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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SCI期刊论文零篇留念+番外(94)

作者:沙琪玛卡巴卡 阅读记录


情动。

酥酥痒痒到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动。

可林景舟却好像失神地望着窗外,佟霖很快察觉到了,她喘息着,惩罚性地轻咬他的舌尖,效果却不太明显。

再次用力地啃咬,血腥味在唇齿间爆发,林景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像没有感情的艺术雕塑,足够美却毫无生机。

佟霖彻底慌了神,惊得浑身冒了汗,黑圆的眼睛里尽是疑惑,发白的脸颊上仍挂着泪痕。

下一秒,林景舟蓦地松开箍在腰间的手臂,视线倏地一黑,佟霖下意识向后栽,背后并没有方向盘作为缓冲。

佟霖感觉到自己不像是身处在车内,更像是在陡峭的悬崖边缘。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直直朝不见底的黑暗坠落。

巨大的恐惧在胸腔中横冲直撞,飘落的梧桐落叶遮住不可置信的眼睛。

她看不清林景舟的身形,只能从呼啸声愈发尖锐的风声判断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心里塞满疑惑和恐惧。

随后,堕落深渊,虚实相间。

“啊……”

佟霖猛地从床上坐起,瞳孔紧缩,汗毛全数竖起,她大口喘着气,试图用空气填补恐惧空虚的内心。

方才的梦境太过真实,是大脑对现实主义电影的续写。

距离机场吻别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况且那日很多人都在机场送机,佟母难得回了市区,余菲翘了夜班,林老两口也来了,课题组的师弟师妹们都来了。

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们,窗户紧闭的车内,只是轻轻的一个额头吻,就足够疗愈疼痛。

是梦。好真实的梦。

佟霖呆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息,房间完全沉寂下来。

她瞥了眼枕头边的手机,果然已经耗尽电量关机,lightening充电头插入手机的瞬间,滴得一声是这套房间里唯一的响动。

佟霖静静地注视着正在缓慢上升的手机电量,额头上仍沁出细密的汗珠。

一阵秋风吹进房内,沁骨的凉意从双/腿/间的黏腻盘攀上脊背的汗珠,发凉的脊骨与燥热的身体对冲,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佟霖算得上是半个医学生,她相信现代医学。

这不过是女性二十八天生理周期规律中的“排/卵/期”——月经来潮前的十四天里,女性妊娠概率提高,性激素水平起伏不定。

一切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近一周梦见林景舟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她长叹一声,褪去黏腻的内/裤,脱掉半敞开的和风式睡裙,光洁的肩颈暴露在凝滞的深秋空气中,走进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的浴室,水温调至低于38摄氏度。

温温凉的水温直截了当地刺痛肌肤,佟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体内的燥意总算被压了下去。

温水澡过后,她就坐在书桌边,大型白色凸窗窗户依旧敞开着,任由微凉的秋风钻入骨髓,瞧着窗外老街路上飘落通红的落叶,和窗前绿得突兀的山茶树。

秋天果然是波士顿最美的季节,漫天的秋色,满街的温柔。

佟霖迷恋般爱上波士顿的秋,蜿蜒的社区小坡上,两旁是带有浓厚复古和岁月痕迹的建筑,漫天的落叶缓缓飘落在历史悠久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上,滑过她轻晃的刘海。

佟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不太真实——终于,波士顿的一切开始和她相关。

不太真实——他们,分离了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生活和四年前相似又大不相同。

佟霖仍租住在奇怪固执的房东太太家,可惜年事已高的老太太被家人接去乡下庄园养老。

这幢位于老城区的二层小公寓里只有佟霖和老太太外孙居住。

她仍习惯于独来独往地做实验,一周下来交流最多的人是每周一次talk的导师。

留学生活中孤独是常态,四年前的佟霖享受孤独,因为那是她为数不多逃离家庭的机会。

但这次有了牵挂的人,孤独具像化为每日近十几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看到落叶会怀念梧桐大道的秋,看到山茶树会想到书房那抹倔强的绿,经过N23号细胞房会想到某个人。

