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的女儿(30)

这冶冬阳竟然为了她,连容都敢毁,这场赌局他惨输!

看到他出现,公孙谨吓了一跳,把她的激动情绪都吓跑了,飞快的思绪在脑中轮转一圈,不行,好不容易误会都解开,可不要又被人搅局。

于是她连忙打断他的话,“木头,我好委屈啊,我忍辱负重啊,当初一恢复记忆,我就想著要回去找你,不料这卑鄙小人竟不放我走,还说就算我走也别想跟你在一起,说我已是南宫夫人,我们在一起会伤了你的名节......”不意外的眼泪配合哽咽的声调,简直是完美的演出。开玩笑,事情讲开了,当然要把错推给别人。

冶冬阳仍是默不作声,被打断话的南宫辅也不在乎当小人,她连演戏的一面都教他痴迷。

看两人没阻止,她继续撇清,“我只好跟他打赌你是另有隐情才不来接我,不是因为生命受威胁,本来我只提议装染疾,你若不嫌弃,就算我赢,他就会心甘情愿放我走,对外宣称南宫夫人染病死了,可是这家伙超狠的,说染疾不够,还不能说我已经恢复记忆,并得假装我很爱他,最后还得拿跳崖测验你,木头,你说这人是不是很狠毒?”

要她加重测验项目的确是南宫辅的条件,但那些方法其实都她想的。

“你忘了说如果赌输了,你答应要永远离开冶冬阳。”南宫辅适时插了一句话,其他事赖给他没关系,但这话他一定要说给冶冬阳听。

果然,冶冬阳一听,脸色显得更阴沉,“输了就要永远离开我?!”

“等等,别生气,那是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辜负我,不会让我输的,我这么相信你,你不感动吗?”她的嘴甜是天性,向来无往不利,他会原谅她的吧?

“但你还是误会了不是吗?说我是贪生怕死之徒不是吗?”他脸色没有好转,反而多了一丝怒气。

南宫辅倒是很高兴这样的发展,也许他还有机会把人带回家。

“我是一时会错意,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拚命想解释,就怕他会质疑她的感情。

“住口!”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解释,这丫头压根还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我......”从没见过他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气,而且那火焰就跟他方才划自己脸庞一刀时的表情一样狠绝,这让公孙谨惊惧得缩了膀子。

他怪她害他伤了自己的容貌,这全因为她没能相信他,他会因而离开她吗?

不要!她从没这么害怕过失去一个人,但此刻她真的怕极了,怕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请、请你不要离开我,请你原谅我!”没尝过求人滋味的她惊惶失措的扯住面前男人的衣袖。

但冶冬阳他的面容依旧凶恶,上前拉出她断指的左手。“你害自己失去小指,要我如何能原谅你?!”

“我知道我错了,我害你毁容──嗄?我的小指?你气的不是我害你伤了脸,而是我的断指?”

“谁会在乎容貌这种事,如今你失去小指,还是我亲手砍断的,你要我如何不愧疚!”他气急败坏。

顷刻间,公孙谨眨回眼泪,扑向他狠抱著不放,哭的声音比雨声还响。“冶冬阳......呜呜......”

他有点慌。“伤口很疼吗?”

“别管我的伤了,你自己呢?脸上的血也还没止住呢。”她哭哭啼啼的看著他额角眉尾的伤口,这疤是留定了,所幸她及时阻挡他的动作,否则伤害更大。

能用小指换回他的容貌,值得。

虽然他不以为然,但这小指她却失去得心甘情愿。

“你们够了没?在大雨中还要上演这恶心的戏码多久?”被晾在一旁看戏的南宫辅,满腔的不是滋味已经沸腾到顶点。

“哼,南宫辅,你敢欺骗我,这事日后再跟你算,但现下你赌输,得依照约定放了我!”公孙谨这才将视线投向那张不甘心的臭脸。

“哼!”他还有一样法宝没祭出呢,他可以放人,但得看冶冬阳敢不敢要。

“喂,你可别反悔。”公孙谨瞪著他,他虽然没有伤害过她,也对她极好,但他是个阴险小人这件事她没有忽略。

恨视相拥的两人,南宫辅心知肚明这次失了她,恐怕再没有机会夺得她了......

