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独宠(少年太上皇卷二)(10)

啪!猝然地,她脸上落下一巴掌,她愕住。安仪公主竟然动手打她!

她身后的几个宫娥立刻脸色大变,正要开口替主子讨公道,朱志庆已吓得朝安仪惊道:“公主,你怎能动手打她……她可是太上皇的女人啊!”不管怎么说,谢红花正受宠,安仪公主敢动手,这是不要命了。

就见她一脸的有恃无恐。“怕什么,她不过是三哥养的女人之一,而本公主却是三哥唯一的妹妹,三哥疼我,就算打了这女人又如何,他不会怪罪我的!”自从上回在膳桌上三哥公然维护她后,她对谢红花已完全不放在眼里。

“太上皇真不会怎样?”他不信的问。那男人是如何的宝贝谢红花,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安仪公主这样打人,怎么可能没事?

“你不信我?”安仪哼声。

“不是不信,而是——”

“放心,三哥不会为她与我翻脸的,而这女人应该也知道自己几两重才是。”她不屑地瞪着谢红花。

乍然受到污辱,谢红花好半晌才由震愕中回神,一听到安仪的话后,立即心酸起来。安仪公主说的没错,那男人是不会为了自己与她反目的,毕竟,她才是他的至爱,而自己……她红了眼眶,抱着小花,拔腿跑离,吓得跟着她的一群宫娥赶紧追上去,就怕她发生意外。

太监附耳,南宫策立时露出冷酷笑痕,不多时,眼角瞧见一抹红裳,女人红着眼眶进来了。

“朕催了好几回,总算回来了。”他朝她平声说。敢让他在膳桌上枯等的,也只有她了。

她进殿后,瞧见御膳早备好,就等她而已,可此刻她哪有心情用膳,匆匆走过膳桌,脸也不敢抬起,生怕他会瞧见她哭过的痕迹。

“太上皇自己用吧,我兴许是在外头冻着,身子不舒服,就先进去休息了。”

她急着要进去躲起来再哭一回。

“站住。”他出声。

她没停,也没打算停,一路往里走。

但几步后就教人拦了路。“小姐,太上皇唤您呢,您没听见?”春风姑姑故意笑问。

谢红花咬唇,头垂得老低,不让红鼻头太醒目,这才无奈回身。“太上皇还有吩咐?”

见她这副强忍的模样,他眉头一皱,便有几分薄怒。“哪不舒服了?是头痛、鼻痛,还是眼睛痛?”他讽问。

她忍着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他到目前为止,声音尚且平静的问。

“没人……给我委屈受。”讲这话时,连声音都是哽的。

他冷哼,伸手托住她下颖,她一阵惊慌,不想抬脸教他看分明,可他如何肯放过,手一捏,她下鄂吃痛,还怎么坚持。这一抬首,南宫策的眼神立时阴森起来,甚至还笑了,只是那笑意不明,连她见了都恼。

“您笑什么?这眼红、鼻红是教外头的冷风给冻的,又没什么!”

他收回手,撩袍坐回位子上,双眼竟是充满兴昧的瞥着她。“说吧,这风是怎么吹的,能吹得你眼红鼻冻的?”

她一怔。他这是知道了吗?“这……”

“怎么,不相信朕治得了这阵恶风?”

他果然知道了。因为心中委屈,眼泪当场掉下来。

“还不说?”他脱她,口气仍旧不疾不余,就等着她诉苦。

谁知她只是抽了抽鼻儿,抖了抖肩,最后还是摇了头。“没什么,不就是一般风,用不着太上皇去治。”

他嘴角一翘。“既是一般风,还怕说吗?”他鼓励着,就想听她薄怒含嗔地对他哭诉,寻他为她出头。

闻言,她心头一热,立刻迎向他炙热的目光。“那个……我……”她很想一吐为快,但是话到舌间,她又顿住了。说出来,会不会反而自取其辱?

