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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番外(76)
作者:幽幽不默 阅读记录
祁峟越想越觉得这俩法子妙极,虽然那个‘汉武大帝刘彻’与他面临的局面不同。
但总归是有相似之处的呀,他可以学习学习。
祁峟提起笔,兴奋地记录学习心得,“要以怀柔的手段,让所有人心怀感激。”
“要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模式,等到青蛙们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已经晚了。”
“最好能占据道德高点,让人无从指摘。”
祁峟越想越兴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如果他让东西南北四方的贵族乡绅们颠倒下位置,只说是让大家去不同地方体验风土人情呢?
一个家族大户的崛起往往与盘根错节的巨大的姻缘网密不可分。
如果他强行打破了这个姻缘关系网,或许,放奴分地的事就简单不少。
当然,家族与人口迁徙之前,他需要先把那二十年的租税收了。
凑不齐?
那就出徭役。
刚好祁峟打算在每个地方都建设个医庐和学堂。
顺带在水患频发的地方建设大坝水渠。
正是缺徭役的时候。
也该是时候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老爷、富绅老爷们体验下被鞭子抽打赶工期的快乐了。
若是不愿迁徙?
那更简单,或是编点有的没的、闹鬼的小故事恐吓一下;或是给这个地方安排点酷吏,让他们多多收税、极力压榨富绅,也不需要用多么新的花招,只肖把他们压榨农户的手段用上就行。
不给百姓上私刑的官老爷就温和点待他;不草菅人命的官老爷就放他一命……
总归有的是法子让人在一个地方待不下去。
再不济让锦衣卫挖点贵族老爷们的八卦消息,在民间肆意传播。
什么儿子非亲崽啊、儿子肖想小娘啊、傻憨子睡猪圈吃猪屎喝猪鸟啊……
都会是百姓们喜欢听的笑料故事。
精神攻击吓不走、武力威胁赶不走的人,那就让他社死,让他无颜在待在旧乡故地。
其实祁峟觉得这个法子有点不太道德,毕竟大祁人重视祭祀,视祖宗的亡灵地为家族起源地。
搬离起源地就是不忠不孝。
让祖宗一个人睡在冰凉的地下更是不仁不义。
所以,如果大家实在舍不得搬走,那他是个善良的好皇帝,他当然不能无视大家的愿望和请求。
留下来,可以,没问题。
但是需要放奴、分地。
也不需要解放所有的奴隶,只放那些贪小便宜买来的、身份清白的奴隶即可。
也不需要分出所有的土地,只需要给放出的奴隶一人三亩地即可。
贵族富户依然可以保留大量的土地。
但若是迁居他乡,那么一切的一切,可都要从头开始了。
土地、房产。
全部按人头分。
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
嫌少?
土地就这么些,大家都是异乡人,异乡人凭什么厚此薄彼。你过往家世牛逼,他的祖先一定就差吗?
嫌条件差?
那你自己找人盖、自己花钱买。
好房子当然是有的,只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获取的。
祁峟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行。
他将想法写在小纸条上。
用蜡密封了,连夜给远在北境的明柯将军送去。
明柯是他最信任的下属之一,是他远在北方最坚硬的依仗。
县制起源于春秋楚国,郡制起源于秦国,经过历任法家志士的不断发展完善,郡县制成了秦汉以后的地方政治体制。这是我们民族的宝贵财富,功劳不仅仅在于秦始皇,也不单单在于楚武王熊通、秦穆公嬴任好等诸侯王……,吴起、李斯都值得铭记。
(下几章先写点乐子--,放奴分地和南越换地过几章在写,主角先罢朝几日。)
(这两部分太苦大仇深了,不够欢乐,也轻松不起来,太严肃了,作者写点乐子缓缓。)
第43章 三寸金莲
明柯收到信的时候,正在和将士们喝酒,通红的篝火熊熊燃烧,静谧的夜繁星闪烁,人语声四起,歌声飘向远方。
黄沙流动的北大漠萧条静谧,透着神性,人烟罕至的地方驻扎着大祁最精锐的部队。
明柯一边喝酒、一边听徐有钱汇报军务,也没什么大事,翻来覆去都是些老话题:粮草伤药还有剩余、军中庶务一切正常、士兵们有些思念家乡……
徐有钱啰嗦一堆,明柯也没听进去几句,只道:“昨日守城胜利,狄军退出北大漠,兄弟们有大功,应受重赏!”
