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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沙漠之王(8)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不仅令人神魂颠倒,他的「那儿」也立即变硬变热了。

浚笑笑掐了他一下,「色狼。」

「你刚才为什么笑?」

「不告诉你。」

「那我就……」费萨雷作势又要再「嘿咻」一次。

两人在床上笑闹成一团,当彼此目光相对,呼吸再次变得粗重时,床头的闹钟非常不识相地响起来。

凌笑笑伸手抓住闹钟,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七点半,脸色忽然一变,「糟了!」

推开费萨雷,她从衣橱里抓了套衣服冲进浴室。

费萨雷看看闹钟,狠狠给了它一拳。

「我今天要去练舞,九点开始,可是坐车到那儿就要好半天。」凌笑笑穿了条纯棉休闲裤,上面是件同款式的休闲衬衫,把头发在脑後松松绑起来,便准备出门。

「练舞?」费萨雷也草草冲了个澡,一时间却抓不到衣服穿,只好裹条浴巾。

「对,和乔治?葛蓝姆排演一出现代舞。」

「乔治?葛蓝姆?」费萨雷忽然警觉起来,他印象中好像知道这个人。「啊!那个臭名远扬的花花公子!」

「他是天才好不好?」凌笑笑从厨房里拿出两罐纸盒装的牛奶,递给费萨雷一罐,「你也相信那种传言?」

据说乔治?葛蓝姆是俄国人的後裔,芭蕾舞天才,後来也涉足现代舞,同样在全世界引起轰动。

但是和他的舞蹈天分成正比的是他同样缤纷多彩的艳遇,他的情人简直遍布世界各地,各种香艳版本都有。

凌笑笑居然要和他一起排演舞蹈?

费萨雷的心中警铃大作。

「我跟你一起去!」

「穿昨天那身衣服?」凌笑笑无所谓地反问。

费萨雷立即打通哈利勒的电话,「马上给我送一套衣服来,要休闲样式的。」

「是的,殿下,你打开门就能看到了。」哈利勒恭敬地回答。

费萨雷诧异,跑去开门,这下连凌笑笑也惊呆了。

她的大门外站了一排人,从房门口一直排到了楼梯下,这些人个个都恭谨地低著头,手里捧著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分别是:衣服、牙刷、牙膏、早餐、公文卷宗等等。

而她的木板楼梯上也早巳铺上了红色的地毯,隆重且奢华。

她的房东太太和两个小孩都躲在楼梯旁边偷看,脸色被惊吓得有些发白,害怕他们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黑道人物。

凌笑笑愕然,她从背後戳了戳费萨雷宽厚的肩膀,「这是怎样?」

费萨雷耸耸肩,「仆人做的好事。」

他只伸手取了那套衣服,然後挥挥手,「把车子留下,你们统统可以回饭店了。」

凌笑笑看看忽然间好像变得高贵不可侵犯的男人,困惑地眨眨眼,却没有追问什么。

费萨雷换衣服的时候,哈利勒朝凌笑笑使了个眼色。

她走到门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哈利勒从口袋中拿出两样东西交给她,先是一瓶药,「这是给你的,没有真主阿拉的许可,你不许拥有阿齐兹先生的後代。」又把保险套放到她另外一只手里,「请把这个转交先生,请他务必注意安全。」

浚笑笑冷冷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冷冷地把它们还回哈利勒的手中,「你不觉得现在才补救为时已晚?」

「药是长效的,事前事後吃都有效。」哈利勒仰著头高傲的回答。

「我不需要那瓶药,我从不杀生,如果有了孩子,我会自己养他。而费萨雷的东西,你可以亲自交给他,我从来不做这种代劳的事。」

哈利勒没想到她如此骄傲,不由得大怒,对她怒目相向,「你可知道先生的真实身分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凌笑笑懒洋洋地回答道,然後摆了摆手,「请让开,我要出门了。」

「喂!他可是我们苏米尔王国堂堂的——」

「闭嘴!」已经换好衣服的费萨雷喝止了哈利勒怒气冲冲的宣战,「把这间房子打扫乾净,或许我还会在这里住两天。」然後费萨雷追著凌笑笑下楼去。

这到底是怎样?!

