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话领养一个…或者很多个。上辈子她想当幼儿园老师,却被老妈拐去军
校…她才不想带那么大的幼稚生。
她的要求很过分吗?真的很过分吗?为什么李家上下都愿意让她省心了,就这个
窝囊废除了肝以外,五脏六腑都不让她省…只会拼命煽动她的肝火!
让她一时冲动,破裂了谨慎维持十几年的面具…别说安稳饭,下堂后不冻饿死在
外面就谢天谢地了。
这场大哭,累积了十几年的小心翼翼和压抑,冲刷了所有忧心和烦恼。大概是事
已至此,夫负何言,反正也不可能更坏了,反而放松心情。
看七公子一脸是泪的啜泣,泪眼朦胧,我见犹怜的。她觉得有几分好笑,用袖子
粗鲁的帮自己擦干眼泪,找了药膏,控着脸扯下七公子的裤子,惹得他一阵尖叫
。
呿!一副小受样…妈的。
「娘子,我再不敢了…饶了我吧…」一身缺点,只余具好皮相的七公子梨花带泪
。
「住口!渣受!」慕容灿大喝,却没故意给他吃苦头,轻轻的上药,还是让七公
子哭爹喊娘。
忍耐到擦完药穿上裤子,忍无可忍的七少奶奶松了绑,提起七公子,踹出房门,
蹦的一声甩门上闩,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她深刻的体悟到两点。
第一、揍人也是个体力活。
第二、悍妇通常是被逼出来的。
她这厢已经全方位的做好了被休的心理准备,也预期了七公子会怎么告状抹黑,
甚至生什么十八般武艺的栽赃嫁祸,满院子妾室通房众手遮天、落井下石…
所以她第二天一早去请安的时候,连护膝都准备妥当,在房理也已经做好了热身
运动,吃了个八分饱,抖擞精气神要去熬这场硬仗。
可让她傻眼的是,七公子一大早就来了,还抖着手牵她一起进去,齐齐和祖母请
安。虽然坐下来时,七公子的脸扭曲了一下,还是低眉顺眼的坐稳。
…不告状?
她摸不着头绪,满腹狐疑的回去盯着帐簿头疼。不想撬青砖动嫁妆,只好捡些不
常用的首饰换了陪房娘子来,带出去当了。做天和尚撞天钟,她虽然脾气不好,
却公私分明。
钱是在她手底丢的,七公子那窝囊废是赔不出来的,只好她这当家作主的倒霉七
少奶奶垫赔了。满院子的人,有人家里就等这点例钱下锅,没过没错的,总不能
扣下不是?
不管这个七少奶奶能当多久,无规矩不能成方圆。
发了月钱,安顿了伙食费。她等了半个月…
还是没人告黑状。
欸?
