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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116)
作者:nounours 阅读记录
可是她四月想来想去除了清明节,没有别的假啊!
何禾彻底歪倒在后座上,她的手把车座拍得邦邦响:“那可是孔明灯啊!”
那可是,孔明灯啊!
“小梦什么族啊?”何禾趴着问。
“白族吧?”路远山和亓行舟对了一下,“大理的白族。”
果然,今天去救助中心的时候,小梦就不在了。
“他们今天火把节,昨天就回去绑木头喽。”云姐代替了小梦帮忙给小象们配餐。
她舀了一勺羊奶粉放在电子秤上称重,何禾在一旁撑着羊奶粉的袋子看着云姐称重。
“那你们傈僳族有什么节日啊?”何禾问。
“多嘞。”云姐看了一眼称后又轻轻舀了一点,“阔时节喽,新米节,我们也过火把节嘞,不过不是这两天。”
“今天和明天是——”云姐按了一下电子秤,“六月二十四是彝族,二十五是白族,纳西族——”
云姐正说着,阿布提着暖瓶进来了,他个子高,往门口一站,把门挡了严严实实。
他在门口放暖瓶,屋子里的光线都变弱了一些。
阿布一进屋,云姐回头看了一眼,她回头继续往月亮的奶盆里倒上奶粉,然后在称另一盆布布要喝的奶粉时,嘴巴里重复了一次:“还有彝族。”
“说过一次彝族啦。”何禾仰头看着云姐。
“哦哦哦。”云姐太喜欢笑了,她又是咯咯笑得和百灵鸟儿似的,“彝族先过嘛,我看到他们叫回去过节嘞。”
“哦——”何禾点了点头,她看到阿布把暖瓶提了过来后双手掐腰站在一旁对着她目不转睛。
“今天是彝族火把节啊。”何禾扭回视线,她把奶粉袋子撑大了一些,“我今早在景洪看见运木头的车来着,我哥说今天景洪也有火把节。”
“都是给游客玩的喽。”云姐说,“也可能是外地不回家的彝族白族才去凑凑热闹,人家能回家的都回村子里一起过啦,可热闹了。”
“阿布。”云姐转头,“右边那盆是月亮的哈。”
“哦。”阿布原本一直看着何禾,他回神,弯腰提起暖瓶凑到了桌子旁。
“那依依今天肯定也过火把节。”何禾看着云姐的舀子在自己眼前上上下下,“她是彝族,她的裙子可漂亮了!”
“你还认识彝族人啦?”云姐又笑,“行嘞,小姑娘走哪都活活泼泼地交朋友,好!”
云姐看了一眼阿布。
阿布刚刚冲开了羊奶,他把奶粉搅开了,回来蹲下和何禾一起撑着袋子。
他的手在袋子边一点一点地蹭,碰到了何禾的手背,他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何禾的手。
何禾忍下笑意瞪了阿布一眼,她在阿布的手握了她好几秒后,才不得不收回了手。
阿布咧着嘴冲着她一直傻笑,然后何禾又偷偷看了一眼云姐。
还好还好,云姐对着电子秤笑呢。
冲完了羊奶,何禾比阿布先跑出了大值班室,她跑去洗手,阿布跟着双双和云姐把羊奶端到小车上,他们推着车,把羊奶一一送到小象们的象舍里。
何禾蹲在小水池边,她看着干干净净四方形的小水池里接的满当当的凉水,天太热了,她洗干净了手,就蹲在这里把水往胳膊上泼。
凉凉的——
舒服啊——
‘啪’的一声,她早上跟着去超市买菜时,买的彩色橡皮的小皮筋断了。
。。。。。。
她早上还在想,这个小皮筋看起来有点脆弱——
一瞬间,她原本低低的丸子头散了架,厚重的头发打着卷儿,严严实实地披在了脖子上。
黑色吸热。
她的头发是黑的,好热!
