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绝爱(少年太上皇卷三)(13)

众人相互传递不安的眼神,好奇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是一样视为无稽,还是逐渐相信天有恶兆呢?

就见他嘴角缓慢浮出一抹笑来——

众人眼睛睁大。怎么笑了?而那笑意……不详啊!

“这怪事一箩筐,还真是前所未闻,有趣,有趣极了!”

众人心惊。他这不是要大开杀戒了吧?

“你们说说,这莫非是老天有心灭朝灭朕吧?不过,若是天要毁灭朕,朕也阻止不了,但倘若是有人刻意要朕亡,那就……”

众人寒毛直竖,吓得赶紧伏地大喊,“天佑吾皇,臣等忠心,这些事为无稽谬论,臣等会立即制止,并将散发流言的人抓起来严惩不贷!”

“若真是如此,你们这些人都该进大牢了,因为这些谣言不都由你们这里传出去的吗?”他阴声嗤笑。

“啊!”众臣伏在地上的四肢都发软了。“谣言止于智者,臣等皆是饱读诗书之人,怎可能——”

“读书人也有驴脑袋的,上回农务厅的官员因为怪虫事件,督办不力,丢官的丢官,丢脑袋的丢脑袋,如今又来是非……”

“皇上,臣等只是据实以报,据实以报啊!”

他越笑越阴森。“是据实乱报吧?你们这些家伙,耳不聪,目不明,连嘴巴也不牢靠,五官只剩鼻子呼气用,实在可惜,既然器官多余无用,不如……”

这时李三又上前了,他不耐烦的先瞪了眼柱子后的人,才让贴身太监附耳说话。

“得了,张英发留下,其他人全滚!”他突然火气不小的轰人。

这轰得好啊。众人逃命似的集体往外冲,怕跑慢了,眼耳嘴可要不保了。

大伙直至逃到宫门外,才敢大大喘气,纷纷感激起那小柱子后的女人。要不是她,他们全部完蛋!

之前众人还在腹诽骂人,道那女子上朝败坏朝纲,这时,却纷纷感谢起她的临朝,她显然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有她在才能扳正朝纲啊!

如今,众人反而盼她能够天天盯朝,时时施恩呐!

而金銮殿上被留下的张英发,正惴惴不安,不知单独被留下,是祸还是福?

他近来几件事情办得颇令皇上满意,皇上已经将他从地方官调为中央官。

“你去查探这些事件的真伪如何,若是假的,就找出挑事者严惩,倘若真有其事……”

张英发立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原来是要他去查明真相。“若此事当真,那臣又该如何做?”他心神安定后问。

“那就派大批人密切注意天候变化,也注意地理、地质、海流的异变,说不定真有事要发生。”南宫策一脸的肃穆。

他不禁心惊。“原来皇上也相信恶兆之说?”

南宫策冷笑。“信,怎么不信!这天灾与人祸一样,都有征兆可循,人又怎能铁齿。”

“可您方才不是还怒斥众人无稽乱言吗?”张英发讶然于他的善变。

“哼,这种事能容他们四处传吗?人心惶惶的结果,天未降灾,百姓就先大乱了,这人要自取灭亡就是从谣言开始,谣言可以杀人,更可以灭朝!”

他这才明白皇上洞察先机的心思。若人心动乱,百姓偷抢拐骗,杀人放火,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倘若就连看顾天下的朝臣都先乱了阵脚,那百姓信念无可依存,岂不更加的恐慌?!他是故意严惩这些朝臣,这才能制止流言再扩散,他深谋远虑,是一位真正具帝王心机之人!

“你听好,若真有异变,立刻要人囤积粮食,备妥暖裘,以备不时之需!”南宫策再发话交代。

“谨遵皇命。”张英发立即应声。

他对皇上更加佩服了。这人果真为治世奇才,若天下真有难,所有应变已在他掌控中。

“你可以去办事了。”南宫策挥手。

张英发衔命消失后,谢红花这才缓步走出小柱子后。

一见她,他脸立即发臭。“这就是你跟着我的目的,管我的闲事?”他不悦的哼声道。

她不见丝毫的愧色,走向他,笑得眼睛水亮。“说过不许反悔的。”

南宫策咬牙。自己工于心计,怎么就敌不过这女人的美色!

