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伦关系(6)



“没、没有!”姚贤慧猛摇头,随口乱问……

“你在研究啥?我看你昨天也蹲在这里,现在又蹲在这儿?”

她另外注意到,他身边堆了一丘丘沙土。

甄震咏拍拍他旁边的一堆土,回答她:

“刚下山买来这些材料,我打算先试验这一小块、帮这些薰衣草换换土,让它们生长得好些。”他抬起手、凭空划了一小区,表情十分认真。

“换土?这本来就有土啦!为啥要换?”姚贤慧皱眉。

“栽种薰衣革要注重排水良好,太潮湿的土壤,会让根部无法呼吸,而导致生长不良,所以栽培土壤要排水良好,最好是硷性石灰质土壤,我去弄来这些混合炭土,应该可以改善它们的生长环境。”

原本应该美丽生长的一亩花海,泰半枯干了,只剩下眼前这区区一片还绽放着盎然的活力。本着几分惋惜,他兴起实验的念头。

“唉!这位农夫,你真的好闲喔!”她可不是看不起农夫,只是觉得他帅帅的形象,与他的职业有强烈的落差,她觉得十分有趣。

甄震咏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农夫”的称谓。

“你有兴趣的话,何妨参与体验看看?”

“呃、谢了!我只对喝喝花茶、纯欣赏有兴趣,这种粗活儿你自己玩吧!我保留我浪漫的权利。”她的浪漫细胞,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付出劳力。

“没有体会何来浪漫?你如果买到这个农场,我想……这片农场会比现在更糟糕吧?”

他轻拍着一株薰衣草,细长的茎枝末梢上,开着小小的紫蓝色花朵,花上覆盖着星形细毛。

姚贤慧脸上一阵羞惭掠过。

“最高级的法国或英国薰衣草,通常拿来提炼成精油或薰香,像这种绵毛薰衣草……”

他侃侃而谈,她已经听到额上都出现几条莫宰羊的黑线。

“等一下!这位农夫!”她打断他的话。“什么是绵毛薰衣草?”

不就是薰衣草嘛!唉……别再跟她说什么毛不毛的了!她真怕自己又自动联想到“胡须”。

“薰衣草的品种很多,例如狭叶薰衣草、法国薰衣草、齿叶薰衣草、绵毛薰衣草。像这种绵毛薰衣草,因为没有什么商业价值,所以大部分只是种植来观赏好看而已。”

他的口吻真是专业。

“哇——你真的是农夫?”姚贤慧吞了口唾液,愣愣问道。

他懂的可真多!坦白说,这个专业的农夫让她心头有股折服。

甄震咏扭头对着她,往那一脸崇拜的神情淡瞥了眼。

“不是!”他没好气回答,要他说几次,她才不会农夫、农夫的叫。“我只是恰巧比不事生产的你多懂一些。”

他一再的折损言词,让姚贤慧有一点点难为情,好吧!她来充实些常识好了。

“嗯、呃……据说薰衣草有催情作用?”她吞吐着,也没印象是打哪听来的根据。

“催情?”甄震咏挑了挑眉,有点想笑……这女人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不是吗?”她不喜欢他盯着她看、审视打量似的眼光。

“是没错。”他耸耸肩。“不过,除了一些功效跟作用,这种香草对西方人别具意义。

“欧洲有一个古老谚语:出门前,盐洒向左肩,门前种植迷迭香,家中放置薰衣草,幸福将伴随左右。”这是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听来的。

“真的吗?”姚贤慧的脸上有丝兴奋,乍亮的瞳眸,已经盯着成片薰衣草田在幻想着。

她该拔几株来抱着睡!她需要幸福!她需要的幸福就是——击退对手、买到这块她所梦想的土地!

风起时,金色阳光下的紫色花海迎风摇曳,交织着浪漫的情怀与芬芳。一片薰衣草田犹如灿烂的波浪层叠,韵律地起伏着,撼发着数大便是美的感动。

整个下午,保留浪漫而不愿意流血流汗的姚贤慧,舒适地窝在木屋前平台上的躺椅上,盯着地在田园里忙碌的身影。

部分干枯的薰衣草,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起死回生的迹象。莫非花草也有“血性”?在他男性的双手抚慰下都发情似的摇曳了起来。

“呵呵!夸张的错觉。”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赤脚盘坐在椅子上、泡了壶新鲜花茶,享受阳光的温暖与微风的清新,悠闲从容的生活真是好享受啊!

