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36)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方纪辉一个人吃过晚饭,在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间后,终于把人等回来。饶冬青回来放下包,走进浴室,入眼的是掉落在地的瓶瓶罐罐。方纪辉跟过去,站在门口,看向她视线所在位置,说:“不小心碰掉了。”

饶冬青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无任何表示,蹲下身去捡东西。

方纪辉说:“别捡了,回头买新的给你。”

饶冬青头也没抬,手上继续捡,“不用。”

“让你别捡了。”方纪辉话里带着情绪,踢开脚边饶冬青正要去捡的一个小罐。罐子一下飞开,砸到墙角,又掉回地面打着转,动静不小。

饶冬青停下手,缓缓站起来,也不看他,语气平淡地说:“行,那照着赔,一样都别少。”

一晚上没处发的无名火被闷回肚子,方纪辉站在没动,等饶冬青洗漱完出来,他又跟上去,“程涛跟我从小认识,现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来往还是要注意分寸。”

“他也是我认识十来年的朋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有数。”

饶冬青跟程涛熟,跟程涛的老婆也熟,并且认识他们各自的同性恋人,知道他们迫于家里长辈的压力,约定好在一起形婚。同样程涛也清楚饶冬青这稀里糊涂结的婚是怎么回事,两人在一起有话聊。

睡前,饶冬青关了靠近她那侧的床头灯,照旧背对着方纪辉躺下。方纪辉留着另一侧灯没关,掀开被子,往饶冬青身上靠,缠着她欢好。饶冬青不迎合也不推拒,身体放松,默许他一步步进犯。

其实方纪辉并没什么兴致,他想真正亲近她,贴着心的那种,无奈到头来又落回到浮于表面的肉体交缠上。而饶冬青只觉得两人在例行公事,解决着各自的生理需要。

两人都不在状态,身体并不畅快,很快草草的结束了。

事后方纪辉取安全套时,把套子扯破了,饶冬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破的,当即吓得变了脸色。方纪辉对她这样过激的反应很不满,故意轻佻地回她一句,“弄你的时候弄破的,怎么,感觉不一样?”

饶冬青盯着他看了会儿,别开眼,很无所谓笑了下,起身穿衣服。

不管方纪辉如何否认,他的情绪确实总被饶冬青轻易左右。眼下他又慌开了,以为她要走,忙伸手去拉,劲儿使太大,把人拽倒回床上。

“方纪辉。”饶冬青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轻声说了句,“你真的很差劲。”她起来穿好衣服往外走,方纪辉跟着出来,“干什么去?”

饶冬青没理他,在玄关换了鞋,拉开门出去。

夜深了,外头下着零星雨点,方纪辉跟着饶冬青去了附近的一家药店买药,回去路上又拐进一家便利店里买水。

便利店出来是个十字路口,对面是一圈亮红,方纪辉看着饶冬青就站在路口街灯旁,取出药片放到嘴里,利索地拧开水,仰头喝下。

绿灯跳亮,她径直往前走。有拐弯车辆横在他们中间,把两人的距离挡得越来越远。

方纪辉站在原地,心上抽了自己无数个耳光。

第三十三章 -修订版

当地有个说法,三十是道坎,生日要穿红,讨个吉利。章美霖给饶冬青买了身红裙,让她生日那天穿。

生日当天,饶冬青穿上那身红裙,方纪辉见了,硬说衣服不适合她,要她换一身。饶冬青自然没理会,方纪辉就堵在门口不让走,坚决要她换掉衣服。

他越是强硬,饶冬青越不顺他意。方纪辉也跟着了魔似的,非要她换,最后直接上手脱,把她衣服扣子都扯掉了。

饶冬青忍无可忍,张口骂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着吗?你以为你谁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方纪辉任她骂,也不还口,就是执着那身红裙,“衣服扣子掉了,换一身吧。”

