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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107)
作者:nounours 阅读记录
这次板正了许多,认认真真的。
夏天的地面很快又吸收了阿布的字,那两个‘禾’渐渐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何禾也蹲下:“哇,你还真的会。”
她扭头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昨天晚上。”阿布写字的食指与拇指捻着,“写了——”
“你好聪明哦~”何禾伸手挠了挠阿布的下巴。
这句夸赞,阿布硬生生把‘写了好几十回’这句话给咽回去了。
他一摊手,晃了晃脑袋:“简单得很嘛。”
他还起范儿了。
“哎!布布!”
布布往长廊后的小河跑,阿布急忙站起来叫住它。
他追过去,推着布布把它推回到何禾的面前。
布布刚刚在树边用鼻子挖出了一堆泥巴,它背上的泥,把阿布的手臂弄得黑乎乎。
阿布回头去把泥巴用雨靴踢着踢回了土坑,他埋了土,站起来冲着地上的泥巴和可怜的小草。
“布布。”阿布拿着水管转身,“过来过来,给你洗洗澡。”
布布不过去,何禾就跑走离它远远的,阿布捏住水管,他隔着一段距离用水管喷出水流与水雾把布布身上的泥巴冲下,将它干燥的皮肤重新湿润。
云南特有的红色的泥巴汤顺着光滑的水泥地面往排水道流去,阿布仔细地冲着,左一下,右一下把泥巴彻底冲走。
“把地冲了就回去吧?”何禾打了个哈欠。
阿布点头:“嗯。”
“吃完中午饭再困。”他在阳光下眯着眼睛。
“不困。”
何禾抿嘴笑着,她走过来,跟在阿布身边。
阿布转回身子给布布身上再淋一些水,何禾往前一蹦,她的双臂挂在阿布的肩膀上。
她仰头,夹着嗓子娇娇地说:“抱着冲!”
阿布噗呲一笑。
“好好好。”阿布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他的手臂揽着何禾的后腰,他看着地面嘴依然咧着嘴巴笑,“抱着冲抱着冲。”
两个人一起挪着,直着腿走得一歪一歪,像企鹅。
“热不?”
“热啊。”
“那你还不说。”
“现在不热了呗。”阿布抱着何禾转了身子,他拍拍何禾的后腰,“禾禾,看彩虹!”
白色的水雾喷洒在空中像下了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雨,雨被他们占有,连彩虹也是。
小小的,弯弯的,架在阿布捏住的水管喷出的水雾前方,只有他们两个看见。
“真奇怪。”何禾小声嘀咕。
阿布低头:“什么?”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彩虹。”何禾仰头看着阿布,“但是和你一起,我见了好多次了。”
“真的假的?”
“真的。”
“真的假的——”
“真的嘛!”
“哦——”阿布转过头去,“我以前也没见过。”
“骗人。”
“真的。”
“版纳天天下雨。”
“以前不看天嘛。下了雨就等着,不下了就走。冲完地就走,快得很。”
“哦——”何禾收回挂在阿布肩膀上的双臂,她故意‘哼’了一声。
“抱着我干活嫌慢是不?”
“哎呀——没有。”
何禾不听,转头往别处走,阿布一手拿着水管,一手跟在何禾身后去抓她的手。
何禾不让碰,躲来躲去,还拍开了阿布的手。
阿布急了,无奈地笑着:“真没有嘛!”
何禾装够了,转头笑:“吓唬你的!我嫌热嘛,你快点干活,干完了我要回去吹空调。”
“哦。”阿布点头,他脱下工作服外套扔在长廊木凳上。
他指指站在何禾旁边看他干活的布布:“你看着布布哈。”
何禾弯腰用手臂握住布布的象鼻:“看着呢。”
阿布加快了速度,像推土机似的用水把这片水泥地冲得干干净净。
冲完了地,加上刚刚被何禾假装生气吓得出了一身汗,他把水管对着脑袋一顿冲。
水淋湿了脑袋,阿布抹了一把脸,水顺着胸膛向下淌,T恤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他回去关了水龙头,晃了晃脑袋上的水,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发。
阿布右手拽着后衣领脱下了T恤,他裸着上半身,带着还没消散的那些淤青与伤口。
在强烈的阳光下,连他深色的肤色都能镀上一圈白色的光。
他一边拧干满是水的白T,一边转过身子。
他对着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他看的何禾指了指肚子。
阿布灿烂一笑:“腹肌。”
“。。。。。。”
何禾捂住眼睛:“我才没偷看!”
