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欺人的恶少(23)

他的心智总算被招唉回来。

「恩恩!」

她没死!

她虚弱的笑着,眼角却悄悄的布下了泪。

「对不起……撞坏了你的爱车,你一直爱车如命的……」

「傻瓜,我爱车比不上爱你的千分之一!」他声音几乎干枯了。

而她好像没听到,涣散的眼神茫茫然地,还笑了,那飘忽的表情击碎了他的心神。

「恩恩,你看着我,不要昏倒——」

依旧卡在驾驶座上的她又失去了意识。

可能失去她的恐惧强烈的侵蚀着李衡阳,眼泪在他的脸庞快速划下。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只是太气愤了……我是那么渴望的想拥有你,你却无情的践踏了我的感情……

对不起…,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能死,不能死…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不是因为恨,是因为爱,我从小就爱惨你了,而且只知道爱你,除了你我无法爱上别人……我一直在等你回到我身边……

让我像以前一样的爱你……我根本不忍心伤害你……但该死的我还是重创了你,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抛下我……」

「衡阳哥……我有个男人……」虚弱的声音自驾驶座上响起。

他就跪在她身边,如遣电击。

「那人从头至尾就是你……我爱你,没变过……」她说了什么?!他震撼地屏息。

「……要不是发生那件事,我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对不起,我搞砸了……」他心弦紧绷的听着,但当耳中再无声息传进,他寒意蚀骨,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问将他团团笼罩,开始起身拔腿奔跑,他会找到人来救她的。

「衡阳,你冷静下来,恩恩的内出血严重,头部也有外伤,有生命危险,而你的状况根本无法亲自操刀,还是交给其它的外科医生来处理比较好。」闻讯赶来的李国庭对着面如死灰的儿子理性的劝说。

「是啊,恩恩会没事的,她会熬过来的,就算你进去也无济于事。」古母尽管震惊得泪涟涟,还是坚强的说。

李、古两家的成员全都陆续赶至,唯独不敢惊动有心脏病的古父,众人见到李衡阳神态疯狂而激动.双手更是颤动不休,却坚持要进手术房亲自为古宁恩操刀动手术,每个人都不得不心惊胆跳的极力劝阻。

「不,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在手术台上,她会害怕,她需要我——」

「衡阳,我知道你害怕极了失去那丫头,但恐怕已经吞噬你身为医生的专业判断,你进手术室只会害了那丫头,难道你连这点理智都丧失了吗?」老夫人沉痛的问;感叹这个宝贝孙子尽管身为医生,见惯了生死血污,但面对自己极度心爱的人的生死交关,也会让他乱了方寸,失了心智。

原本以为找回那丫头,这个「失心」多年的孙子就会回来了,为此,一家人欣喜的忍着不去破坏两人的复合之路,也体谅的不去过问那丫头当年为什么离去,哪知好事多磨,竟然会发生这场致命的车祸,不禁令人感叹,这两个人到底要到何时才能走出阴霾,再次获得幸福?

老夫人难得对宝贝孙子疾言,叫李衡阳怔了怔,理智逐渐一点一滴回笼,渐渐松开了握到发疼的拳头,红了眼眶,低头的转过身去,面对若一片白墙掉下了眼泪。

「爸,麻烦你安排外科主任亲自动刀。我……在外面等,就不进去了。」

李国庭知道他作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当下哽咽的点了头。 「你放心,我会安排的。」

李衡阳力气宛如被掏空般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下墙角,眼看着众人将古宁恩送进手术室,而他竞没敢上前再看她一眼,他害怕,很害怕自己终究会克制不住的对着昏迷不醒的她大吼大叫,或痛哭失声的哀求她不准死。

随着手术室外的灯亮起,他的心跳不断地在加速,此刻没人敢靠近他,就怕轻微的一句话就能让徘徊在崩溃边缘的他爆发开来。

那种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手术室外,四个钟头后,麻木若木头人的他突然站了起来,皮鞋踏在地上响亮的声音,迥荡在异常沉闷安静的长廊之中,显得特别的清楚,众人一阵惊慌,李国庭更是冲上前去拦住了儿子。

「衡阳,你该相信我们的医生。他们有能力将恩恩救回来的,再给他们一点时间!J李国庭恳求的阻止他冲进手术室。

他目光如炬,神色狂暴。「我不想等了,再等下去我会失去恩恩的——」

「儿子,你不要又失去了理智!」田晴云哭着说。

「让开!」他的声音由牙缝中进出。

「衡阳,听古阿姨的话,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一样忍耐不住,但是你如果不能冷静,身为母亲的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古母悲伤的痛哭着。

这阻止了他冲进手术室,阴晦的僵在原地,恐怖的表情让人一望就知道,再差一步,他的理智就已纵谷,支离破碎!

「我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真是遗憾。」看见李衡阳连门也没敲就闯进她的办公室,清清力持镇定的说。

事实上她希望古宁恩最好死掉,一了百了!

李衡阳没有说话,只是气息危险的走向她。

她心惊。「她会发生车祸不关我的事,你该不会将责任怪在我身上吧?」她倒退了好几步。

「不会,这一切是我造成的,跟你无关。」他缩了缩冷眸。

「既然与我无关,你跑来我这里要做什么?」她惊慌的问。

「我来是要问清楚f些话的。」他锐利的眼神逼视若她。

「什、什么话……」她的眸光闪躲不定。

「你知道她当年发生的事不是吗?」他不绕圈子,直接挑明了问。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清清不安的垂下眼眸。

「别逼我动粗,当年发生的事你一定清楚而且隐瞒了我多年,我要你对我说实话,我要知道真相!」他厉声逗问。

「要知道真相就该去问她本人啊,你来问我做什么?!」她努力稳住声音。

「她若肯说,事情会这么发展吗?」庞然的怒怨让李衡阳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她都不愿意说的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一一!」在他黑眸的狂烈怒视下,她倏然闭了嘴。

他斜扬起唇角,显示着盛怒的情绪。「你我心知肚明,昨晚你所说的「不干净」的事就是造成她离开的原因,至于什么事不干净,我要你对我说清楚。」他暮地愤怒的朝她身后的墙壁狠击了一拳。

她惊得脸孔惨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矢口否认知道实情。

处在怒潮中,他冷冷的扣住她的下巴。「你还是不肯说?」清清害怕的死命摇着头。

「你真不说?」

「不知道的事叫我怎么说?」她目光始终都不敢投向他;李衡阳阴寒的笑了起来。

「无所谓,你不说也可以。不过我不妨告诉你,自从得知恩恩怕黑又经常作恶梦后.我就请人着手调查了,其是针对七年前她剪碎婚纱的那一晚,相信那是关键的一日,而那一日她究竟出了什么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森冷的告知。

松开了箝制住她的手,他恢复镇定的转身拉开门,离去前他冷鸶的回头瞥了她一眼又说:「如果让我知道她发生的事跟你有关,清清,你等着,我的手段不会让你太好过的!」清清忍不住一阵胆寒,想哭竟也吓得哭不出来了。

「衡阳哥……」古宁恩抚着趴睡在她的床边、满脸胡渣憔悴的脸庞。

「你醒了!」李衡阳惊醒了,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只要她醒过来就表示脱离险境了。

他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木乃伊的被困在床上,她诧异的问。

「你不记得了?」他微愕。

「记得什么?J」她呆呆的问。

「你……你发生车祸了。」他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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