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效应+番外(1)

作者:任不然 阅读记录

兴奋效应

作者: 任不然

【文案】

[她是他的微信置顶,他却只是她的消息免打扰。]

他觉得她对他不好——她是他的微信置顶,他在她那里是消息免打扰。

她一直以为,孟沛初和她结婚,是为了她手里孟氏制药的股份。不然,他娶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何必呢?

他说:“对你好的时候你永远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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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赵略——内敛高冷但擅长怼人

男主孟沛初——热情自负且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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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我爷爷恩人的女儿,我自然知道你住在哪

孟沛初第一次见到赵略时,正在同家里的司机交代去孟家常订的那家糕点店取刚出炉的绿豆桂花糕。

这天是孟家老爷子七十三岁大寿。七十三、八十四,中国人最看重这两个岁数,总要大操大办的。孟老爷子孟寿堂早十年就退了,把公司管理权交给了儿子孟安明。孟安明又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孟沛霖,二儿子孟沛初,小儿子孟沛旻,孟沛旻才六岁。旁人都只道孟家多子多福,孟安明好福气,孟家偌大的产业有人继承。孟寿堂七十三岁寿宴这天,孟沛霖和孟沛初忙前忙后,孟沛旻依偎在父母身边扮只看小猪佩奇的小学生。

赵略来晚了,一进门,孟寿堂就招呼她过去,看了她半晌,道:“长大了。”

赵略俯身亲近他,笑笑:“孟爷爷,我都二十八岁了。”

孟沛霖笑着接口道:“小略出去读书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小小的一个,住的寄宿家庭还是爷爷让我挑的,这些年爷爷一直记挂着你,总说我们几个都不及你聪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略不想让旁人往别处多想。她轻轻巧巧转换了个话题,转头捏了捏坐在孟寿堂身边吃着薯条的孟沛旻的脸,说:“好可爱啊,我都没见过你。”

孟沛旻梳着不合时宜的背头,唇边沾了些番茄酱,不着痕迹地躲开赵略的第二次捏脸。赵略知道这是这么大小孩都不愿意大人把他当成小孩,抱歉地冲他笑笑。

坐得近的赵章笑道:“孟伯父是有福之人,三个孙子要能力有能力,要样子有样子,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安明兄也是吾辈楷模,听说安明兄打算给Z大科研中心捐赠一笔科研经费,这个消息一出来,路上行人口似碑,安明兄颇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略冷眼看着,赵章说得摇头晃脑,孟安明似乎也高兴有人在老爸面前为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激动,端着酒杯要同赵章碰一个。

孟寿堂宽厚地笑笑,嘱咐赵略坐在孟沛旻身边,别拘束。

赵略坐好,一抬头,目光跌进一片黝黑的深潭里。那人坐在她对面,略有所思,举起酒杯,冲她点点头,赵略愣了一下,作势敬了他一下。

即使不在国内,她也深知这种场合不过是借着吃饭的由头拉近关系。待得久了,赵略有些无聊,又不好意思走。孟寿堂已经回了楼上书房,没多久孟安明和孟沛霖也跟着上楼去了,赵略这才想起来,那人原是孟沛初,孟家的第二个孩子。

孟家主事的人一走,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人也散开了。

赵章端着酒杯敬了一圈,终于想起来她这个侄女,拍着她的肩膀,道:“你小叔我当年没看错你,咱们赵家的孩子,处众人间,似珠玉在瓦石间。”

赵略敛下眼,淡淡地说:“这话就不要说了吧,这话的意思是别人都是砖头瓦块,只有你赵家一枝独秀。”

赵章闹了个脸红,有些讪讪的,却又摆着家长的派头,喃喃道:“你怎么这么想。”说着又端着酒杯去找其他人。

推杯换盏声依旧,赵略托着下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水果。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除了赵章,也不认得什么人,但碍于孟家的情面不能缺席。赵略是孤女,一路看病、生活、去国外读书的费用都是孟家出的。

正想着如何脱身,窗外就刮起了风,不一会儿,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孟家的别墅设计是传统的中式园林风格,园子里种了不少芭蕉、竹子。餐厅正对着一片竹林,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从窗户里挤进来。赵略踱到窗边,心思被这竹林的声音牵走。小时候有人给她读古诗词,读陆游的《雨声》:“竹声萧萧固自奇,况得雨声相发挥。”

眼下酷暑,也是诗里面的季节。

她忽地又想起最后两句:“令人忽忆云门寺,半夜长松堕雪时。”

她问他“长松堕雪”是什么样子,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其实那时他们也只不过分别是十岁和十三岁的孩子。

赵略听雨声听得入迷,身边站了个人也没注意。

“这雨声细听有节奏的。”

赵略被扰了清净,不耐烦地转头。

是孟沛初。

孟沛初是家里面不受宠的二儿子——既不是曾陪着祖辈、父辈打过江山的老大,也不是未成年的老小,可以凭着年龄小获得自然而然的关注,自古以来,二儿子注定就是被放弃的那个。

她心里了然,但不在乎,淡淡道:“是吗?我没听出来。”

孟沛初冲她晃晃车钥匙,说:“我开车带你去山里听雨。”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赵略算是领会了一把国内所谓纨绔子弟的飙车生活。

孟沛初载着赵略往南高峰驶去。

黑黢黢的树林子和高高低低的山峦呼啸而过,像潜伏在暗处的怪兽。赵略起先还觉得有意思,问孟沛初沿途的风景,快到六通巷的拐弯处,对面远远地来了一辆车。车打着远光灯,孟沛初眼睛一晃,急急往左边打转向灯。

车撞上了土坡,轮子把土坡旋出了坑。没撞上树,也没掉到湖里去,孟沛初惊魂甫定,这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赵略。

她像是睡着了,头偏向左边。孟沛初脑子里“轰”地一下要燃起来,慌得手忙脚乱,出了一脑门子汗,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打急救电话。

赵略小时候因为先心做过手术。他拿手指试她的鼻息,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着急,他觉得她好像没气了。

孟沛初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回想自己在学校时学过的心肺复苏方法,双手交叉互扣就要往她胸口上按。

赵略缓慢地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孟沛初的手正好放在她的胸部。

“不是……我……”孟沛初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却也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原来你没事啊?”

赵略冷着脸推开他的手,道:“我要有什么事吗?”

车里的灯光昏黄,从赵略的角度看过去,孟沛初的脸枯得近乎一张宣纸。

静了几秒,孟沛初才开口道:“我刚刚为了躲避对面来的车,把车开到了路边土坡上,你以前做过心脏手术,我担心我方向盘打得太急,你被吓得晕过去了。”

赵略自嘲道:“心脏手术做完之后就跟正常人一样了,难不成我小时候心脏有问题,这辈子都得是个病人,一点刺激都不能受?”

“我倒时差,刚刚只是困了睡着了。”

车外蛙叫声此起彼伏,孟沛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为了缓和气氛,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今年看来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赵略回:“堂堂孟二公子还关心农民的收成啊,不容易。”

语气是讥讽的,孟沛初倒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没话。赵略抱着肩膀,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直到车停在教工路,她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同他讲过自己在国内确切的居住地址。

赵略看向他。

孟沛初摊手:“你是我爷爷恩人的女儿,我自然知道你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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