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年救下的小姑娘还在呆愣之中，随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冲过来握住有来栖的手，“大哥哥！！！你不要...不要出事啊！”

有来栖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去看蝙蝠侠，他轻轻的捏了捏小姑娘的手。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姑娘分不清，“这是游戏吗？”

“是的，这是游戏。”有来栖忍住了咳血的冲动，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这位大哥哥也在玩游戏，不信你问他？”

小姑娘可不认识什么哥谭梦魇，她只是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光看向了有来栖。

虽然不认识青年，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刚刚他义无反顾的举动，还有此刻逐渐暗淡，却始终有星光闪耀的双眸，都让布鲁斯明白了有来栖是个怎样的人。

在这个泥沼般的城市，像青年一样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布鲁斯的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救下这个青年。

有来栖见蝙蝠侠迟迟不说话，反用不赞同的表情看向了他。

蝙蝠侠这才点头，“是的，这是个游戏，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回到母亲的身旁。”

等不到救护车了，蝙蝠侠用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要抱起他冲向医院。

而女孩的母亲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会没事吧？”

——

生命不是第一次从手中流逝，布鲁斯想到。

更艰难的时刻也有过，但他抱着的存在像是自己带着一起挣扎的哥谭。

青年赤诚热烈的心就像是哥谭的希望一样，是布鲁斯无数次寻求的存在。

而有来栖不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感叹。

如果这是游戏，估计他达成了一个超级隐藏成就，那就是乘坐蝙蝠侠交通工具（？）一次。

体温在流逝，有来栖知道自己是撑不过去的，不过也没关系，这本就是结局。

不过自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你说我现在拍张照能不能拿下推特热搜前五。”有来栖分明都很虚弱了，却还有心思打趣。

黑漆漆的大蝙蝠没说话，蝙蝠侠不应该有任何的反应，但布鲁斯心想，一定可以。

但同时就会引来蝙蝠侠的仇家，青年会在见不到光的地方，被撕扯的渣都不剩。

“说说话呀，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别这么安静啊。”

坏比有来栖继续捅着刀子。

“你不会死。”蝙蝠侠开口了，与此同时，医院也到了。

将青年交给医护人员，他就立刻离开了。

“阿福，后续你帮我看一下。”

“好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答应了，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在青年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后，便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第2章 扛起摸鱼的大旗（加更）

哥谭是个糟糕的城市，像是一只永不满足的野兽，又吞噬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那个青年没有家人，是无数在哥谭生长起来的‘无名人士’之一。

但出于泥沼，青年却长成了不染的白。

但他死了，死于这座城市的罪恶。

布鲁斯韦恩，表面上是哥谭市光鲜亮丽的贵公子，有几个养子，继续着奢靡的生活。

背地里，他却是这座城市的‘梦魇’，蝙蝠侠，被所有罪犯畏惧的存在。

韦恩企业出钱将青年安葬，可除了安葬的人，没有人再去祭奠他。

身为布鲁斯韦恩，他不应该认识一个普通的哥谭青年，所以只有当身为蝙蝠侠的他从墓园之上飞掠而过时，他才会短暂的祭典青年，并放上一朵，唯一的一朵花。

‘我一定会将这座城市变好。’

为了因此牺牲的青年，为了更多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

——

静居寺有来栖再一次醒来，看向了身旁染着一戳白毛的黑发男人。

他们在一家超市里，有来栖在货架的这头，男人在那头。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了有来栖的视线，杰森陶德也看了过来。

但有来栖完全没有避开的想法，而是大方的挥了挥手。

对蝙蝠一家来说，充满阳光和朝气的行为会令他们条件反射般的不适（迪克格雷森会好很多）。

于是杰森陶德皱眉，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礼不礼貌，拿起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就走。

有来栖的笑容更深了些，他不是针对谁，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捉弄蝙蝠一家（也许不只是蝙蝠一家呢）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老爷：……）

他早知道杰森陶德会有怎样的反应，毫不在意的的离开了面包区，到了另一边拿了袋米。

以前跟与FBI斗智斗勇的时候，他就在阿美莉卡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是很不习惯这边的饮食，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做。

这一次的任务会相当长一些。

这个角色是黑面具的一位普通的手下，没什么特别的，每天晚上在他的黑手党组织当个看门的就行了。

之后黑面具会因为抢了杰森陶德，也就是红头罩的一批军火而被他盯上，整个总部被搅得天翻地覆，他只需要在一个月后装装样子，被红头罩‘逼问’出黑手党的地下建筑该怎么去就行了。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角色了，而这正是有来栖喜欢的。

晚上他带了份儿便当去了酒吧，当个看门的那么认真干嘛，开摆就是了。

“有来栖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做饭了，哟？还是中餐？”与他一起看门的家伙叫做汤里斯，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在自己的生命不受到威胁的时候，很有江湖义气。

有来栖来这有一两个月了，一直都是汤里斯在带，莫名其妙的前辈荣誉感让他对有来栖还挺照顾的。

“只是感兴趣，你想尝尝吗？”

有来栖做的很简单的鸡腿饭，鸡腿肉剔下来腌制一下用油简单一煎，两片青菜叶，酸甜带点咸口的浇汁，再加一个卤蛋，就是有来栖眼中最简陋的一餐了。

他知道汤里斯肯定感兴趣，所以提前多做了一份。

“当然要！”汤里斯嘿嘿一笑，有来栖居然记得给自己带一份，这个兄弟肯定是要认的。

饭菜的飘香吸引来了附近的兄弟们，而有来栖早有准备，几分钟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所以大家就只能抢汤里斯的。

汤里斯一边咒骂，一边不得不将本就没有几口肉的食物分给大家。

显然有来栖做的东西很符合兄弟们的胃口，汤里斯最后连饭盒里的汤汁都给舔干净了。

“你要是去当厨师，肯定能赚钱！”好好的一份饭被迫分出去，生气归生气，汤里斯对有来栖的手艺还是赞不绝口。

有来栖做饭的技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他会做的菜都是向以前最会做这道菜的朋友学习的。

大家都认证过，那肯定好吃的。

“我就只会这一道，其他的还没学呢！”有来栖小小的撒了一个谎，他卖个人情只是为了有利于自己，好让自己之后摸鱼能够更顺利一点，但他可没真想成为这群人的厨师。

汤里斯与其他兄弟们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不过有来栖一道菜都能做的这么好，肯定是有天赋的啊。

“那你以后要是学会了新菜，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们尝尝！”

兄弟们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想要活下去就得拉帮结派互相帮助，大家还是愿意承有来栖人情的。

到了深夜，有来栖就跑到一个空仓库的角落里，正大光明的打起了瞌睡。

他还没能睡着，就听见天窗有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

有来栖还没意识到，睁开了双眼，与一颗红脑袋对视了。

坏了，起猛了，再睡会儿。

不对，是红头罩！

啊！对了！红头罩怀疑是黑面具搞的鬼，于是前来暗访，这一次只是悄悄的，红头罩没打算让别人看见或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