那人是安仪公主,是他喜爱的人,安仪公主搧她耳光,他听了会怎样?是不了了之?还是,笑她不自量力也敢与安仪公主斗?

她心酸阵阵,抿直了唇,头一摇。“我真累了,这风的事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她扭身走了。

这回春风姑姑没拦她,因为正横眉怒目的主子没给指示。

女人跑了之后,南宫策大掌往桌上一拍,险些被气出内伤。这女人居然对自己没自信成这样,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就爱上一个傻子,她再不机灵起来,他有一天会活活教她给气死!

谢红花进到内殿,往镜妆前一坐,看见自己脸上居然有红红的五指印。这么明显,那男人不会没看见,这样都还能不愠不火的要她“说说”,说什么说,她能说什么?

眼泪登时掉得更凶。以前老嚷着要他尽管去找后宫的女人,表现得心宽大度,这会才知,自己哪里是大方,不过是仗着自以为受到的几分爱怜,才敢大话,如今一个安仪公主,就教她灰头土脸,深深伤心。

原来自己也会在意他心里有别人,而这人还是他的亲妹妹,这可真真切切伤了她的心,这才明白,那家伙问过,她的占有欲哪里去了?不是没有,原来是藏了!

离宫东侧有座池畔,谢红花心情烦闷,支开宫娥自己晃到这来散心,却见一个人蹲在池旁蒙泣,走近一看竟是太丽,她吃了一惊,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被撞见哭泣,太丽立刻抹了泪,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不是又遭到其他人排挤了?”她马上猜测的问。

杨太贵妃因为整她的事被打入冷宫,几日前她一时想起问及,春风姑姑告诉她说,杨太贵妃意外被抖出淫乱后宫之事,自觉不堪,已自请出宫,削发为尼。

她想也好,一个不贞的太贵妃,在宫内如何自处,那男人既然愿意放过,这是好事,就盼杨太贵妃出家后,能真的平下心境,安顺度日。

而杨太贵妃对她恶作剧之事,太丽也差点受到牵连,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与杨太贵妃交好的其他人将这事怪罪到太丽头上,因而让她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

太丽立即摇手否认,“没有、没有,太皇后与其他人都没再为难我,我是另有事着急。”她嚅嗫的说。

太皇后等人对她虽有不满,但被杨太贵妃的死状吓到,最近安分得很,不敢再生事。

而那事也多亏了谢小姐相救,不然她的命运定与悲惨的杨太贵妃无异,不过杨太贵妃之死,太上皇下了封口令,没人敢对谢小姐提半个字。

“那是什么事让你急哭了?”谢红花关心的问。她挺喜欢太丽的,对方年纪小她许多,单纯可爱,她已当她是自己妹妹般对待。

“是我爹……”太丽说着眼泪又落下。

“你爹怎么了?”

太丽忍不住两手擦泪。“你还不知道吧?临南王的十万大军已于三天前挥军北上了。”

谢红花大惊。“这不是叛变吗?!”可不对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长沙这里一点风声也没有?还有,那男人每天都悠哉的去监督新宫建造的进度,完全不见忧虑?

“这事会不会是误传?”她问。

“我爹是临南王手下的人,这消息怎可能有误。”太丽满脸愁绪的说。

她这才想起太丽的父亲是临南县官,临南王若起事,太丽的爹也脱不了关系,难怪太丽会躲到这里哭,她身为后宫嫔妃,娘家却帮助临南王反朝廷,这之后她的处境可想而知,或许还会成为临南王叛变后,宫里第一个因为此事而受牵连的牺牲者。

见着太丽掩面哭泣,她想出言安慰,但手放在她肩上,竟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太丽的父亲成了叛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罪的,她帮不了她,就只能跟着心急。

发生临南王谋逆这样的大事,离宫却正门的歌舞升平,一丝紧张气氛也没有。

“这酒叫什么名字?”南宫策召来长沙官员饮酒作乐,闻酒香特别,他问起。

“这酒称桂冠酒,由桂花酿制,酒飘桂花香,是长沙佳酿。”张英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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