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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想找温雪,麻烦你——”
“有工作证才能进去。”原本态度强硬的工作人员,一看到外型剽悍的商烈站到面前,惊愕地吞了好一大口唾沫,战战兢兢转换语气。“呃……请问你们是?”
“温雪的姐夫、姐姐。”商烈摆了个“你最好不要为难”的脸色代答。
“呃……温雪小姐正在女演员休息室,从那个侧门进去右转就能看到。”皮皮到的工作人员赶紧说明。
“谢谢。”可妍朝工作人员道谢,目光感激地投射在商烈冷硬的方脸上。
长得“恶势力”其实也有好处,像这种时候就很好用!
“小姐等等!”正要走入侧门的可妍,被刚才那位工作人员叫祝商烈冷冷回头,“你最好不要有鸟事”的表情挂在脸上。
“不好意思,小姐那个……男宾止步,因为里面可能会有人在更衣。”迫于恶势力,工作人员只敢对可妍解释。
“那我进去就可以了。”她对商烈道。
“这里出入分子复杂。”他不太赞同。
“你也要进去?”她猜不会。
可妍见他脸上浮现一抹不自在,俏脸漾开浅浅一笑。“我很快就出来。”
商烈捕捉到她甜美笑靥,眸光不觉放柔。在此之前,他似乎还没看过她跳脱怯懦苦笑以外的笑容。
她的笑,给人一种温和如风的恬静感受,看着看着,好似所有烦躁都能因此沉淀下来,幻化于无形。说实在,她笑起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商烈?”不说语表示默许?
他从她的疑惑中回神,尴尬地清了清突然有点干涩的喉咙。
“快去快回,遇到危险就大叫,我在这里。”
“嗯。”他的体贴让可妍胸口一热,欲言又止的粉唇努了努。“我……”她可以视他的守护为和她一样悄悄萌芽的情愫吗?怎么办,在这一刻,她真的好想问问他,在他眼里,她是不是个能让他心动的女子?
可是,光看着他,她全身就好似浸泡在一池醇酒里,醺然无力,更遑论提起力气开口,而且日子愈久,有愈严重的趋势……“只要你不乱跑,就不会再发生上回的事,给彼此个方便吧,别害我失职留下污点。对了,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她有答案了。在他尽忠职守的眼里,她除了是个雇主委托保护的人外,再没有别的了,古代的说法,就是所谓的“镖物”吧?和镖物产生感情,多半徒生困扰。
“没什么……我进去了。”可妍摇头,努力压下心口汨泊而出的苦涩。
她走入侧门后,秒针顺时钟方向绕了十五圈,商烈也等了十五分钟。
人来人往的后台,一个高壮男人杵在侧门边,一副凛不可犯的神色教人不是假装没看见、就是匆匆走邂。直到一名气韵动人的年轻女子从侧门走出,男人才改变了站姿,刚毅的眉头陡地聚拢。
“可妍人呢?”
“姐夫!”温雪一看到商烈,开心地过来打招呼。
“你和姐姐还喜欢这场演唱吧?我很用心为你们而唱喔!”
“我问你可妍在哪?”他耐着性子再问一次。
温雪被他沉厉的问句吓一跳,不禁疑惑道:“可妍姐没有和姐夫在一起吗?”
“她十五分钟前就进去找你了。”商烈深觉不妙。
“没有啊,姐姐没来找我,我没看见她。”
“没有?!”他霍然攫住小姨子的双肩。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雪骇然怔望抓住她的男人。
他放开她,大步奔入侧门,仔细搜寻有无可疑的线索。就在休息室门边,他看见可妍今晚携带的碎花提包静静躺在地板上,主人已不知去向。
商烈浑身一震,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原处拧至半空中,掐得好紧。
“呃!”