“我没反悔,只是好奇。冶冬阳,你身为男人,难道不在乎她曾经委身于我?”他恶毒的说。

这话一出,公孙谨立即变了脸。

“我不在乎,只要她恢复记忆,曾发生过的事如同一场恶梦,不复记忆,也不复存在。”冶冬阳搂著她的手臂圈得更紧。

这回换南宫辅变了表情。“你真的不在意?”

“我爱这丫头,只要这丫头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怪她,反倒是你无耻的骗了她,该觉得羞愧的人是你。”

“你!”这男人真如此宽宏大量?!

“南宫辅,谨儿已恢复记忆,你若不放手,她也不会任你摆布,你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冶冬阳冷声问。

没错,这趁虚而入的计划是不可得了,不“暂时”放手也不行,况且当初赌的是他输放她走,可没说他一定要放弃她......“哼,我会昭告天下,我的新婚妻子已经病殁鬼窟,这总成了吧!”

冶府

“你真的不在乎?”伤口已包扎妥当,但因失血以及淋雨的关系,公孙谨微微发烧,断指处也不断抽痛,但能回到这屋子,她倍感安心,可是当视线落向也刚处理好脸上伤口的男人,她坐在床缘,有些犹豫的发问。

这男人对她的爱无庸置疑,可这种事......真能没有疙瘩?

他看向她,目光沉静。“在乎什么?”

“在乎......我的失贞......”

“你真的失贞了吗?”他反问,坐在她面前正视著她。

“我没有!”她立即激动否认。

他点头。“那不就得了。”

“可是......”

“你不相信我?”

“我......”她迟疑了。

冶冬阳瞧向她左手断指处裹上的白巾,上头血迹斑斑,还渗著血水,剧痛的程度绝对难以忍受,可这丫头一声也没吭,真能忍!“倘若我要你再断一指以示清白,你可愿意?”

“这就可以了吗?”公孙谨的眼忽然发亮,像是找到了明智的好方法。“好,我现在就再削去一指。”说完毫不犹豫的拔出墙上的挂剑,发狠的就要再削去左手的无名指。

见状,他瞬间变了脸,一个箭步夺下她的剑。

“你做什么?让我再削一指证明清白啊。”她愕然的要夺回剑。

“够了,我说清楚点,我不是不在乎,而是相信你!我明白倘若你知道自己嫁错人,失了身,以你刚烈的性子,必将做出玉石俱焚之事,但你没有,这就证明你这精明的丫头就算失了忆,也决计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交出自己,相信那南宫辅没有占到你的便宜,我从头到尾就没怀疑过你的清白。”他恼怒的吼。

他不过随口说出,这丫头就真的发狠的要削下一指,让他心惊胆跳的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他的心脏可是受不了再见一次她断指的惨状,这恐怕会让他折寿十年。

她愕然惊喜。“你从没怀疑过我?”那她岂不是庸人自扰,白担心了?

“从未!”

她鼻子一酸,所有积压的紧张情绪都散去了,黑白分明的水亮眸子立即淹水。

“谢谢你相信我!”她从来不知道被人信任的感觉是这般令人感动,反观自己,她感到汗颜,竟然没有相信他,还曾经以为他是个畏首怕死的人,害他伤了容颜,幸亏大夫说伤势不重,虽然会留下伤疤,但还不致影响外貌。

忍不住抚上他眉尾的伤,好心疼,好愧疚,这都是她害的。

“我没事的。”冶冬阳淡淡的说,只要她宽心。

她泪盈于睫。“没事才怪,你为我跳崖,又差点毁容,这还说没事?”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他揽她入怀。“经过这些事,我希望真能把你这刁蛮的丫头收服,以后丈夫就是天,你要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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