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温柔，更善良的存在了。

“好好好，相信大家都累了，可以散了哦~希望各位回去之后能够好好的思考应该怎么报道哦？毕竟我会在今晚将整场记者会的内容放出去——”

是非功过，每个人的心中自有评说。

有来栖不接受任何人的批判。

坏了，这下记者们的报道不会是独家的了。

于是大家都想要快些赶回去整理，抢一个首发。

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开始收拾的工作人员，静居寺有来栖，珍妮，和提姆德雷克了。

有来栖和刚刚一点都不一样，向后靠着椅背，毫无坐姿。

这一瞬间，提姆仿佛看见了自己一直以来尊敬的熟悉之人。

不，有来栖当然不是蝙蝠侠，他也不会是蝙蝠侠。

但这瞬间的脆弱与扛着大山向上攀登的疲惫一览无余。

“珍妮，我们一会儿去吃宵夜吧！”

“当然可以，有来栖先生。”

“提姆，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家，韦恩企业那边有些事情。”

“不行，你不能走。”

有来栖跳下来高台，就像他一如既往将自己置身于低位的行为一样，来到了提姆德雷克的身边，与他勾肩搭背。

“我的好兄弟，你不和我去吃饭就是看不起我！我可是玩不义联盟选蝙蝠侠的狠人，你确定要这么一走了之？”

“什么不义联盟？靠，那种游戏你也玩得下去？”

“不要小瞧p社死刑犯拱火乐子人啊，看不起谁呢臭小子！”

“那种游戏少玩啊！”

“我还可以给你表演cos蝙蝠侠咬打火机。”

“不要整烂活啊！！！”

跟着有来栖，提姆德雷克迟早变吐槽役。

嗯？什么？他已经是了？那没事了。

——

有一说一，杰森早已不把自己当蝙蝠侠家的一员了。

虽然藕断丝连的很。

“格雷森，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冲到布鲁克海文把你家炸了！”

“嘿！凭什么是我！搞有来栖的人又不只有你那边的，要炸也该去把提姆的房间炸了——嗯，如果你不希望阿福展现他那特工的本事的话。”

一直听着通讯的提姆德雷克瞬间就炸了（？），“拜托，你们要是来哥谭政府工作我相信有来栖一定非常欢迎！”

“杰森，听我说，千万别去，给有来栖工作，提姆他已经一周没睡觉了。”

语音频道里静默了一瞬。

“德雷克，你什么时候猝死，我好准备一下。”

“杰森！！！”

蝙蝠家今天的亲情依旧在线呢。

提姆德雷克狠狠的‘呃——’了一声，他关闭了通讯，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睡觉。

有来栖给他放了两天假，以他愿意之后陪他吃夜宵为奖励的理由。

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每天回到家看见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真的很难顶。

“对了，德雷克少爷，我想您在去休息之前，应该愿意看看有来栖先生给您送来的信。”

提姆德雷克已经换了身睡衣了，所以阿尔弗雷德没有阴阳他，只是把这封信交给了他。

逃过一劫。

回到自己的房间，提姆端详了一下这封看起来特别正式的信封，上面甚至有代表市长权利的封泥章。

但打开信，拿出那几张纸，开篇一句话他就绷不住了。

‘看完这封信你指定睡不着，不许睡前看。’

‘要是没睡好猝死了别让韦恩企业找我麻烦就行。’

第一章 信纸上就这么两句话。

这是静居寺有来栖有先见之明，但人类这种生物，最喜欢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偏要看！

第二页的信纸更是只有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看了！德雷克你小子！睡不着活该！’

提姆：......

这家伙！！！

想要气死他可以当着他的面说，而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

他又翻到了下一页，终于正经了起来。

‘行，我知道你忍不住的，睡不着可真不怪我。’

‘前几天你问我，我说的是真的吗？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是真的。’

‘嗯？你问我为什么那天不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希望你疏远我。’

‘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我不是一个正义——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义之人，我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希望和光明，与此同时，我也相信希望和光明的存在是有代价的。’

‘程序正义，这是我长久人生的经历以来，最后定下的原则。’

‘如果法律允许，我会毫不犹豫的屠杀哥谭每一个犯下了罪孽的人。’

提姆看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的情绪瞬息万变，但他最后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哈哈哈，蝙蝠侠要是知道我的想法，肯定会在阿卡姆给我预留位置。’

‘没关系，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我没打算瞒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看到这里，我想你已经开始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了，生怕我成为下一个混乱与邪恶的魁首——’

有来栖说的话，的确让提姆心惊，最重要的是他不晓得自己此刻的反应是不是都在有来栖的意料之中。

但是，这其中，有股味儿太冲了。

那就是有来栖在找他们乐子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继续看下去，果然如此！

‘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谁都有可能变成恶棍，但我不会。’

‘我写这封信，不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保险装置，也不是为了获取你对我想法的赞同。’

‘那我为什么偏偏要给你写这封信呢？’

‘因为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哥谭，我不是哥谭人，我要改变哥谭就不能只改变哥谭，这个国家从根源就开始腐朽了，哥谭只是其中之一。’

‘我热爱这座城市，也热爱这里的人民，这和这里是不是哥谭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你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三年，三年之后我就会回到华盛顿，希望这三年，我们能够并肩作战。’

署名：你的挚友（不许反驳），静居寺有来栖。

第16章 三年

“他的确是我多年来渴望看见的希望，所以他绝不会被这个地方束缚。”

提姆德雷克当然会把信交给布鲁斯韦恩，在沉默良久后，布鲁斯如此说道。

这话由他说出来会有些奇怪，但有来栖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和抱负，是心中有大爱与大义的人。

这一方天地配不上他。

这段时间，有来栖带领的哥谭是肉眼可见的在往好的方向走。

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哥谭就焕然一新。

最重要的是，这座城市潜在的善良被激发了出来，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可以不是注定的，是可以改变的。

身为蝙蝠侠的他，一直以来都坚信着这一点，却没有办法像有来栖那样，点燃那盏指引方向的灯。

善良不被称赞和推崇，势必会导致邪恶的侵蚀与蔓延。

“我们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但我一定会努力和有来栖做到最好的，布鲁斯。”

看完这封信，提姆说他不感动才是假的。

他的确年轻，却早已将哥谭视之为己任。

蝙蝠侠是他的榜样和目标，而有来栖就像是他希望成为的人的具体的模样。

布鲁斯韦恩看着自己的第三个养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希望就在自己的眼前。

无论是成熟稳重（？）的迪克格雷森，还是他亏欠最多的杰森陶德，还是优秀聪明的提姆德雷克，都是他的骄傲。

相信蝙蝠侠，他只是单纯的没长嘴巴（长了不如不长）。

“你们会做到的，我也会全力的支持你们。”

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布鲁斯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帮有来栖排除一些在生意场上的麻烦也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