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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天师穿成豪门冲喜炮灰(18)

作者:夜雨妆红 阅读记录


“诶,那个工人,你怎么回事,上班时间不许玩手机!”那是新上任的车间主管声音。

赵火充耳不闻,双手把着手机朝着自己的工位方向走去。

“赵火,你干嘛呢,闪开!”一个在他附近的工友惊呼出声。

原来赵火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工友高高悬挂起又放下的汽车底下,游戏打到激动处还停下了脚。

“闪开!控制器失灵了,闪开啊!”眼见着赵火不听劝,那名工友摁动控制器,然而他的控制器失灵了,怎么摁都没动静,于是那名工友急得大喊。

终于回过神来的赵火听到这话抬眼就见头上偌大的汽车黑影朝自己压下,赵火瞳孔骤缩,嘴里却还在大骂着:“你他妈在搞什么啊?!老子草&*的!”

但看着危险来临他也不可能不躲,赵火飞快跑开,正好旁边就是自己的工位。

赵火成功跑开,原本那名工友莫名失灵的控制器突然又莫名好了起来,高悬的汽车最终在离地一米高的地方悬停。

然而成功跑开的赵火还没松一口气,突然他就感到自己的脚踝钻心一疼,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踉跄几步就面朝下地往地面扑去。

不巧的是,他工位上一个没被收好的锥子被他那踉跄几步竟踢得竖立起来,赵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要朝锥子扑去,吓得张大嘴巴惊恐大喊:“救命,救命,救我!”

周围的人也有飞扑过去救人的,但到底都不及赵火倒地的速度快,好在赵火的“运气好”,那锥子没扎穿他的脑袋,竟角度清奇地从他张大喊救命的嘴里穿插了过去,只划破了舌头和划坏了半张嘴,那锥子尖儿最终从他的左边脸颊穿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

鲜血溅出来的一瞬,不知是不是太疼导致的幻听,赵火似有若无地听到了一声沙哑女声的轻笑,似轻蔑,又似漠然。

而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那附着在控制器和赵火脚踝上的大量黑气又涌回了赵火身体里,只是到底是已经“干过活儿”了,再隐藏也不会隐藏得很好,于是便有一缕又一缕的黑气溢出环绕着赵火全身。

“这么不负责任的小子到底为什么还会在我们的厂里,送医院,快把人送医院!”新任主管气急败坏地在一旁叫喊。

疼得浑身冒冷汗的赵火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糟了,他的工作……

因着是赵火上班期间不工作玩手机,没有注意周围环境,而且也是他自己没收拾好自己的工作用具导致他出的意外,厂里的赔偿少之又少,他的工作也丢了。

所以医药费大部分都是从他自己的存款里出的,这一用就用掉了他近一半的存款,这把赵火肉疼得即使嘴里有伤也一直骂骂咧咧为什么他这么倒霉。

然而,“这么倒霉”的程度才只是他倒霉的刚刚开始……

第二十五章 继续。

虽然手术已经做完,但是因为伤在嘴巴里,赵火吃不了东西,不然很可能会被感染,所以还得住院。

这一住院,免不得又要置办那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赵火舍不得再花那份冤枉钱,本来他被厂里开除也不能再住宿舍了,早晚得搬出去,于是就打算回去将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搬到医院里来。

因着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爱用脏话骂人,人缘不好,现在搬行李都得自己一个人大包小包地来。

但厂里打工的糙汉,本来东西也不算很多,自己辛苦点一趟也能全部揽身上。

可等他艰苦地挪到了厂门口,都还没坐上回医院的公交车呢,脚上一凉又是一个绊脚,顿时身上的大包小包摔了一地,赵火自己也摔了个大马哈,面上着地的脸还好死不死的还是那被锥子戳穿的左脸。