他可是堂堂王储殿下的贴身男仆兼私人秘书耶,怎么可以被那个女人完全漠视呢?

哈利勒看著扬长而去的王储殿下,感到前途一片黯淡。

第五章

劳斯莱斯车子缓缓在百老汇附近的一个小剧场前停下。

凌笑笑要下车,被费萨雷制止。

她正狐疑,费萨雷已经很快下车,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他风度翩翩地微笑躬身道:「我可是很尊重女士的。」

凌笑笑耸耸肩,「乔治排练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观赏,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喔,开始撵人了。

可是知难而退就不是费萨雷了。

他紧随著凌笑笑走进去,「我保证自己会安静得像一棵树。」

「相信我,如果乔治看见一棵多余的树,他会把树连根拔掉。」

「那要看看他有没有这等本事。」

搞得这麽神秘,一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费萨雷愈发坚定了要跟踪调查的信心。

因为有专车相送,凌笑笑提前十分钟到达,剧场虽然已经开了门,里面也已经布置好,却还空无一人。

费萨雷看著光滑的舞台地板,问凌笑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就是跳舞。」凌笑笑走到後台女演员的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她瞪了一眼跟进来的费萨雷,「先生,请尊重女士的隐私权。」

「喔,以阿拉的名义起誓,我会闭上双眼的。」

凌笑笑拿他的无赖没辙,索性大大方方地当著他的面换上练舞服。

「啧啧,你的身材简直超一流。」他狼眼闪闪发亮地饱食秀色,「只是……呃……胸部有些……那个……」

「除了脱衣舞娘,你见过哪个舞蹈演员挺著E罩杯跳舞的?」凌笑笑恨不得再次点了他的穴道。

「啊哈!其实我觉得像你这样一手掌握的尺寸就刚刚好啦!来……摸摸看!」费萨雷的大手开始蠢蠢欲动,却被长长的指甲差点抓伤。

「是吗?这是运动的需要造成,太大会形成障碍。据说古代亚马逊部落的女战士为了拉弓射箭方便,都把一边的乳房割掉,只留另一边哺乳,这才比较合理嘛!」

「啊?」费萨雷哑口无言。

凌笑笑送他一个「你真白痴,这样都能被唬住」的白眼,转身出了更衣室。

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是被吃得死死的呢?

费萨雷百思不得其解。

从後台要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矫健的脚步声,和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凌笑笑的脸色一变,顺手把费萨雷推到了舞台一侧厚重的幕帘後,伸手想点他的穴道,却被费萨雷敏捷地捉住了双腕。

「如果永远败在这一招,我会饮恨跳进大西洋的。」费萨雷笑咪咪地说。

凌笑笑瞪他一眼,按他蹲下,压低声音警告说:「不许动,不许出声。」最後又补了一句,「为了我。」

费萨雷诧异,这最後一句话好像绵软的羽毛在他心头拂了一下,麻麻的、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

为了她,他这个堂堂王储殿下只好做个透明人了。

凌笑笑和刚来的几个人打著招呼,然後做了约莫二十分钟的熟身动作,听到一人「咱咱」的拍手心,然後大家开始各就各位准备正式排练。

这二十分钟对费萨雷来说,不亚於漫长的两世纪。

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藏起来?

然後他看到了一双舞者的脚,是赤裸的,没有穿一般舞者要穿的舞鞋,那双脚轻盈而稳重,线条优美的脚踝白皙得几乎透明,脚的底边有薄薄的茧。

费萨雷著迷地看著,那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脚了。清晨的时候,他还曾经吻过这双美丽的脚。

凌笑笑,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如此著迷,单是看著这一双脚,就让他满心的怒火强行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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