白。
修身旗袍身材婀娜曼妙,女子回眸,画面定格。
而现实中,女子没有力气跪,趴睡在布满玫瑰的香槟色贵妃躺椅上,双手垫在似玫瑰般潮红的脸颊下,睡得一片岁月静好。
男子把画挂起,走到她身边,掀起她薄透的裙摆,扰她清梦......
两人醉生梦死一场后,相拥着小寐。
贺风驰晚上拥着她起身,游艇靠到岸边,他帮她她穿上了衣服,带她到甲板上。
冬日的夜风有点凉,沈知念今天本来穿的是短款羽绒服,但是从上午开始,他们俩在船上各种Play,贺风驰就不断让人送东西过来,除了各种道具,换洗衣服这种必备物当然也送来了。
这会儿她穿了件长款羽绒服,还被贺风驰掀起了帽子,围好了额围巾,身上很暖和。
就是想到别人源源不断地送东西过来,心尖也烫烫的,“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杨阿姨她们,简直可以找条缝钻进去。”
贺风驰托起她低垂的脸,不正经地开她玩笑,道:“让我猜猜她们会说什么......”
“她们会说:少爷是真喜欢你,才忍不住这样。”
“她们会说:少爷忍了八年了,这点不算什么。”
“她们会说:少爷只对你这样,根本不是事儿。”
沈知念乌黑的瞳仁瞪他一眼,“好久没见少爷开心的笑了。”
贺风驰忍俊不禁,“嗯。谁说不是呢?”
两人都被这个梗逗笑了。
忽地,岸边炸起流星般的烟花,在漆黑无垠的夜空炸开,层层叠叠碎出铺满夜空的鎏金字体:“沈知念新年快乐”。
岸边的树边缠了一排的灯火,红艳灯笼,五彩霓虹,沙滩上用蜡烛围成了爱心,从海上看过去,一片火树银花,璀璨美丽。
星火落地沈知念含笑的眼底,似星河般绚丽夺目。
烟花不停炸响,像是放不完似的。
这时,贺风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两人有点纳闷,都大半夜了,谁打他电话。
“阿焕?”贺风驰有点疑惑地接起电话。
那边响起一道同样温柔斯文的声音,语气却带着些揶揄,“我难得陪老婆出海过个二人世界,还得被迫吃你们俩的狗粮,阿驰,你要不要做个人?”
沈知念听见了。
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贺风驰转头,看见不远处有辆豪华游艇在夜色中巍峨绚丽,不断地向这边靠近,“你也坐游艇出海了?”
江焕说:“嗯。结果被强迫看别人秀恩爱,这让我有点愧对老婆。咱们打个商量,你下次要秀恩爱,能不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这人就不喜欢让老婆吃别人的狗粮。我老婆呢,只能全世界的人都羡慕她,不能她羡慕别人。”
贺风驰贱嗖嗖地说:“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贺风驰理直气壮:“谁让你不花钱?倒是埋怨起我来了?居然就VR眼镜里放烟花,几行代码能花多少钱?”
贺风驰越说越得意洋洋,“我这个可是一一摆平了所有烟火供应商,从源头控制了送往全城的烟火。这都不是钱的问题。为了让小商户不拿出陈年旧烟火,又顺藤摸瓜把所有小商户都摆平,要不是本人刚好有点薄面,这事儿也办不成。”
沈知念难以想象这工程有多浩大。
但沈知念也不能让他这么得瑟,已经强迫人家吃狗粮了,还这么瞎得瑟,太拉仇恨了。
她说:“人家在VR放的是太空烟花好嘛,浪漫爆了。再说那星空VR眼镜就是为沈天漫设计研发的。整整花了七年时间,全国都知道他研发这个就花了不少钱。还帮沈天漫建天文馆,随便一个都是好几亿。”
贺风驰不以为意,“呵,结果为自己赚得盆满钵满。我可真是烧钱了。还烧了不少呢。”
沈知念无语:“......”
烧钱你还挺骄傲。
她都不敢问到底烧了多少钱,怕心疼。
不学学人家,浪漫也搞了,钱也赚了。
事业爱情双丰收。
江焕说:“那可不是自己赚得盆满钵满,我全上交我老婆的。给老婆设计打造的,赚了当然全归老婆。我赚钱你烧钱,你还挺骄傲啊。”
贺风驰说:“我可没少赚。我这不还没结婚嘛,结婚也上交。”
贺风驰见刚才还笑着的沈知念忽然沉默不语,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为什么沉默了,如果不是当初她拒婚,他们也早就结婚了。
一毕业就领证了。
为了不让她多想,贺风驰抱住她的腰肢说:“现在这样也好。那些年我还没那么强。家庭变故你也不用跟着我担惊受怕。”
沈知念把脸埋在他胸口,跟贺风驰重逢后,她总是笑着笑着又想哭了。
江焕在电话那边全都听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轻咳两声,说:“既然都碰上了,聚聚?我老婆也很好奇。”
现在是晚上十点,小聚一下不算太晚。
他问沈知念:“年前他就打我电话,聚聚?”
沈知念当然好。
贺风驰问:“去你那儿还是来我这儿?”
沈知念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那卧室里的两幅油画,拼命对他用口型说:“去他们那儿,他们那儿,他们那儿!”
结果,对面江焕说:“我们过来吧。”
贺风驰居然直接答应了,“好。”
他挂上了电话。
沈知念:“......”
沈知念转身,跑得飞快,奔回卧室,把贺风驰挂在那儿的两幅18.R油画藏起来。
贺风驰跟在后面,笃定道:“就在楼下玩。”
沈知念:“万一他们要参观呢。”
贺风驰说:“不让呗。”
沈知念羞红了脸,“那多不客气啊!而且,岂不是更欲盖弥彰?”
她想藏起来,但是发现油画真的挺大,而且卧室收拾得非常干净,几乎没什么能藏的地方。
拿出去又更奇怪,人家的船已经在靠拢了,很快就会登上他们的船。
贺风驰好笑地看着无头苍蝇一般找地方的她,笑道:“你以为他们不玩?人家新婚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