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疼痛’。”

“这样的存在，如果九头蛇无法掌控，就更不能交给其他势力，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对待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留在九头蛇里。”

“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方法。”

现在是研究人员的休息时间，除了守卫和巡逻的人员，走廊里唯一穿行的就只有静居寺有来栖了。

有来栖的一切行为都是被允许的，斯特拉克男爵给了他很高的权限。

因为他希望有来栖能够通过这份‘优待’，理解或是亲近九头蛇。

有来栖好不费劲的接近了巴基巴恩斯。

过去的英雄，未来的冬日战士，如今只是一位失去了一条手臂，又被自己的敌人控制改造实验的可怜士兵。

有来栖没有办法把他救出去，成为冬日战士是‘既定的事实’，那是他不能改变的未来。

但是，他能稍微的减轻一点巴基在被改造过程中的痛苦。

“放开我！不！放开我！”

巴基巴恩斯落入了无线循回的梦魇，他觉得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脑子里全是不属于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事态正在往危险的方向进展，却无能为力。

有人束缚着他的身体，还试图束缚他的精神与思想。

每当巴基支撑不住打算放弃的时候，就会听到女人温柔的歌声，像是母亲为哄孩子而唱出的摇篮曲那样。

“睡吧。”

但让他睡的人的声音，却不是歌声的主人。

睡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巴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Who are you?”

——

九头蛇的基地真的不好待，一点娱乐都没有，分配的食物还怪难吃，有来栖每天只能在脑海里打游戏。

游戏打累了，就去看看巴基巴恩斯，和他在梦里说说话。

但因为巴基不是清醒的，那些洗脑用的词语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让他失去了自我，所以有来栖和巴基的对话就像是自言自语那样，各说各的。

等到纳粹德国终于战败，九头蛇的势力也开始被清算，他们终于要改变基地了。

而有来栖也被单独打包——以压缩包（划掉）冷冻收藏的形式。

在飞机飞过北极外圈上空时，有来栖控制着飞机失事，飞机坠入了北极冰川。

这也就意味着，有来栖终于可以暂时的离开这个时间节点了。

现在他兼任世界意识和修补者，两份工作他都要做，工作量翻了一倍。

静居寺有来栖都想要给自己招一个新的修补者过来了。

但修补者哪里是那么好找的，要成为修补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还必须要有坚毅的心性，有来栖成为修补者这么久，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第二位修补者。

早知道就不放走楠雄妈咪了（齐木楠雄：？？？），让他帮自己工作。

好在自己给自己排工作可以有个轻重缓急，不严重的有来栖就直接放弃，对稳定值的影像也不大，不至于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还可以在修补工作中，埋一埋天灾的buff，可谓是双管齐下。

“有来栖！求救信号发出去了吗？！”

这艘铁船，在滔天巨浪中，显得如此的渺小。

“船长！发出去了！”

但隐天蔽日的灾害中，又有谁能够来救他们呢？

静居寺有来栖此刻是这艘容纳二十几人的渔船上的普通船员，他们在靠近格陵兰岛的海域。

所有船员都已经绝望了，他们比谁都清楚在海上失事意味着什么。

他们把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能做的只有虔诚的祈祷。

而一直看向前方的船长与有来栖，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抹珍贵的红色。

红色靠近了他们，向船下飞去。

随着几声钢铁碰撞的声音，船竟然被举了起来。

船长看呆了，而有来栖则是微笑着，“超人来救我们了！”

第20章 冰封

超人突破海平面，来到渔船下方，准备将渔船直接托举到安全的地方去。

但就在这时，海底深处却似乎有什么在隐约的发光，似乎是在召唤路过此地的人。

他试图用自己的远望与透视能力，去观察那发光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可他只看见了白茫茫的晶体，就再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当务之急还是将船上的人救走，克拉克肯定记下了这里的位置，然后托着渔船离开了。

等到超人回来的时候，原先的狂风暴雨依旧在肆虐，甚至更加严重了些。

克拉克肯特意识到这里的灾害不同以往。

他深入大海，来到了光亮发出的地方。

随后他看见了一个少年，正安详的睡在与冰中，与海底连在了一起。

最开始看见的光，就是少年发出的。

少年还活着吗？

那层特殊的冰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通过透视看清少年。

超人来到了少年的面前，与他只有一臂之隔，抬手准备一拳打碎冰块，却又止住了。

也许少年会和冰块一起碎掉，也许他就这么醒来只会害了他。

找布鲁斯吧，他对这个更有研究，克拉克肯特在心中想到。

但这个形态的超人，哪里还有什么手机，只能亲自飞过去找到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直接皱眉，如果此刻他穿着蝙蝠侠的衣服，恐怕就是‘滚出我的哥谭了’。

“额...布鲁斯，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格陵兰岛附近的海域深处，找到了一个被冰冻的少年。”

“他还活着？”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封印他的冰层有些特殊，我无法透视。”

超人无法透视，那说明那冰层是为了封印少年而特别存在的。

布鲁斯韦恩点头，“你把位置留下，我让人去处理。”

但等到韦恩企业的打捞船去到那里的时候，超人所说的少年与冰根本不存在。

布鲁斯知道克拉克不可能耍自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赶在他们之前了。

克拉克肯特也来看了看，从水里出来，“的确有被挖掘的迹象。”

——

而作为船员被救起来的有来栖，在知道自己被挖起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恰到好处，自己也去了该去的地方。

有一说一，这种感觉很奇妙，指知道另一个自己就在自己不远处这件事。

“有来栖，我们刚刚是被超人救了吧！”

“我没有在做梦吧！”

虽然已经休息有好几天了，但大家还是没有从那天的奇迹中完全清醒过来，时不时就会问问同事时不时自己的错觉。

有来栖哭笑不得，还是顺了他们的意，“没有做梦，是真的，我还拍了照，你们要吗？”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他，“你拍了照？！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那种情况下还想着拍照，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有来栖摊手，“你们也没问啊。”

把照片给他们之后，有来栖就离开了这个身份，然后作为研究人员，去到了自己的身边。

嗯...虽然他和冰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大家不会把他这个有来栖当做冰里头的那个0号的。

这是来自世界规则层面的阻隔，就算是达克赛德来了也认不出来。

这是九头蛇的基地，有来栖隔着玻璃看着沉睡的自己。

因为年龄是偏小的，一幅少年模样，有来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嗯，爷就算是小的时候也是最帅的，嘻嘻。

九头蛇等避过锋芒之后，就没有放弃寻找过有来栖。

天灾的力量就是终极的答案，只要是属于天灾的范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

他们在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被冰冻起来的有来栖了。

李斯特博士感叹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海里，而不是挣脱逃掉，死亡或者是被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