可妍被绑架到郊外一处阴暗的废弃铁工厂,钳制她的男人将她推倒在地,一旁还有三个貌似流浪汉的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兴奋眼神盯着她看,像是在看许久未曾享用的美味大餐。
潮湿的空气传来阵阵腐朽的锈铁味,四周昏暗得有如前往地狱的不归路,她恐惧地想从地上爬起,受伤的右膝却感到一阵刺痛,无法站起身的她只好以双掌的力量让自己退后。
“你们……绑架我做什么?”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手未沾到更衣室的门把,就将她掳走,到底有什么企图?!“做什么?他们三个已经好久没尝过女人了,你认为他们想做什么?”男人阴险冷笑,那三个色眯眯的流浪汉纷纷垂涎靠近。
“不要过来!”可妍抖瑟地抱住自己,不安惊叫。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但他们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三公尺以外就闻得到了。“你、你们这样是犯罪……会受法律制裁!”
男人猖狂低笑,流浪汉们也发出淫秽不堪的讥笑声。
“这些人进出警局已经是家常便饭,就像进出家里厨房一样惬意自在;况且所谓的法律,是东窗事发之后才会进行制裁的,证据先清干净不就得了!”
她悚然抽气。“你们要……杀我灭口?!”
“别用那种哀怨的眼光看我,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不要这样……是谁要你这么做?”孤立无援的她惊惶退缩,直到身后抵上一堵冷墙。
“跟她嗦什么!到底要不要让我们上?”操着一口闽南语的流浪汉已经猴急地等得不耐烦。
“请用。”男人站到一边,示意他们动手。
流浪汉淫笑逼近无路可退的人儿,月光透过水泥墙上方的铁窗映照进来,银白清晕洒在可人儿惨白的剔透雪肤上,更添她荏弱纤动的湛怜气质,看得他们一阵心痒难耐,一个流浪汉甚至当场猥亵抚摸自己的下体。
“不要蔼—”
当她的脚被一个流浪汉抓注拖离墙壁,另外两个压制住她的双手时,濒临恐惧顶点的眼泪也随尖叫释放,但惊叫声反而惹得他们益加亢奋,游移在她身上的魔手已然失去理智,这些人的狂暴因子在体内窜动,还动手殴打她。
在疯狂的淫浪笑声中,她忍痛拼命扭头闪避跨坐在她身上流浪汉污秽的狼吻,无奈两手双双遭制,外衣仍被他们撕开。
加诸在身上的疼痛、屈辱,以及弥漫口鼻那道恶心难忍的味道、抚触,令可妍声嘶力竭地哭喊。
“商烈救我——商烈——”明知商烈不知道她的处境,她仍不自觉大喊早已刻人灵魂深处的守护神,绝望之中仍倔强怀抱那极为脆弱的一线希望。
下一刻,祈祷似乎成真,她身上的流浪汉猝然被一记迅猛的力道打飞,撞到墙壁后落地,抽搐昏厥。压制她双手的两个人,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硬拳攻击下,口吐白沫红血,倒地不起。
“可妍!”
迅速解决三个人渣的商烈表情纠结,焦急地来到惊恐交织的人儿面前审视,赶紧脱下身上的夹克外套,包覆住衣衫残破的她。
就着微弱的光芒,他看见她发丝凌乱,双颊有着明显遭殴的红肿,苍白小脸上的湿濡来自令人心疼的婆娑泪眼,一股撕裂的疼痛贯穿他心口,狂烈的怒火狠狠揪住他全身细胞。
好在事前在她表中装置了发讯器,他才能顺利追踪到她,如果再晚一步……该死!刚才的发泄,显然不足以平息他此时如滔天巨浪的愤怒,火眼一瞥,盯住黑暗中一旁发觉情势不对、手软地想掏出预藏枪枝的男人。
“想开枪?”
宛如来自地狱的冷魅魔音让男人惶惶呆立,一尊如山岳的高大身影缓缓走近,冰冷的声音在幽暗的废弃工厂里格外毛骨悚然。亲眼目睹流浪汉的下场,男人冷汗狂细、双腿发软,连枪也握不稳,不若刚才意气风发欺负人的样子。
“你……你、你不、不能杀我!杀了我就、就什么也问、问不出来了!”他终于将子弹上了膛,摇晃的枪口对着不把枪枝看在眼里、仍朝他而来的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