“此事务必禀告陛下太后。”
“金银珠宝、土地屋宅,务必给兄弟们落实到位!”
“大家在前线拼命,后方帮不上忙就算了,绝对不能拖后腿。”
明柯这酒气熏天的样子,一看就是喝高了,喝高了的人哪里还剩什么脑子,徐有钱也不和明柯计较。
他随意关心了几句巡防工作的安排,见一切妥当后才放心地点头,也不拦着明柯和将士们行酒令。
徐有钱很少喝酒,意识就格外清醒,他眼睁睁地看着明柯将一卷带有蜜蜡的信纸展开,毫不忸怩地当了手绢使用。
明柯将那小小的纸片抹在嘴上,擦了半天都没擦干净嘴角的酒水,他一时气恼,吐槽了句“没用的东西”。转手就把纸片扔进了黑暗处。
徐有钱:……
徐有钱想了半天,觉得不对劲,他连忙低头寻找明柯口中那没用的东西。
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他懊恼地抓住明柯的侍卫军,低声问道:“明柯将军刚刚随手扔了什么东西?”
“上面可有记载什么隐秘情报?”
“不知道啊!”
“似乎是一只鸽子送来的情报。”
“灰色的大肉鸽,可胖乎圆润了,这么胖的鸽子还能飞那么老高,真是神奇。”
鸽子!
灰色的胖鸽子!
徐有钱一整个崩溃,刚刚那东西,一定是陛下的亲笔书信!
这荒郊大漠、塞北孤城,只有陛下的信鸽能活着飞进来!
明柯弄丢了陛下的亲笔书信。
徐有钱绝望,那上面一定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可他看着漆黑的暮色,醉的人事不知的明柯和一众将领,心里崩溃极了。
不尊君主事小,误了军机要事罪大啊!
他也不好连夜召集巡防的兄弟们来搜寻圣谕,只带着一队亲军劝走了明柯和附近两桌的兵士,待到场地清静后,一帮人搜寻了大半夜,都一无所获。
东西最后是被收拾残局的炊事兵发现的。
炊事兵在收拾酒桌的时候,意外发现酒杯中有张水泡不烂的纸。
完整的、字迹清晰的纸张。
纸上的字清瘦而劲力,带着笔锋,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字。
炊事兵不识字,但他知道能封蜡的纸都极其珍贵。
抱着捡到了宝贝绝不私藏的心思,他将书信带给了识字的老乡,老乡是个(斥候)侦察兵,念过学识得字的那种。
那侦察兵见老乡神秘兮兮地嘟囔捡了个宝贝,心里也没太在意,北漠荒地,能有什么宝贝。
人烟罕至的地方,骆驼都少有。
更别提宝贝了。
炊事兵见老乡不屑,也没了卖弄的心思,当即将信纸掏出来,“封蜡的纸,读书人写的,宝贝着呢!”
侦察兵到底心思敏锐,他一瞧见那黄橙橙的底色就觉事情不简单,黄色是皇帝的专用之色。
狄国、祁国、南越、东芜,各国的君主都不约而同地独占黄色。
他眼疾手快地夺过信纸,准备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然而他还没把书信捂热,纸就被一个年岁小的新兵抢了去。
那小孩拿了纸,无比雀跃的跑到人群中,高声念道:“今贵族势大,享奴千数、拥田万亩已为常态;而农户生前少养家糊口之地、死后亦缺埋棺藏骨之处……”
年轻的新兵越念越不对劲,什么贵族什么农户的,这是普通人该关注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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