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3)

「请公子速战速决。」她边解衣带还边交代。

颜敏申还是呆站着不动,被女子的放太开吓傻。「速战速决?」

「是的,才好免去太多的尴尬时间不是吗?」

「呃……我明白了……」

「又是你」黑暗中,衣玉露瞋目。

「妳也……嗯」颜敏申搔了摇头。还真巧到—衰成一块了!

「哼!」一声娇哼气恼的逸出。

「又被逮了,唉!」两人身上的摩劳草被搜光,自然回头再盗,只是,还真是「同命鸳鸯」,这回又被逮了,而且掉进的是比之前更深黑的洞穴,上头虽没有封顶,不过因为过深,想要顺利跃出不可能,得靠上头的人抛绳脱困才行。

他心忖着:这下要脱身应该不是脱衣这麽简单了!

果然!

「你们两个贼性不改,是咱们见过最顽劣的贼人,这回,咱们不会再相信你们了,你们就抱着神草,一起枯死在这裡头吧!」

「别走,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回咱们得到教训了,不会再妄想神物!」为求活命,他忙厚颜的说。

「是啊,是啊,我们愿意……愿意将摩劳草再还给你们……」她越说越小声,脸蛋儿越来越赧红,想起怎麽还,那可是教人难堪到不「坦荡」都不行了。

「哼,要还就赶快脱衣!」事情似乎有了转圜的馀地。

两人喜出望外,第一次脱也许羞赧,第二次,应该就自然多了吧……

黑暗中,颜敏申接过倒楣「伙伴」的衣物,上头还有她引人遐思的暖香,他一阵心荡神驰。从没见过这姑娘的面貌,但她的声音,明亮出水如夜明珠般的眼眸,以及身上特殊的馨香,早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脑中幻想着她的容貌也已是绝色仙姿。

「喂,还不快将衣物扔上去!」见他拿了衣物只是愣站着,衣玉露轻推了他一把,才发现他身上光滑一片,触及他的胸肌,就教他身上坚韧的肌肉给烫红了脸。

这一碰还真教颜敏申心脏勐地怦跳了一下,酥麻感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外加脸红心又跳。

怎麽回事,自己竟像毛头小子一般的沉不住气?

「别蹉跎时间了,衣、裳……」衣玉露羞恼的提醒他快点动作。

他这才回神,努力调整呼吸,恢复身子「不当」的变化后,尴尬的向外开口喊道:「咱们脱好了,衣裳我抛上去了喔—」他一面说,一面使出内劲将一堆衣物往洞口抛。「接到了吗?」他高声问。

无声。

「喂,咱们衣物丢了耶!」

无回应。

「咱们发誓,身上真的没有半件衣物蔽体了,绝对没办法藏任何神草的—」

依旧无声无息。

「喂,你想耍我们吗?喂~~上头的人呢」他急得大吼。

无人!

愣了半晌,颜敏申脸上逐渐罩上一层墨黑。「妳……妳说他们会不会因为咱们衣裳丢得太晚,就以为咱们不脱,所以走人了?」他转身朝着身旁的人呆呆的问。

「……有可能!」她脸也铁青了。

这下好了,脱得精光的两具身子,衣物又已抛出洞外,这回顶头无盖,透着月色彼此互望还有几分矇矓真切,当真是月色高挂,别有「乡野情趣」了,而这情趣在颜敏申眼尖的看出女子完美的胸型后,更让他脸上倏地漫起了火辣的热意。

妈呀,这女人的身子比花坊裡的姑娘还要辛辣,他一双眼登时不知要往哪裡瞟才不会显得失礼。

「呃……这个……我说……咱们似乎真的被抛下了,嗯?」他清清喉咙,不自在的找着话说,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咱们死定了吗?」还没察觉他炽热的目光,衣玉露只顾着暗自着急,眉目深蹙。

「好像是这样。」方才她移了身形,教月光轻扫而过,他瞄见了粉色蓓蕾,天啊,坚挺而有弹性……尤物,光这傲人的美胸,这女人已是人间极品了……

「贪婪的双眼!」

「嗄」

她忽然娇喝出口的一句话,让颜敏申整个人彷彿教人在脑袋勐捶了一下,登时如梦初醒,身上即刻涌出了一片汗海。真是汗颜啊!