“你这心机哪学来的,也懂得设计我?”

谢红花得意抿笑。“我这心机没人教,是经过前世今生经验累积而来的思量,自学的,要让您别恣意胡来的最好法子,就是寸步不离的紧盯!”

他恶气更盛。原本乐得这女人来缠,怎知是专程找麻烦来的。

“爷,您平时虽唯恐天下不乱,但遇正事时是不会任性胡来的,就像对方才之事的处置,您就思虑过人,人家对您可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呢!”她笑眯了眼说。

本以为他顽性发作,又故意找大臣们麻烦,要不是听了他与张大人的对话,知道他另有筹谋,她可要误会他了。

他睨向她,神色没那么难看了。“知道就好,以后别没事出来搅局。”

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头亲昵轻靠在他肩上。“爷,我不是搅局,而是希望您少作点恶,少图一时的开怀而让他人受罪。”

见他表情又变得阴霾,她媚眼朝他轻扫去。

“爷,您换个角度想想,人家时刻陪着您,这不好吗?还是,您不想我时常这样——”她居然奴颜媚主起来,主动献上自己的樱桃小嘴了。

这下子,某人身上的阴沉之气立刻消散于无形。

唉,旁人的女色对他没用,唯这女人,不陷也难。握住她的纤腰,举高,吻得更加恣意深入。

第二十六章 钦点逆臣

“李三重!”

『启奏太上皇,娘娘她、她在来朝的路上摔了一跤!』

“什么?!”

『娘娘摔伤了头,现正血流不止……』

“这些锦织真美,就可惜……唉!”谢红花抱着回“娘家”小住几日的小花,摸着它的短毛,双眸盯着面前一匹匹各色精美的锦织,不禁叹息。

小花近来都跟着“夫婿”朱三公子住,但一个月里,她总会召回它陪伴自己几日。

“这些都是娘娘要赏给在长沙的嫂子们做冬衣用的,您可千万别不舍得了。”

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春风姑姑却故意揶揄道。

“我哪是舍不得了!”她急说。

春风姑姑立刻抿笑。“请娘娘恕罪,奴婢开玩笑的,知晓您送给嫂子们的东西怎会不舍,这是见了这些织布色彩美丽,感叹自己不能也拿来做几件衣裳穿。”不再闹她了,道出她真正的心情。

谢红花这才又露出无限惋惜的表情。

“就是啊,尽管我身上的红裳也是爷特地要人精裁的,件件是上品,但再好的布料颜色就那么一色,还是显得单调,穿久了,就是烦腻。”她抱怨。

“您虽然只能穿红衣,但款式花样别出心裁,只要是您穿过的式样,众人避色后必成流行。”春风姑姑告诉她。

事实上,红色在唯有娘娘可穿的情况下,已成为王朝最尊贵之色,他人可是对她羡慕不已,想穿还不能够呢!

“是吗?我也觉得衣服款式好,但如果能换个颜色就更好了。”谢红花仍是长叹。无奈她这辈子只能与红为伍,其他颜色是与她绝缘了,奢望不起的。

其实她也挺同情娘娘的,人人羡慕娘娘,却不知她的烦苦,女人都喜欢尝试各种颜色华服,偏她不行,一穿他色必有横祸发生。

“娘娘,奴婢知道皇上一直在找化解您身上诅咒的办法,或许不久的将来,这恶运能够解除的。”春风姑姑只能如此安慰她。

她拔出小花嘴里正咬着的某块布匹,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

“但愿如此,不过,我想不容易。”因为她清楚知道,那男人当年对她的怨恨有多深重,这份诅咒她是很难摆脱的。

“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咒与皇上有关吧?既是他引来的,他就应该有办法解去才是。”春风姑姑自然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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