让人的生命燃烧着一种感动的热情、一种心灵的跃动。

她的思绪在悠闲的时光中神游……看着他阳光下的身影发出好吸引人的魅力光芒。

田边的他,抹去额上的汗珠,脱了上衣。健康的小麦肤色十分均匀好看,赤程的胸膛,虽非肌肉猛男般有着壮硕的大块肌肉,但也堪称结实,精力充沛、阳刚的魅力一展无遗。

她不愿意饥渴地留下口水,但不能否认那股迷人的风采,深深牵引着她。

胡须怪物……

啊!天哪!怪兽之梦又冷不防地窜进她的脑袋!她竟然不觉把白马裸男与面前的他划上等号,这……

哎呀!情绪有些焦虑,她拿起杯子猛灌了口花茶,却让自己鲁莽的举动给呛个猛咳嗽。

“噗——咳、咳——”不雅地喷出满口花茶,她难为情地慌忙把视线循向他,还好农夫没有多余的功夫注意她。

她忐忑不安、不自在地盯着他看,那会变形的怪物之梦一直纠缠着她。

拿出手机——

她必须找人谈谈,不然她会被自己的梦境给困扰住。

“喂,美丽喔!”她唤着电话那端的姚二姐。“你帮我解个梦。”

姚家向来深信怪力乱神的女人,就属姚美丽了,什么西洋占星、周公解梦,她的涉猎程度可说非常广泛。

“解梦?”姚美丽惊疑。“小五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又有最新的预感了?有你自己没办法理解的梦境吗?”

“呃……不是、我这次……”姚贤慧捂着话筒吞吞吐吐,前方的农夫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她的谈话内容,但她还是心虚……

“这次怎样?”姚美丽好奇地问。

“这次我真的弄不太懂,我没有做过那种梦啦!”她无助地说。

“啧啧!你先告诉我,是好梦还是坏梦?如果是灾难梦、衰梦之类的,抱歉!我不敢听,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乌鸦嘴,乱梦一堆都可以让你给讲准了,我可没有勇气帮你解梦喔!”姚美丽迟疑。

“这……这……”姚贤慧踟蹰万分。“我哪知道是好梦还是坏梦,就是搞不清楚、又备感困扰,我才会问你咩!”

“哎!好啦、好啦!你说来听听。”姚美丽准备洗耳恭听。

只花了三分钟,姚贤慧就把她的困扰全部陈述完毕。

“哇哈哈原来是绮梦!”

姚美丽听完后发出三分钟的狂笑,姚贤慧沉着脸、十分严肃地听她张狂笑完。

“笑够了?”她的声音毫无感情,透露着一股冷冷的威胁。

“呃、好!!我不笑了!”姚美丽识相地收敛,随后问道:“白马啊?那有没有梦见自己戴红头巾呢?”

“红头巾?”姚贤慧不解。

“嗯,如果要用西方的角度来解析,白马就是白马王子 !如果要加上东方的解梦象征例如梦到自己头戴红头巾,表示喜事将近……”姚美丽以十分正经的口吻娓娓道来,其实泰半是她自行组合领悟、盲目的小小迷信。

姚贤慧呆愣。“白……白马王子?!”

心虚地偷瞥了一眼自然联想到的那个人——甄震咏,她的心跳小漏一拍。不会吧?,白马老王子?!

转了个身背对着前方忙碌的人影,她紧掩着话筒,继续鬼祟地交谈。

“好像……好像没有红头巾,我瞧那怪物都来不及了,哪有空戴红头巾上她回答姚美丽,顺口再问:“那……那个怪、怪物又代表什么意义?”

她的脸八成全都红了,因为她觉得脸在发烫。

“唔……这个嘛……”姚美丽在电话那端沉吟,其实一直在控制、苦憋着忍俊不住的强烈笑意。“不要卖关子。”姚贤慧禁不起捉弄。
上一篇:别惹忠犬夫 下一篇:不怕宠坏你

连珍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