想不到自己在这时候,满脑子想的竟是如此无耻的事,甚至连好友的生死都抛一边了,真是丢脸!「抱、抱歉,我这个……」

一双白玉般的藕臂突然高举,玉掌一掴。「别说了,你的色慾全都已写在脸上了!」

挨了一巴掌,颜敏申愣在当场,可还真无话可说。自找的!

「我—」还想道歉。

「闭嘴!给本姑娘闪到一旁面对山壁去,敢回头再瞧我一眼,本姑娘不只要戳瞎你的眼,还要割了你的命根子!」

这话可让他双腿一夹,双手赶紧护住命根子,一点也不敢耽误的转身面壁思过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想,默唸个一个晚上大概就能矫正慾念……吧。

清晨微曦照射入洞,让洞穴渐渐清明起来,而这份明亮也带来衣玉露的惶恐。

满洞的白骨!

这个洞到底死了多少人?放眼望去,这裡躺着的、散着的,少说数十具吧!

她吞嚥困难,不敢想像。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待了一个晚上!

「妳很怕是吗?若怕叫出来没关係。」一张眼,颜敏申也发现了这堆白骨,明瞭她现在一定吓白了脸,儘管碍于礼数以及想保住命根子而不敢回头,但他还是出言安抚。

「我……啊—」正当她抖缩着身子要将自己退到角落藏身时,撞上了角落裡还躺着的另一具尸体,而尸体还没化成白骨,未完全腐败的残肉淌着尸血,煞是噁心,吓得她终于逼出自己的声音,发出尖叫。

「妳妳—妳还好吧」第一时间颜敏申就想回头英雄救美,但低头一望,瞧着自己裸裎的身体,说实在的,也没敢回身去看她怎麽了,这尴尬的处境,让他吞嚥下口水,堪称这辈子最糗的时候。

以为他会回身,幸亏他只是出声没有动作,衣玉露不禁鬆了一口气。她还没有勇气面对一丝不挂的男人呢。

「我……没事。」她慌张的移动脚步到另一处尸骨比较少的角落去。「这些人都是……」

「白骨的周围散了不少枯叶,我想,这些人全是跟妳我一样,为了摩劳草而来的。」

「而咱们也将跟这些人一样,葬身于此了。」她万万没想到为了心爱的一份筝谱,会让自己送命。

「嗯……」他垂头丧气。这回他真为宋连祈那小子两肋插刀了,就不知黄泉路上万一两人相遇,那小子可会说上一句感激的话?还是会责怪他救人不力,让他抛下爱人遗恨人间?唉!

两人背对着背,各自懊悔,各自遗憾,不再交谈,直到夜幕低垂。

「你想,人饿几天会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我没经验,不过我才饿今日一天,就没力气了。」他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所以到明天,你我可能连手都举不起来了?」

「应该吧。」

「……」她突然沉默下来了。

他以为姑娘家比较耐不住饿,八成是饿昏了,开始犹豫着该不该抛却一些礼俗过去看看她的状况,毕竟眼下只剩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她若太早去,他可是会孤独的。

「我要转过—」

「你成亲了吗?」就在他想转身查看时,她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没昏!

可他身子已经转过来了,她应该没发现吧?见她双手抱着腿,长髮垂洩遮住了半张脸的蜷缩在一角,动也不动,他才放下了心。「还没。」咦,她问这做什麽?

「我也未成亲……我爹几次要将我嫁人,我都极力反对,如今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嫁人?」这是临死前的遗憾?

「嗯……我想没嫁人其实不打紧,我只想破身—」

「什麽」颜敏申乍闻,立刻怪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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