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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教我攻略他自己(86)
作者:故月无闻 阅读记录
“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有罪,我有滔天大罪!”她在内心向他本人忏悔。
不过好在苏正行没跟她计较,手中的滑腻撤走后,他偏过头打开了车窗,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顾既白和实润大小姐的订婚宴在顾家大宅里举办,其实从体量和地位上来说,实润比起明宏是要略胜一些的,可这次的订婚宴却选在了顾家,可见顾既白这位老丈人对他的重视。
用以接送宾客的林肯车在顾家大宅前停下,林荞刚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哪是大宅,这是宫殿吧?!
占地近万平米的欧式建筑在眼前恢弘地展开,挺立而巨大的粗石柱将整栋建筑向上拔起,建筑的外观是各式各样雕刻精美的花岗岩,浮雕、线雕、立体雕刻,交相辉映、美轮美奂,极具视觉冲击力。
随着近百米长的红毯走进去,富丽堂皇这四个字开始变得具象化,大厅中央长约十几米的水晶吊灯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盘旋的欧式扶梯上雕刻着金色的镂空花纹,成片的地砖是白玉一般的颜色,巨大的油画高悬在墙壁上,有种不穿上黄金都不配走进这个地方的富贵。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小说里的女主逃了几年都没能逃出男主家了,这么大的房子,上个厕所都会迷路吧?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沈如星选顾既白不选你了。”林荞由衷地在心中发出震撼的感叹。
这么大的房子,换谁不迷糊啊?
意识中的苏正行:“……”
与顾家“宫殿”的建筑风格相应和,整场订婚宴都是纯西式的,处在这个社会金字塔尖的富豪贵妇们举着高脚杯,在鲜花和美酒的掩映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着。
林荞跟着苏正行刚走进去,便见一个长相与顾既白有三分相似,举止气度却有天壤之别的年轻男人假笑着迎上来。
“苏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男人生着一双狐狸眼,看起来阴险狡诈的。
这人是顾既白的堂弟顾冬青,明宏里的边缘人物,也是想要谋夺顾家大房家产的一份子。
他见苏正行独自带了个女人前来赴宴,语气阴怪道:“秦家怎么让苏总你一个人来了?秦深那么爱凑热闹怎没一起过来?该不会是秦浅又出什么绯闻了吧?”
他这话说得不太客气,就差直接把苏正行是秦家养子不配出席,秦深无脑妹控,秦浅在娱乐圈惹是生非怼脸上了。
商场上的较量比的是真刀真枪,不是耍嘴皮子的小孩儿把戏,顾冬青这种光长着一张嘴的废物,苏正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顾冬青见苏正行没接话,以为他被戳中了痛处,打量了下他身旁玲珑清丽的林荞,得寸进尺道:“苏总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怎么也开始下凡了?要不说还得是苏总,眼光也非同凡响,您这位女伴可比我之前捧得那几个小网红漂亮多了。”
顾冬青这话可不是在夸林荞,而是把她跟那些靠媚男上位的女网红相提并论,顺便贬低苏正行。
顾冬青刚说完,正等着苏正行暴跳如雷呢,就听林荞从苏正行肩膀旁歪出脑袋对他说:“你牙上有菜。”
顾冬青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张嘴大笑,“我知道,这是最近网上流行的梗是吧?用以掩饰尴尬嘛,我懂的。”
林荞摇摇头,真诚地递上手包里的化妆镜,蹙眉同情,“不是的,你牙上真的有菜。”
那是一小块红色的食物残渣,看起来像是咸口烘焙面包里的辣椒。
顾冬青将信将疑地接过化妆镜小心翼翼照了一下,然后当场石化。
他的牙贴片做的是最白的那一款,那块红辣椒卡在牙缝里简直比雪地里的红灯还明显!天知道他刚才还一路龇着牙过来给宾客们打招呼!
顾冬青快裂开了……
“我有牙线你要吗?”林荞还“贴心”地问。
苏正行瞧他丢人现眼的样子,一反常态地冷声挤兑道:“这次的假牙看着不怎么样,有需要的话联系秦深吧,给你换牙这方面他有经验。”
然后便拉着林荞擦身而过,留下顾冬青一个人在原地开裂。
“什么意思?这跟小秦总有什么关系?”
走远一点后,林荞凑在苏正行身边八卦地问。
“上学的时候秦深打断过他的牙,两次。”苏正行俯身在她耳边说。
林荞的嘴巴顿时惊讶得能吞下一颗鸡蛋,她没想到小秦总那种看起来温和友善,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的阔绰绅士竟然能干出把人牙打掉的事,而且还是两次!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荞忽然有些好奇,问苏正行:“那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跟人打过架?”
“没有。”
“打过。”
现实中和意识里,两个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
“到底打没打过?”她追问。
“打过。”
“没有。”
两处的回答倒转了一下。
“……打过一次。”苏正行最终还是承认了。
“为什么打架?”
林荞实在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苏正行这种古井无波、不动声色、习惯于躲在背后动手腕的腹黑角色激动得要打人。
“我刚到秦家时秦董让我跟秦深好好相处,为了获得他的信任,我去帮他打架,故意替他挡了一刀。”眼前的苏正行说得轻描淡写。
他没有撒谎,那时十几年前的事了,自打秦夫人去世以后,秦家一整个天翻地覆,秦董忙于事业鲜少回家,两个孩子没有长辈的看顾又都处在青春期,加之长久以来积攒的各种误会和矛盾,一家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下却都跟有仇一样。
那时候秦浅才不过十三岁,骤然失去母亲,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漠视造成的,所以一直把秦董当成仇人。
秦深只比秦浅大一岁,他虽然也失望于父亲的失责,可他更不愿看到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彻底分崩离析,所以总会在秦浅与秦董对着干时试图调和。
秦深对家庭的维护在秦浅看来就是帮父亲狡辩,她把哥哥也当成帮凶,失望至极。兄妹两个想法相悖,经常说不了几句话就吵起来,然后爆发冲突,互不相让。
那时的秦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糟糕的家庭氛围和无人管束的“自由”让他冲动易怒,经常在学校里惹是生非,成天一副校霸模样。
苏正行刚到秦家时秦家兄妹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们把他当成敌人,认为父亲要养条听话的狗取代他们继承人的位置,还怀疑过苏正行是他爸的私生子,虽然他们不怎么在乎秦家那偌大的家产,但也绝对不会对这个突然空降到他们家的陌生人有什么好感。
从进秦家的第一天起,苏正行就谨记着自己“磨刀石”的身份,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秦深成为朋友。
可那时的秦深像一只刺猬,锋芒毕露,对外界的一切都抱有敌意,他并没什么契机接近他。
直到一个夏天的傍晚,他发现秦深放学后没有走回家的路,而是拐进了学校旁的一条小巷。
察觉到不对劲,苏正行跟了上去。
秦深在学校呼风唤雨,与人起冲突是常事,可那一次他对上的却不是问题学生,而是五六个社会青年。
那些社会青年染着黄毛,浑身刺青,一见到秦深就开始污言秽语。
“不是说单挑吗?来这么多人?怕了?”即便对方人多,秦深也丝毫不惧。
混混头子嘴里叼着一根烟,流里流气地说:“听说你家挺有钱的?那以后你妹妹跟了我你们家的家产是不是要分我一半啊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