虽然七公子看到她像是老鼠看到猫,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带颤音;虽然三房小
妾眼光游移,抓到点机会就绵理藏针的刺她几下。
愣是一点风声也没透。
她不知道的是,不是满院子莺莺燕燕转职当好人了,更不是丫头婆子改掉了八卦
碎嘴的绝症。而是七公子实在哭嚎得太惨烈,印象实在太深刻。到现在还没有人
知道七公子是伤在哪儿…他连续半个月哪儿也没留宿,就歇在书房…都是小厮帮
他上的药。
连小厮都哆嗦,那是铁砂掌啊铁砂掌…幸好打在屁股上,印在胸口恐怕没有命了
他那小身板怎么捱得住七少奶奶的一掌…
爱惜性命,远离八卦。
至于七公子…他一辈子都让祖母溺爱着,养在深宅内院,从小到大都在脂粉堆里
打滚,谁会弹他一指甲?父亲虽然严厉,碍于祖母,也只能指着他痛骂一场。
在外厮混,也都带满健仆护卫,只有他欺负人的,哪有人碰到他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真的动手揍他,揍完还哭得悉哩哗啦的。而且揍他的人,还是
大家闺秀、温柔驯良的少夫人。
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怒容满面,却那么生气蓬勃的女人。心底的感觉,很奇妙
。
怕是怕的很,可她那哭得眼泪鼻涕又咬牙切齿的娇颜,又老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隔了半个月,他终于犹犹豫豫、一步三退,蹭啊赠的,蹭进正房中。
「有事?」正在烦恼怎么填窟窿的七少奶奶抬头,连客气都懒得跟他客气了。
七公子鼓足勇气,准备实践圣人之言: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但他又一次的被踹出门口了,追来的是七少奶奶的暴喝,「离我远一点!渣受!」
驯夫记 之三
七公子容铮今年一定犯太岁。他的小厮银心深深感慨。
这不,才挨过七少奶奶的铁砂掌,现在又挨了老爷的板子。这顿打非同小可,就
是那个…血流漂杵啊…要不是他机灵,觑着老爷没注意,溜去给老太太通风报信
…公子的命就交代了。
但他真觉得有点冤…虽然七公子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不冤的,但难得有次例外。虽
说七公子有那么点恶霸习性,惯性的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但还没真的拉回家…
真拉回家早让老爷打死,哪来得及娶七少奶奶。
不过七公子的形象真的太不好了,宛城出没人马辟易,谁也不敢撞上来,也很久
没人让他欺负了…
可今天,七公子不是调戏人家,是被调戏了。
一个外地来的公子爷捏了捏七公子的下巴,很猥亵的说了声小嫩皮,还问夜渡资
。
没事都要挑事,心情又特别不好的七公子,当然一声令下,把那个猥琐的公子爷
打成猪头。不幸那个外地来的公子爷居然是个王爷侧妃的堂兄弟…
结果换七公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
这是怎样一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最后当然只能抬回上房,银心心底忐忑,虽说公子胡闹,可对他们这些下人是很
好的。万一七少奶奶脾气上来…公子就是一个死了。
虽然是那样的害怕,他还是跪下来求情,「少奶奶…妳饶了公子吧!这次真的不
怪他…」他结结巴巴的说明了来龙去脉,频频磕头,替他们家公子求情。
慕容灿哑口无言的看着在地上磕出额血的银心,有些闷了。她轻声细语,「我看
起来是那种歹毒妇人,会去殴打伤员?」
「不不不,当然不是…」银心赶紧摇手。只是您那铁砂掌轻挥…奄奄一息的七公
子非小命吹灯不可。
「我知道了,你去把额头的伤治一治。」慕容灿叹气,「我会处理的。」
等银心千恩万谢的告退,她也挥手让丫头婆子都下去,闭门谢客。她老觉得后宅
的病伤员死亡率会这么高,就是因为探病者过众,折腾死的。
虽然七公子实在是恨得人牙痒痒,但她还没怎么打算做寡妇。她不喜欢佛堂,七
公子该捐献的精子还没捐献够。她生不了也让小妾生个啊,认到膝下她才有名分
在后宅赖下去不是?
闷闷的坐在床头,趴在床上的七公子,长长的睫毛颤动。
「别装睡了。」她冷冷的戳破小渣受的伪装。
七公子不由自主的一颤,上下牙直打架。
「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一桩管一桩。那家伙混帐,打他一顿只算便宜他了。」
容铮心底一宽,又复发愁,「…可他、他是宗室子弟…恐怕不会就此善了…」
「屁。」慕容灿撇嘴,这句粗话却震得容铮发蒙,「小老婆的堂兄弟罢了,八竿
子打不着的鬼宗室?但就怕这等小人狐假虎威。等等我写信回家报备,省得他出
什么妖蛾子。」
容铮抬眼看她,满眼惊诧。这下他不懂了…「妳为什么肯?」见她凌厉目光刺过
来,忍不住脖子一缩,「…妳明明气我…」
「这事你又没错…好吧,是有点错,不过让我动手,他就不是猪头而已…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