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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迷津(48)
作者:暄慕 阅读记录
程落见识到圣斗士的聪明以后,每次看到圣斗士对她笑,都要怀疑它会不会把两人的事捅出去。
后来,圣斗士就生病去世了,陈望洲这个放荡不羁的人也沉郁挺久的。
她安慰他,他顺势扎进她的怀里,对她说圣斗士他都养出感情了。
那个场景程落印象挺深刻的,也是那时她才看清他的另一面,他也是重感情的。
程落也很想圣斗士,有灵性的动物,招人喜欢。
她在包里摸出烟盒,磕出了一支烟,塞到嘴里,不自觉地抽起了烟。
陈望洲见到她的时候,她盯着一个方向,指尖夹着烟,轻轻一动,那一截烟灰就飘落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抽烟,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还会抽烟,有些错愕。
陈望洲坐到她旁边,“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程落就像是上课捣乱被发现的小学生,甚至都没敢回头看他一眼,低着头要去把烟头掐灭。
陈望洲攥住她的手腕,拦住她的动作,“又没要训你,怕什么?”
程落这才找回来一些状态,她脸上又恢复了沉静,吸了一口烟,娴熟地吐着烟圈,“家里都不知道我抽烟。”
“现在有人知道了,我是第一个。”他云淡风轻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要训斥和责怪的意思。
即使是刚刚见到她抽烟的那一点错愕,顷刻间都在脸上烟消云散。
程落想说些什么,只见他低头也掏出一支烟,塞进嘴里,叫她:“落儿。”
程落手夹着烟,“怎么了?”
“帮我把烟点上。”
程落嘀咕着说:“你怎么不帮我把烟点上?”
陈望洲笑了下,手捏着烟,烟头触上她的,眼看着焰火一点一点蔓延到他的烟上。
“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什么时候学的?”
“两年前,不记得了。”
“自学?”他问。
程落点点头。
那时她还住在陈家,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生疏地把烟点燃。那个过程挺奇妙的,她怀揣着激动又忐忑的情绪,把烟塞在嘴里,吸了一口,不会吐气,把自己呛得连连咳嗽。
呛了两回,好像就摸到了门路,就学会了。
“我回来这么久也没见你抽过,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
程落反驳,“我是压根就没抽。”
她只是会抽烟,又不是抽烟上瘾,她只有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才企图用尼古丁来缓解一些压力。
“怕被我发现,还是怕被家里发现?”
程落不说话了。
陈望洲摸摸她的头发,“你长大了,你抽烟或者不抽都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但是三哥建议你少抽,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好意思说我?”
怎么不说说自己?
陈望洲立刻把手头的烟掐灭了,“得,我也抽烟,没资格给我们落儿提建议。”
刚刚那个话题算是揭过,陈望洲起身,“想玩什么?”
程落也站起来,抬了抬下巴。
“保龄球?”
“嗯。”
“怎么想玩这个了?”
“就是想玩儿。”
程落右手抓着球,越过助走区,屈膝放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潇洒。
再一看,全中。
她带着得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他,陈望洲慢悠悠地走过来,一手去拿球,捏着头问她:“平时经常来?”
“偶尔吧。”
“自己来?”
“看情况。”
“那今天你怎么没叫张景泽跟你一起来?”
话题就这样被他引到了张景泽身上,他边说着,一送球,也是全中。
他转身走到她身边,“嗯?他怎么没来呢?”
“你不是不喜欢他?”
“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叫他过来的吗,落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程落缄默不言。
陈望洲轻笑一声,“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来?是不是吵架了?”
“……”
“那就是分手了。”他笃定地说。
其实他挺有耐心的,跟她玩儿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
程落往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她就知道,让段磊那个大嘴巴看到,早晚都得传到陈望洲的耳朵里。
“分手了挺好的,反正也是个假的,省的占着你男朋友的身份,不给别人机会。搞得我每次和你亲近,都像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说:“明明我才是正位。”
程落心里一惊,“你在瞎说什么。”
“不说了。”
陈望洲干笑了声,不逗她了,即使他真有这种想法,他也不能发牢骚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至少程落已经和张景泽分手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也不用看她和别人吃饭嫉妒得要疯了。
他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通的,反正没用他出手。
对张景泽,他软的都给了,他不吃,他其实都打算用硬的了。
程落见他没说话,自己默默地又打了两回球,次次都是全中。
她转身,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倒了杯酒坐在一旁看着她玩儿。他现在已经不想掩饰自己心情的愉悦,摇晃着酒杯,轻酌一口,一脸得意样。
程落被他这个姿态气坏了,他怎么这么欠打。
她刚刚失恋,好歹她都因为张景泽的专情在良心过意不去,而他就这么幸灾乐祸,恨不得在北城放两场烟火庆祝一下。
“你还玩不玩?”程落问。
陈望洲起身,挽了挽袖口,“玩,要不要比一比?”
“我们刚刚没有在比吗?”
不是打了个平手吗?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比赛那就得有输赢,赢的人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程落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已经感觉到他要套路她,可又找不到证据。
“你来想,你想要什么,你先说说?”
程落突然想到了秦真,“如果我赢了,你给秦真在你公司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岗位,你得委婉着来,不能直接告诉她。”
她从秦真那出来就有这个打算,本想抽时间和他说这件事。她知道他肯定会帮,可一定会嘴上不饶人,调侃她两句。
那还不如现在趁这个机会说,名正言顺。
“你这个条件挺有含金量,那我也得好好想想。”
他静默了两秒,她立刻说:“不许为难人做不情愿的事。”
“当然了,你以为三哥是什么人。”他说,“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做三顿饭怎么样?”
“你让我做饭?”程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做饭?
“我不会。”她说。
“你平时早晨不吃饭?”他问。
“吃。”
可她早晨一般就吃个三明治喝杯热牛奶,有时候煎两个鸡蛋,她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早餐填饱肚子。
午餐和晚餐一般都不需要她动手,她一般都在学校或者外面吃,在家吃的时候阿姨会过来给她做。
“那没事,我就跟你吃一样的就行,我不挑。”
“非吃我做的?”
“嗯。”
“那两顿。”
“落儿,你要是这么砍价,那我还会说就让秦真在我那工作两个月呢。”
“行,三顿就三顿,你敢吃我就敢做。”
“敢吃,你又不会给我下毒。”
两人谈好条件,开始打保龄球。
陈望洲发挥一直很稳定,几乎都是全中,而程落有一次出现了重大失误,球打偏了,只打中了一个。
程落看着计分器,脸色暗了下来,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也刚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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