作者有话说:
双双:阿布能不能娶上媳妇儿就看现在了!!!
第75章 版纳日记
◎20200810—”你出来“你等着◎
余景大概是到下午才发现了群里的变化,何禾吃完午饭后躺在路远山办公室后的小房间内,她困得连回答余景的声音都变得和窗外蝉鸣那样悠长,拖长的尾音在鼻尖共鸣,嗡嗡的。
“我特别特别想和她说一句。”何禾平躺着,她捏着嗓子对着空气学尖酸刻薄的语气,“‘你!以后别让我在济南见到你!’”
余景哈哈笑:“见到她了你就怎样啊?”
“嗯——”何禾闭眼眉头紧锁,她抠着抱枕上的鼻子,“见了她,我翻她两个大白眼!”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幼稚了,翻了个身自己先开始笑。
“将门虎女,技能是翻白眼是吧。”余景也笑。
“哎呀,不说他俩了,翻篇了。”何禾闭着眼睛,“午睡呢,下午还得忙呢,挂啦!”
手机挂断,这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空调口吹出冷风的声音。
中午吃了半块馒头,她还是很轻易地就睡着了。
何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睡到一直到阿布趴在窗台边用弯曲的食指关节敲着窗子叫她起床。
她慢慢爬起来,拉开窗帘,摸着打开窗户的锁,睡眼惺忪地把脑袋探出窗边。
阿布仰着头,他的眼睛刚与窗台齐平。
“还认识不?”他笑着看着何禾脸颊上红红的长条凉席印子。
何禾往前趴了一下,手肘撑着窗台。
“认识。”她说,她低头看着阿布在树荫下乌溜溜的眼睛,“你干嘛每天都问一次。”
阿布双手掐腰,他换了个站姿,依然仰着头:“怕你不认识了呗。”
“这么帅的脸。”何禾笑,“你就是个骨头架子我也认识。”
阿布笑着附和:“这么厉害!”
“那可不!”
阿布踢来半块砖头,他踩在上面,他凑在窗边,头抬得几乎要仰过去。
何禾看看四周,没人。
这么帅的脸——
“亲一下。”
她撅着嘴,说话也粗声粗气的。
阿布又开始笑。
他挪开视线轻咳一声,低头装了一秒正经,结果看到何禾时,他还是憋不住笑。
“够不到。”阿布的手扶着窗边垫了垫脚,他踢走没什么用的砖块,还蹦了一下。
他一扬下巴:“你出来。”
轻飘飘的,语气挑衅,像约架似的——
“行。”何禾应了,她脆生生地回:“你等着。”
真的很像约架!
何禾要从前面的门口出来,阿布就绕过小楼去路远山办公室的门口,他找了个阴凉地,站在芭蕉边在树荫下等。
路远山正在门口站着,她拿着一本文件夹,看见了阿布,她顺手把一包刚从小冰箱拿出来的果冻塞给他。
“阿布,下午一块儿回家啊。”
阿布利索地答应:“好嘞。”
他捏着果冻袋子的封条边,洗完菜后立马被35度的高温热起来的手拿着冰凉凉的果冻,还挺舒服。
路远山知道阿布在等何禾,她一直没走,站在门口低头翻了一页文件夹中的文件。
救助中心自2010年到2020又走过了一个十年,救助的象们与追踪的野生亚洲象数量成了总结这十年国家对此付出的努力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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