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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迷津(80)
作者:暄慕 阅读记录
她没说话,他就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淌在他的脖子上。
窗外夜色如水,陈望洲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感觉到她蓬勃的心跳。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距离这么近过了。
直到程落动了动,他才松开她,他抬了抬手,“现在,可以和好了吗?”
程落吸了吸鼻子,“腿麻了。”
陈望洲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帮她把短靴脱掉,给她捏了捏腿,“你要是不和我和好,那我就一直这么按下去好不好?”
“你别道德绑架我。”程落抹了抹眼泪。
“好。”
“可你和孙媛姐……”她垂眸。
“落儿,我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我没有喜欢过她。”他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用。
“那你为什么要她在一起?”
陈望洲轻哂了一声,他说:“落儿,我爱你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早。但我不是畜生,我知道那时候,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怕你知道后会怕我,觉得我变态。”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对自己带大的妹妹动了歪心思,所以我想谈场恋爱,证明我有爱别人的能力,而那时,孙媛恰好出现了。可我发现,我似乎没有这种能力。”
他扣住她的后颈,吻了吻她的唇,“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我只爱你。”
他是个不喜欢在感情上过度表达的人,可今天却说了很多很多。
他爱她,远比她想象得要早、要深。
大概是一段很畸形的恋爱吧,可他还是明知故犯了,他还是得寸进尺了。
也许是奢望,可他还是想有一天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他们办婚礼宴请四方来宾。
程落指尖蜷了蜷,唇畔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说:“我爱你,也比你想象中的要早。”
也许是班里普遍早恋的年纪,也许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程落已经分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爱上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哄着她耐心地照顾她,带着她骑马射击滑雪。
她也知道,她这辈子爱不上别人了。
畸形就畸形吧,她也认了。
第43章 捆
夜深得透彻, 头顶的风光不自觉地折射出一丝暧昧,那么的恰如其分。
陈望洲依然半跪在地上,微仰着头看着她。那双眸色似春三月, 冰雪消融, 万物逢生。
他喉结滚动, 视线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那张嫣红的小嘴,刚刚说过她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他了。
很久以前是多久,他不想追问,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但他开始迟钝地理解她曾经那些看上去很幼稚很叛逆的行为。
有些回忆就这样冲到脑海中——
他清晰地记得, 那时他还和孙媛保持着“恋爱”关系, 他说要带着她和孙媛一起吃饭, 玩笑着说提前带她见见嫂子,结果她后来一个星期没搭理他,更不要说和他去吃饭。
他只知道她是在和他生气, 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总是习惯无限度的宽容她,为了哄她,他故意攒局叫了很多人一起来看流星雨。
他好说歹说, 她才答应。
不过她当时同意来的条件很刁钻,只有一个,就是不许带外人。
陈望洲眸子沉了沉, 现在他才明白这个外人特指的应该就是孙媛。
因为当时他的朋友江尘也带过一个姑娘,可程落对她还算热情。
陈望洲记得当时程落想要喝酒,可他却对她说成年后再喝, 她没说话,默默地放下酒杯。
太多太多场景了, 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她不是叛逆,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得到他的关心。
那晚,流星雨划过夜空,她手上举着那杯他不让沾染的红酒,静静地看着天空。
他想,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一定写满了苦涩吧。
她不是一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可对他的喜欢却小心翼翼地埋藏了很久,久到他这个当事人、他这个自诩很了解她的人,居然毫无察觉。
真的是毫无察觉吗?
陈望洲摇了摇头,也许不是,也是是在一开始,他就坚定地把她当作妹妹,笃定他们之间不能再有别的关系,所以刻意回避了一些暧昧的逾矩的想法。
是是非非,早已经无从辩驳。
从一开始,他们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敢踏出那跨越性的一步,所以误解了很久、错过了很久。
还好现在,为时未晚,一些都已经说开。
他们的呼吸交织着,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在灯光的照耀下斑驳着。
陈望洲顺势扣着她的后颈,托着她的头躺在了床上,他几乎是侵略性地压在她身上。
他缱绻着埋在她的肩窝,吻了吻她的香肩,呢喃地连她“落儿”。
他喜欢这样叫她,和风细雨的,又饱含情.欲的。
程落眨了眨眼,半眯着,几团或大或小的暖光色的光晕映在眼前,仿佛交织出第一次和他做.爱的画面,
她想着想着,忽然身体一僵,听见他说:“我爱你,落儿,我爱你。”
他抬眸,拂开她凌乱的碎发,蹭了蹭他的鼻尖,问她:“落儿,你不回应我吗?”
他这般地索爱,是她头一次见,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也爱你。”
一声爱你,带着独属于小姑娘的娇嗔。
陈望洲不能自抑,顷刻间低头,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他喜欢潮湿的吻,和她的。所以在舌尖相抵的那一瞬,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程落感觉到他箍着自己的腰,灵活的指尖划过,她的身体如过电一般开始轻颤。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明明在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歇斯底里地争吵,而现在居然又要做最亲密的事。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陈望洲暂时放过她的唇畔,将她放在床中央,低头慢条斯理地去扯她刚刚没扯掉的领带。
程落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把误会说清了,可他刚刚确实是绑了她的双手,还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有些记仇,带着睚眦必报的心理想,这些账都还没算完,怎么就能滚到床上。
程落蹙眉,抬起腿,报复性地用脚轻踢一下他,她本想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握住脚腕。
男人喉结滚动,呢喃地叫她,“落儿。”
他说:“我真的很想你。”
程落踢了踢腿,没有逃脱他的桎梏,她摇了摇头,“等一下,我们还没算清楚,你不是说今晚新账旧账一起算?”
“还有什么?”
陈望洲顿住,他在车上说的那些狠话,说的那些赌气的话,统统都不作数了。
他哪里舍得真和她算什么账,说她两句他都要考虑一下分寸,就连刚刚气急了绑住她的手,他想的都是他的领带不行,会弄疼她的。
他唬人的本领惯有一套,可却一点儿也不舍得往她身上用。
程落抬了抬胳膊,“手疼。”
“我给你吹吹?”他嘴角挂着笑,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故意找茬儿?
他轻捻着她的胳膊,作势真要帮她吹一吹,却突然闷吭一声。
他喉结滚动,低头去看,她那双脚正挑衅地踢他。
刚刚吻她的时候,他就不能自已,此时密密麻麻的酥感传来,他绷紧了下颌线,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程落耳根也顷刻间就红了,本来就是突然生了坏心思,想折腾挑逗一下他,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那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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