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格雷森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和他打了一架——嗯，小屁孩还是小屁孩，打不过他的。

可以预见，布鲁斯之后的麻烦大了，而布鲁斯是不可能放弃达米安的。

迪克格雷森在这之后回到了布鲁德海文，他没有放弃追查九头蛇，尤其是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希望能够将他抓捕，告慰有来栖与零的在天之灵。

明明他们没见过几次面，可为什么自己会记忆的这么深刻。

他们的唯一一次交流，就是在有来栖逝去的地方，那对话中，属于自己的部分愈发模糊，属于有来栖的部分却愈发的清晰。

渐渐地，他只记得有来栖说的那些话了。

因为知道的东西太少，却又无法忘记，所以才会把那些仅剩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的覆盖，增强。

“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了？”

“杰森？你没问提姆吗？”

“...他让我来问你。”

杰森陶德还是比较关心迪克格雷森的，提姆稍微透露了一下那次任务对格雷森的打击有点大，所以杰森就来问一问，连他的安全屋几乎被废了这件事都没怪他。

——那么巧和九头蛇老窝撞到一起的安全屋，不要也罢。

迪克格雷森狠狠的叹了口气，没打算给杰森解释太多，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干了什么事情。

“真的？”

“不信。”

“......”

“算了，随你说不说，我要去看老蝙蝠热闹了。”

格雷森不愿意说就算了，还刻意隐瞒，看来提姆说的是一点没错，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相当的大。

其实只要稍微得到动一动脑筋，就能猜到，这件事里一定伴随着鲜血和死亡，杰森也就不能再追问，给格雷森一刀了。

“热闹...那孩子有点...调皮，你小心和他打起来。”

“哈！那我就更要去了。”

虽然他是在雷霄古的帮助下，在拉撒路池复活的，但却没有见过那个小鬼。

杰森很好奇，所以如果非要和达米安打一架的话，也不是不行。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杰森陶德想要去做什么了，迪克格雷森没有阻止他，“你注意分寸...毕竟...”

杰森冷哼一声，从这里离开。

环境再次沉寂了下来，虽说黑夜里并不是静默的，但迪克格雷森却觉得静的可怕。

安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有来栖和零，想零有没有可能并没有死。

——

迪克格雷森回忆的少年正在九头蛇的基地里，他胸口的伤在逐渐恢复，随后在某个瞬间，心跳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无比神奇。”李斯特博士看着那生命检测仪上的数据，发出一声感叹。

斯特拉克男爵哼笑一声，“那当然，毕竟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又过了几天，少年彻底恢复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仿佛心里缺了一块。

“0号，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让0号本能的感觉到了害怕。

于是他没有回答。

“0号，你还记得什么？”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0号看不清他的脸，却还记得他温柔的语言。

“...有来栖...？”

依赖如此之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李斯特回头看向斯特拉克男爵，他们应该如何回应。

斯特拉克男爵深思熟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俯身接近话筒。

“有来栖，这是你的名字。”

少年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也只能就此接受。

这一次，九头蛇决定不再放任他生长，也不再将‘控制’作为首要的目标。

什么意思呢？

他们打算系统性的训练0号，将他当做一位优秀的领袖精英去培养。

九头蛇要称霸世界，并且要长久的持续下去，只有一个强大的绝对力量是不可能的。

与其这样，他们不如将0号作为继承者，将九头蛇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重要的是，要将九头蛇的意志植入于0号的心间。

让斯特拉克男爵高兴的是，0号学得很快，他甚至已经能正常和人交流了。

“这是什么？”有来栖指着李斯特博士新实验的资料问道。

斯特拉克男爵微笑着，“这正是我要为你介绍的，有来栖。”

第26章 时间线的正确性

旺达马克西莫夫和皮特罗马克西莫夫是姐弟（漫画剧情），在有来栖守护的这个世界中，他们生活在战乱的地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又因为从小展露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导致他们被人们排挤，过着食不饱腹的艰难生活。

直到九头蛇听闻了他们的故事，派人去把他们抓了回来。

于是旺达和皮特罗就在九头蛇长大，九头蛇告诉他们，是斯塔克企业售卖的军火杀死了他们的父母，导致他们流离失所，无处可依。

仇恨和痛苦轻易的就灌输在了两个孩子的心中。

但他们不是无法分辨什么是好坏，只是暂时被蒙蔽了心灵。

有来栖对他们的起源故事不是特别的了解，通过各种手段去查了查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他们的故事偏离的吓人。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天灾有来栖就在这种情况下，和两位马克西莫夫见面了。

“这位是有来栖，以后你们就是同伴了。”

斯特拉克男爵说完这话，整个房间就彻底陷入了沉默。

旺达和皮特罗一前一后的站着，沉默的观察着有来栖，而有来栖也沉默的观察着他们。

有来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见他们还没有打招呼的意图，斯特拉克男爵沉着声音喊了声‘旺达’，才有了反应。

“我是旺达。”

皮特罗见自己的姐姐开了口，他才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微笑。

“我是皮特罗！”

看得出来，皮特罗比旺达要活泼很多。

短暂的认识就到此结束了，斯特拉克男爵让他们多熟悉熟悉。

在他的设想里，马克西莫夫姐弟俩将会成为天灾有来栖最得力的助手。

“嘿，那老家伙终于走了，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皮特罗马克西莫夫！”他在瞬间就来到了有来栖的身边，抬起手与他勾肩搭背，“我们听说关于你的事情很久了！你的名字可真特别！”

皮特罗真的是个开朗活泼的大男孩，大概是因为九头蛇也没有注意人格的塑造（教育稀撇），所以两个孩子的人格成长都是放养式的。

让他们去仇恨斯塔克，可这个仇恨也没有实质性的情感落地。

于是，旺达越大越沉默寡言且阴郁，而皮特罗向着调皮捣蛋的方向狂奔。

好在姐弟俩的血缘是骗不了人的，他们信任，也只信任着彼此，对九头蛇的态度也不明确。

“我的...名字。”

皮特罗以为这是个问句，“是的！你的名字！有来栖，感觉好绕口，但没关系！这样显得特别！我也许就不会忘记你呢！”

有来栖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旺达就开口了，“皮特罗。”

“啊...好的！”

皮特罗向有来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有来栖，去到了旺达的身边。

很显然，旺达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他。

有来栖呆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旺达看起来很是平静，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如海潮般席卷沙滩。

她的能力很强大，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读取别人的内心。

可当她注视着有来栖的内心时，看见的却是无尽的灾难与黑暗。

对天灾的恐惧，是刻在每个物种骨子里的东西。

小到一座城市，大到整个宇宙，都有可能被天灾轻而易举的摧毁。

旺达直视着来自有来栖本源力量的灾难，也因此深陷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