林景舟在没有她的地方过得很好,成为了材料学院最年轻的正高级教授,连续两年都成功申请上NSFC(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实验室也录取了新的科研助理……

即使时差相差十二个小时,佟霖也没有错过林景舟的大部分时刻。

他们总是连着通话,她伴着他上课的声音入眠,他听着她用移液枪加样的声音办公。

他们是无话不谈的电话爱人,她是藏在口袋里的情人。

佟霖注视着手机时钟从凌晨两点跳回凌晨一点钟,波士顿从夏时令跨至冬时令,慷慨地向她借了一小时,而她做了个关于林景舟的噩梦。

翻开手机可见林景舟的通话果然停留在一小时前,她就是听着林景舟上课的低醇声音沉沉入睡。

手机骤然没电,于是睡梦中的她陷入无尽的深渊。

秋风从未阖上的窗户吹进,于是呼啸风声吹过耳边。

这就是噩梦的全部。

现在是波士顿凌晨两点半,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半,林景舟大概率已经开始上课。

佟霖在通话键停留的指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按下,她现在拨通电话势必影响林景舟上课的节奏。

她开始无聊地翻看朋友圈,试图在朋友圈里窥探到一点林景舟的身影,不再通过是手机的电流声,而是更为具像化的画面。

田甜三天前发了一个视频,林景舟课题组在十月底相约去参加了A市每年秋季举行的万人省会马拉松盛宴。

视频里的林景舟身穿一整套白色速干T恤,笑得很是随意,身后是漫天梧桐落叶的梧桐大道,阳光照耀下来,温和了整个视频。

朋友圈点赞处赫然显示着林景舟的名字,佟霖心头一动,也按了个赞,他们的名字又一次摆在一起。

她乐滋滋地截了张图,仔细欣赏排列在一起的“Lin、lin”,又惊觉二十七岁的自己怎么还这么幼稚,正要欲盖弥彰地取消点赞,林景舟的消息就轻飘飘地传来。

【Lin:怎么睡醒了?】

下一秒通话界面就跳出屏幕,佟霖心颤了下,立马接通。

她单手撑着头,戴上耳机,打开降噪模式,林景舟的声音更加通透,他问:“不是睡着了吗?”

佟霖歪头,“你怎么知道的?”

林景舟故意逗她,“可以听见佟博呼噜声呀,看来最近准备开题报告确实挺辛苦的。”

“才没有!”佟霖骤然捂住口鼻,眼睛溜圆,她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但她最近确实忙于开题报告,时常昼夜颠倒,又时常无意识昏睡。

她耍赖,“证据呢?林教授谁主张谁举证,做事要讲究证据的。”

林景舟低低地笑了下,散漫且勾人,“是做噩梦了吗?”

佟霖心潮稍稍涌动,这都能被他察觉到,这个男人应该为我国刑侦事业做出贡献。

“是梦见你了,”佟霖顿了下,尾音上扬,嘟囔道,“林教授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噩梦吗?”

“哦,那就是……”林景舟笑笑,那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实在不好意思。

春梦。

听筒里传出的两个字,声线低沉,还带着暧昧的笑意。

佟霖竟然品出田甜曾经沉的乙女游戏配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太过烫耳,她正色道:“林教授,你已经是正教授了,请注意一下仪容仪表师德师行。”

林景舟问:“我没有师德师行吗?”

佟霖哼唧两声,“师德师行是在一举一动中体现,林教授现在上课时间打电话,小心被督查组举报哦。”

“我上午结课了,”林景舟故作难过,“上周告诉你了,果然还是不太在意我。”

“哦……”佟霖尾音有点虚,眼睛滴溜着,话峰一转,“我看你在那个视频里笑得很开心嘛,对着那个新来的漂亮科研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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