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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如魅(惊天大盗之一)(12)



也许,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节操的女人吧,典型的墙头草,一旦发现对于自己的生存有利,就马上依偎过去。

现在的她,能依靠的也只有沈一醉而已。

虽然她很想骄傲地宣称自己不是小女子、弱女人,可是生逢乱世,她又不会武功,无力自保,舅舅教过的医术,她也学得乱七八糟,常常把毒物当良药。她脑袋又不够聪明,除了随遇而安的贱草根性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活到今天。

她现在也许该叩谢上苍,幸亏抢劫她的强盗是个英俊的男子,既不是粗鲁的山野莽夫,也不是残暴的蛮族。

聂轻轻一向乐天知命,虽然从小就受尽磨难,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消沉。

所以,她没有反抗沈一醉,只是迷惑地依靠在他的怀里,她的心像这山中的怪风一样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到何处落脚,但是身体却本能地贴近沈一醉。

这是为什么?

聂轻轻感觉到衣裳下襬被掀起,有双粗糙的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沈……」她的心一慌,忍不住低声唤他,小手压住了他的大掌。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妳的身体在发抖,妳也很想要,是不是?」沈一醉的唇靠在她的粉颈上,说话的时候热热的气息拂落在上面,痒痒麻麻的,是无法形容的滋味。

聂轻轻的身体有些发软,原本阻止他的手变成了支撑自己身体的依靠。

沈一醉的双手移向她的大腿内侧,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放着,随后才轻柔地抚摸。

她压抑着自己的喘息,身体化成了一摊春泥。

她的身体敏感得可怕,似乎稍微的触碰都能让她燃烧起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带着粗茧的大手慢慢地滑过她大腿的每一寸肌肤,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她的身体里扬起,心也悸动了起来。

「沈一醉,不……要……这样……」她的腿在发颤,几乎无法支撑自己了,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真的不要?」他轻声调笑着。

聂轻轻有些生气,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就算妳不要,我也忍耐不住了。」沈一醉低吟一声,把她的俏臀压向自己的股间,那坚硬的感觉让聂轻轻顿时脸红了起来。

「让我好好看看妳。」他解开她的上衣,用大手和目光恣意品尝着那美乳的丰挺和弹性。

聂轻轻想把他的手赶走,想把自己遮掩起来,可是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淫乱,但感觉却意外的舒服。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似乎发现了她的矛盾,沈一醉在她的耳边催眠着。

聂轻轻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与他争辩。

沈一醉轻托起她的下颔,送上一个深浓的吻,双唇吸住她灼热的舌尖,彷佛要把她吃掉似的狠狠吮舐啃咬,她整个人顿时变得虚软无力。

与其这样沉溺在一个强盗的怀抱里,她倒宁愿选择被凌辱,让身体感受到极端的痛苦。

「妳这个小可怜,这么喜欢受虐待吗?」他魅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酥胸,站起身脱掉身上的衣服。

「谁……谁喜欢受虐待了?」聂轻轻嘟起嘴巴,干嘛把她当成一个喜欢受虐的不正常女人?

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被一个强盗所诱惑而已!

她也是有着小小的骄傲的好不好?

大红的长衫和雪白的内衫落在地上,在明亮光线中看清楚沈一醉的身子,聂轻轻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沈一醉喜欢一身火红的长衫,腰上挂着一对火红色的双鱼玉佩,长衫飘飘如玉树临风,端的是一代佳公子,绝对看不出来他修长的躯体竟是那么结实健壮。

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时,聂轻轻被蛊惑。

第一次看清他的身体,聂轻轻被燃烧。

这个男人该死的好看,而女人都是喜欢俊男帅哥的。

聂轻轻给自己找到了沉沦下去的理由。

不容她多想,沈一醉温暖的身躯就压到了她的身上,胸膛紧贴着,感觉得到彼此的心跳。

「小草,妳要有准备,今天一整天我都不会放过妳。」分开她的双腿,深深叹息着挺进她时,沈一醉在她的耳边说。

聂轻轻没有吭声,实际上,她的身体因为这句话更加疯狂灼烧起来。

她感到极度的羞耻,却又极度的快乐。

极度的痛苦与极度的快乐原本就是一线之隔。

聂轻轻绝没有想到,这样的燃烧竟然连续烧了十八天。

无论多么美妙的感觉,一再的重复之后,最后都会变了味道。

虽然最后几天沈一醉已经减少次数,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因为被「使用」过度而死掉很奇怪。

最奇怪的是,明明在被掳掠上山的时候,她的月事已经临近,如果癸水来了,她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房事,可是到现在癸水还未来,这是怎么了?

她的身体就像一块使用过度的抹布,皱皱的、软趴趴地瘫在床上。

连续十八天耶!那个混蛋狮子男居然没有因为纵欲过度而死,也堪称人间奇迹。

当聂轻轻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身体里那种氤氲缭绕的欲火终于消散不见了,让她长长舒了口气。

强盗掳了女人就是要来发泄的,她知道自己的身分,所以沈一醉虽然有些极端,但她还是没有对他咬牙切齿到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地步。

聂轻轻很不齿这样的自己。

她想上吊,想割腕,想刺胸,想跳崖,以此证明自己还有骨气,可最后都因为怕痛,怕死了也没有人埋,反而要被野兽吃掉,而打了退堂鼓。

人要死真的很难喔。

聂轻轻从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她也想到过要逃跑,可刚从卧室里走出来就开始觉得茫然,她能逃到哪里去?天涯茫茫,到底何处才是她的家?

倒是她刚来这山寨,二爷就曾派人送她一杯酒,告诉她只要喝下,她就是山寨中人了,这里就是她的家。

聂轻轻眷恋「家」这个字,就算成为强盗山贼的女人,成为他的欲望发泄对象,她也认了。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母亲生她时因难产而逝,她从会走路起,就被当成丫鬟使唤,受尽欺凌。八岁那年舅舅来接她,她原以为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没想到舅舅是个游子,总是在五湖四海的漂泊,最后甚至带着她上了战场。

后来她才知道,舅舅和她一样,也在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惜到舅舅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还是没有达成愿望。

狮轩里静悄悄的,窗前案几上摆着清淡可口的食物,那个和她缠绵了十八个日夜的男人却不见了。

聂轻轻放松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什么缺憾。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狂咽口水,却懒得下床去吃。

疼痛和疲劳折磨着她,让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在食物旁边,还多了一只白色粗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束花,想必是山上的野花,没有什么香气,但是色泽艳丽,有些像那个总是一身红衣似火的沈一醉。

聂轻轻第一次知道男人穿红衣也能如此迷人。

突地,门口传来珠帘被轻轻撩动的声音,她脸色一喜,轻声叫唤:「沈一醉?」

她现在无聊得要死,很需要一个陪她说说话,或者给她弹弹琴的人。

「可惜,我不是妳家夫君。」一个低沉略带阴柔的嗓音传来。

聂轻轻大惊。

这是十八天以来,第一次有外人进入狮轩,这期间连芽芽都没有来过。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个白色的人影走进卧室,伸手阻止了她。

「躺着吧,妳暂时还不能动吧?」

聂轻轻的脸红了,一半因为羞耻,一半因为眼前男子的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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