可是她的手泡在水池里,凉凉的,都舒服得舍不得拿出来了。
耳边有鞋底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何禾转头看,阿布一路小跑着找了她来,他蹲在她的身边,手伸进水池,沾了凉水就轻轻弹在她的脸上。
凉水弹在何禾的脸上,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缩脖子躲开。
她闭着眼睛,脸颊上被阿布‘吧唧’一下。
‘某人发脾气未半而中道被亲亲拦住。’
何禾被自己的恋爱脑气得闭着眼睛笑。
“笑啥?”阿布笑得眯着眼睛。
何禾睁开眼睛,她的手哗啦一声从水池中拿出,她的手臂滴答着凉水,对着阿布甩了甩头发。
“我们晚上也去吧!”何禾兴冲冲地说。
阿布先是点了点头,点了头之后他才问:“去哪啊?”
“今天彝族火把节呀!”何禾说,“早上从景洪出来我看见他们运木头了,晚上告庄那边烧火呢,估计可好玩了。”
“你别惹我哦。”何禾在阿布没说话的时间伸出手戳戳他硬得和钢板似的胸膛,“你把我惹生气了,我趁着今天在路上抓一个彝族帅哥就跑了,不要你了。”
“你们傣族过的节没一个赶上我暑假的!就一个开门节,还不让谈恋爱!”何禾生气地更使劲儿地戳了戳阿布。
“可是咱俩谈了,没事儿吧?”她后知后觉地问。
阿布攥住何禾的食指,他捡开她肩膀边垂着的半拉断开的皮筋,他看了一会儿这个腰折的皮筋,捏着皮筋给何禾看。
阿布抬头:“断了。”
“没事,我口袋里还有。”何禾站起来。
她的手上全是水,她两只手都和跳孔雀舞的手势那样,一只捏着裤子的口袋,一只揪出一包马卡龙色系的小皮筋。
她蹲下,拆出一根皮筋递给阿布。
“你会扎头发吗?”
“不会。”阿布说。
但是他接了皮筋,绕到何禾的身后伸手攥住了她茂密的头发。
“扎个马尾吧。”何禾背对着阿布蹲着,“它太细了,我怕它再断了。”
“你知道扎马尾吗?”她的头发被阿布的手攥着,她回头时阻力重重,只能微微转头。
“就是你现在这样,然后把皮筋绑上就行。”
“哦——”阿布蹲着,但是挺直了脊背开始认真。
他对着何禾的头发和皮筋,手好像和脑子分了家似的不听使唤。
他想好了怎么绑,对着快把手指勒红的皮筋又忘了怎么怎么撑大它。
哦,用牙咬开。
不对,牙和手扯开皮筋,禾禾的头发还在他的手里。
哦,他忘了手能直接把皮筋撑开。
然后是——把皮筋放上了。
“一圈就行啦。”何禾在前面等的都笑了,“还好我头发多,这个皮筋小。”
“哦。”阿布对着他绑好的辫子看了又看。
他挪回何禾的面前,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她的发辫。
“是不是像马尾巴?”何禾笑着问。
“啊?”阿布看回去,他摇头,“不像。”
“不像?”何禾疑惑。
可是这就是马尾辫啊。
她左右甩了一下。
阿布憋了几秒:“马尾巴是从屁股上长的。”
。。。。。。
“哦。”何禾默默地低下了头。
提问:男朋友太实诚了怎么办?
答: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看一眼,低头。
再看一眼,低头。
多看几下这张帅得能让云南拿下‘本赛季第一’的帅脸,她就能原谅他的实诚了。
果然男朋友得找帅的。
他可以装对你好,装老实,装听话。
但是他好看,这是装不出来的。
何禾再次抬头时,她用被凉水泡得冰凉的手指摸了一把阿布的脸。
天气太热了,何禾没有跟着去野化训练,她在路远山的办公室吹着空调,看着亓行舟和阿布还有其他象爸们带着象陆陆续续前往了后山。
月亮身体好了许多,它能出象舍了,何禾跟着路远山去带月亮和布布一起在救助中心跑跑。她们一开门,躲在路远山办公室睡大觉的璐璐嗖嗖几步就跟了出来。
何禾和路远山带着一猫两象绕着一大片空空的区域溜溜地跑,月亮和璐璐还有布布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转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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