饶冬青被气得不想跟他多说一句,把被扯坏的裙子换下,摔门而出。

因为一身红裙闹得很不愉快,直到下午回来,饶冬青胸口还闷着气。

她把早上搬出来晒的冬天衣服收进柜子里,最后还剩两件男士棉大衣,一件新,一件旧,旧的那件是郑魏东的,新的是后来她给他买的,可惜没等送出去,人就找不见了。

这些年搬了很多次家,许多东西扔的扔,送的送,都不在了。这两样一直还在,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也不宝贝,可能就是带习惯了吧,扔了不舍得。

饶冬青从包里翻出过年在老家拿回来的合照,装进新买的相框里,打开行李箱放进去。方纪辉比平时早回来,一进屋,看见那件新衣服,顺手拿起来。饶冬青几乎是跳起来去抢,脱口而出,“不是你的东西别乱拿。”

衣服吊牌把方纪辉手背刮了一道,他被饶冬青如此大的反应怔住,垂眼看看衣服,看看相框,再看一眼饶冬青,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张姐很用心,晚上下了碗寿面,多做了好多菜,还特地订了个蛋糕。

两个人吃得不多,一大桌子菜都没怎么动。吃完方纪辉掏出一个精致的方盒子给饶冬青,饶冬青没接,“我不过生日。”

方纪辉把东西推到她面前,“小玩意儿,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过不过生日都拿着,戴着玩儿。”

“不用。”饶冬青碰都没碰盒子一下,起身走开。

东西她没收,收了得回礼,明天就是方纪辉生日,她可没准备东西。

晚上,饶冬青很早睡下,夜里起来上厕所,卧室门开着,她顺脚走出去,被入眼的情景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就点了根蜡烛,方纪辉像座雕塑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眼睛不带眨地盯着蛋糕上快烧完的那一小截蜡烛发呆。饶冬青喊了他一声,他缓缓抬眼,神情有些茫然,像受了委屈没处说的孩童。

饶冬青见过方纪辉小时候的照片,他被家人拥在中间,笑容灿烂,一看就是在无尽疼爱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孩。她突然心生不忍,跟他说:“想吃什么,今天让张姐给你做。”

方纪辉没吭声。

“很晚了,睡吧。”饶冬青劝道。

方纪辉还是没理她,依旧呆坐在那儿。

饶冬青没再管,回屋接着睡觉,刚闭上眼,方纪辉走进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

到这都还好好的,过了没一会儿,被子突然被大力扯开,方纪辉压到饶冬青身上,特粗鲁地上手扒她衣服。

见惯了方纪辉的喜怒无常,饶冬青伸手按亮床头灯,很平静地问他,“又发什么疯?”

那只大手往下伸,去扯她睡裤,她边挡边躲着坐起来,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很累,不想做。”

方纪辉对这话置若罔闻,把她拽回床上剥光衣服,再去脱他自己的。他神情狠厉,双眼血丝满布,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饶冬青有些慌,在对方欺身靠过来时,甩手往他脸上打。

这一巴掌使了猛劲儿,但不起作用,他连停都没停一下,继续他势在必得的荒唐事。两人力气相差悬殊,饶冬青挣脱不过,索性松了劲直直躺着。

接连的挑拨逗弄、啃咬吮吻唤起身体本能的欲望,饶冬青死咬着唇忍住,不想让对方看出她的口不对心。身体被蛮力开拓的一瞬,方纪辉强按住她的手腕,“装什么装!喜欢就说,想男人了就做。”

饶冬青骂他,“方纪辉你真的差劲透了。”

“再差劲不还是睡你,不差劲的,你也说了人家不要你。”方纪辉覆在她身上大开大合动作着,直起身,掐住她脖子问:“什么时候跟他睡,到现在了还念念不忘。十六,十七,十八……还是更早?”

那个男人和饶冬青很早就认识,高中毕业他俩在一块住过,大学还一起出去开房,这些方纪辉都亲眼见过,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饶冬青还想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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