被摔得结实的左脸顿时又是一阵鲜血涌出,几乎顷刻间就染红了绷带。

“他妈的!”赵火疼得钻心,满嘴满牙的血还不忘用手锤了一下地面怒骂一声。

周围人看他那样都下意识远离了他,不想惹一身的麻烦,而等他自己艰难爬起来到公交站,要等的公交车早开走了,要是重新等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是他这样伤口崩开一直流血的状况又怎么能等得。

不得已之下赵火还是选择肉疼地网上打顺风车,起码顺风车比出租车便宜,然而那些网约车一看到他的状况竟然全部都不肯搭乘他。

脸上和嘴里的伤感觉越来越重越来越疼,最后恼火又无奈的赵火只能含糊着骂骂咧咧地去拦出租车,可惜的是出租车看到他的情况也没人肯搭他。

终于,在他疼得半边脸都麻木了,脑子都不太清醒之后,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在了他身旁,驾驶座上的司机降下车窗,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问:“要坐车吗?”

赵火捂着脸,一边将自己的全部行李搬上车,也没多在意就忙不迭上车了。

车子一路驶离厂区,往远方开去,车上除了已经疼得不太清醒的赵火偶尔“哟哟”地叫唤两句,安静得吓人,竟然两人都没说要去哪里。

车子就这么开着,一直开到了偏远一点的路段,坐在驾驶室内的司机黑洞洞眼睛里的黑气才慢慢消散,恢复了正常人模样。

那司机猛地摇了下头,睁了睁眼,当看到自己正开着车的时候吓得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他不是在打盹吗?

这时候“唉哟哎呀”的模糊叫唤声穿入他耳中,出租车司机汗毛立马就炸起来了,他不是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

出租司机冒着冷汗将视线挪到后视镜上,才发现后座的是个人:“操的……”竟然是个伤患。

松了口气的同时出租车司机不禁又暗道晦气,他们这些跑车的最不愿意搭乘的就是这种血了呼啦的伤患了,一是怕人死了晦气,二是那血滴到车上也不好清理。

要搁在平时,这出租司机就要骂咧两句吆喝着将人放下了,可是他无缘无故打个盹的功夫就载了个人,情况着实诡异,他说什么是不敢跟这乘客吵起来的。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先生,您要到哪儿去?”

赵火疼得迷迷糊糊的,捂着脸上的绷带睁开眼:“到了?”

“什么?”出租车司机反问。

然而,赵火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眼车窗外之后,含糊道:“哦,是这里,妈的,终于到了,停车。”

出租车司机看看周围颇为荒凉的环境,再看了看他一副被魇住的样子,鸡皮疙瘩又起了。

“你,你确定到了?”出租车司本着那点儿不多的良心还是选择咬牙问道。

“他妈的,停车,说到了就是到了,你这逼是不是想多坑老子一笔车费,想都不要想!”听出租车司机这样问,赵火含糊着就又骂开了。

在前头的出租司机都被他气笑了,得,本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儿,就这样儿!

出租车开走,荒凉的公路上,只剩了赵火一人。

然而赵火完全没感觉到,他径直瘸着腿,拖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朝着眼中的医院大门走去。

等到疼痛袭来,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这哪儿是他住的医院,明明是无人的偏僻路段,而他面前的竟然是一截断了一半只剩锋利枝干的树枝。

不知何时,环绕着他嘴巴、脸颊的绷带已经被他自己解开,而那截儿树枝从他“张大嘴让护士消毒”的右边脸颊穿了出去。

“啊!啊啊!”

赵火疼得大喊,而此时荒凉无人的周围,赵火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沙哑的轻笑声。

“继续,张嘴。”那是熟悉又陌生的沙哑女声。

赵火抗拒着要将头往后挪,然而,他发现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在浑身的黑气缠绕下,他听话地张大嘴,“啊啊啊不,不不……”地一下一下地朝那截干枯折断的树枝戳去,用力地,一下,一下,又一下,舌头,脸颊,声带,喉咙,整张能发声的嘴,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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