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联系一下老金。”

大妈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通话结束，说今天有安排进新邦制药公司，他们现在就坐车过去。

和儿子说了一声，两人出门，前往新邦制药公司。

老金是两家药企的试药中介之一，今天新邦制药进行某试药活动，需要二十人，为期十五天，完后报酬是八千元每位。

大妈带徐临过来见人，通过他进入药厂。

两人乘坐公交车，步行十分钟左右到达制药公司门口，那里已有不少人等待。今天试药虽说只要二十人，但还要进行体检筛选，因此进去的就有四十多人。

二人刚靠近药厂门口，有个扎马尾的长发女子就朝着他们挥手，喊了声“徐临”。

徐临走过去问：“谁让你来的？”

魏爱笑着回答：“秦队早就算到你会来，说你要是甩掉我，直接来药厂蹲，一定能等到你。”

“这谁啊，大妹子也要试药？”大妈问道。

“对，我也报名试药。”魏爱点头。

“年纪轻轻的，试什么药啊。行了，都过来吧。”大妈道，带他们去找老金。

在制药公司门口，大妈抓住一个瘦子的衣服扯了扯，说带两个人来试药，让他给带进去。试药中介转身，上下扫视他们，询问了一下年纪和有无病史？两人回答后，便把他们推进药厂。之后，又在外面的人里挑出几个带进去，才算结束。

大妈见人顺利进去，转身去坐公交车回家。路上，她收到徐临发的来回公交车费，不由笑道：“小伙子就是会。”

药厂内，四十多号人排队，最后留下的只有二十人。

站在试药人面前，老金扯着嗓门大声道：“这次试药是一种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已经在国外上市，试药目的是，国产新药和国外专利药对比。此次试药人数只要二十人，将分为两组，一组十人。这两组，一组服用国产新药，一组服用国外药，为期十五天。试药结束后，每人获得八千元报酬。”

有人大喊问药物毒性问题。

“药物对身体有一点影响，但不会有危害，停止服用一周后，精神状态恢复正常。”老金解答，“如果担心副作用问题，可退出下次再来参加别的项目。没问题的话，排队体检。”

高额的试药报酬面前，无人退出。

老金带他们进入一楼大楼内部。

里面，众人填好单子，去排队体检抽血。徐临前面的哥们，好奇问他来参与试药的原因是什么？

“缺钱呗。”他回道。

“我也一样。试药来钱快，试一次，我能躺平半年啥也不干。”

抽过血，取杯子上厕所接尿验尿。这哥们又问道，他是干啥职业的？

“无业游民。”他再次回答。

“兄弟，咱们是同道中人啊。”对方盯着杯子接好小半杯尿液，没来得及停尿，露了一滴在手上，表情立即一副天塌的样子。

“你替我拿着，我去洗洗手。”他自然而然地，把尿杯递给他。

徐临伸手，朝着杯子一弹，这哥们杯子抖动，杯中尿溅起，落到了衣服上。他发出惨叫，引得所有人侧目。

在之后的一系列体检项目，这人对徐临阴魂不散。

当体检结束，老金嘱咐，可在大厅等待，也可出去自由活动。反正两点前回到这里拿结果。

徐临和魏爱没出去，他悠闲站在宣传栏旁看这座大楼平面图。

“兄弟，中午吃点什么？咱们一起啊。”那哥们再度缠上来。

第40章 试药

“你和这个人在厕所里建立了什么友谊？”魏爱好奇道。

“能为对方接尿的深厚友谊。”那人露出一口白牙，伸出手：“妹子好啊，我叫杨景。”

在魏爱与其握手时，徐临提醒了一句，他手上有尿。魏爱缩手，尴尬笑道：“你好，我叫魏爱。”

杨景把手凑到鼻前闻了闻：“我洗过手了很干净，不信你闻闻。”他把手凑过去。

徐临退后一步，露出嫌恶的表情。

丝毫不在意自己讨人嫌，他继续纠缠徐临。徐临自动屏蔽，当他空气。

十二点多，他和魏爱出去吃饭，身后跟着阴魂不散的人。

时间在一点后，众人陆续回到大厅。常来报名试药的，很多是老面孔认识凑一起聊天，新来的，闷头捧着手机玩。

背着徐临，魏爱向秦队报告目前情况，还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发现她拍照，杨景比了个“耶”，她无语删除，重拍一张。

到了两点钟，老金和医生过来，点名体检通过的二十个人。徐临、魏爱、杨景都过了体检，没通过的人，直接离开大楼。

剩下的二十人，医生带到一间会议室，每人发一张《药物临床试验知情同意书》，并填写身份证号和银行卡账户等。其讲解道，试药时间从明天开始，今天下午回去带换洗的内裤，衣服一次性牙刷等医院内会提供，除了手机和充电器，化妆品剃须刀、烟酒咖啡等饮料一律禁止。倘若违反，将结束试药项目遣送出去。

在试药期间，会提供住宿和食物，规定的活动范围是临床病房，所以请大家务必严格遵守。

讲解结束，老金添加徐临几个新人WeChat，把他们拉进群里。徐临这才发现，他是林楚WeChat试药群的群主。姓金，名叫金东野。新人一般敬称他为“野哥”。

老金让众人收拾好个人东西过来，好带他们去楼上临床病房。

徐临和魏爱在外面买了换洗内裤，和充电器就回来了。杨景在大厅等着他们。三人一起跟随老金上楼，之后和工作人员领取换洗的蓝色衣服。

徐临怎么看，都觉得像病号服。当进入临床病房，发现这完全就是按照医院的格局做的，不同的是没有厕所洗手间，也多了个人储物柜。

老金嘱咐他们，有事及时联系他，之后离开。

入夜前，体检通过的20号人全部回到药厂。无所事事的大家，洗澡换衣后，躺在床上刷手机。杨景蹭着徐临要交换手机号码，徐临不耐烦地添加了他。

八点多，秦策来信息，询问如何了？他回复了一句，神通广大的秦警官，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小徐是在和我撒娇吗。

——你再说一遍？

秦警官发来一颗仙人球。

感觉自己被调戏的徐临，截图拉黑页面，秦警官一秒冷酷正经。

——你突然到新邦药厂试药，风险太大。我要求你退出，一定不会听。为确定你的状况，每天必须和我报两次安全。不然超过24小时，我必带人前往调查。

——秦警官，若是没有理由带人前来调查，信不信人家在媒体面前煽风点火。到时候，你这位置，还能坐得安稳吗。而且，这么明目张胆地针对人家，你当人家躺在那里任由你踩脸不反击啊？

——会反击就好，这样好打七寸。

——你行啊，升官前途无量。

——我要升职了，一定给你增加顾问费。

——这句话我记下了。

——光记下还差了点，你以后把这张照片做成手机屏保，才能时刻提醒我承诺过的话。

WeChat里，秦警官发来一张又酷又帅的照片，女人看了会怦然心动。

照片里，秦策半湿着短发，上半身裸着美好肉体，腰间缠着浴巾，人拿着手机抬头对着镜子，扬起一抹笑容。

——喜欢吗？

——非常喜欢。等回到刑警大队了，我要把这张照片打印成最大尺寸，挂在办公室。这还不够，要印一百张，送给局里的民警，人手一张欣赏咱们秦队的美色。

把消息发送出去，徐临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

——那好，作为交换，把你现在照片发我。

——滚吧你。

“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还挺帅的。”身后，突然传来人声。他吓一跳，翻过身一看，杨景正趴在床边，也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