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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柯学的克莱因壶(304)

作者:尤利塞斯 阅读记录


虽然听上去松田阵平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但,如果他把手里捏成一团的烟盒放过一马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我去找他。”诸伏景光凝重地说,“按照那月之前的说法,他们现在应该就在诊疗室,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安室透按住了幼驯染的肩膀,沉声:“不,我去。”

“可是——!”

“我比你更了解贝尔摩德,苏格兰。就算那个人不是贝尔摩德,也一定有她在其中掺了一脚。”安室透的神色暗沉,逐渐用上了在组织里伪装的波本的口吻,“我有贝尔摩德的把柄,她暂时不会对我动手的。”

他得去找侦探,不能让贝尔摩德真的把侦探……他们不能接受第二次让好友在看不见的地方死亡的这种冲击了。

安室透没有等其他人阻拦就转身往主屋的方向跑走了,诸伏景光咬牙正准备追上去,被留在原地的三人就听见了远远的传来一阵呼喊声。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有尸体!!”

三人表情一肃,竟没办法再不顾这边情况地挪动脚步离开。

与此同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赤江那月确实来到了之前休息的那间诊疗室。

新出医生坐在桌前,似乎等待了他已久,在侦探刚进来的时候就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啊,侦探先生。”

“身体检查,就麻烦せんせい了。”侦探淡定地点点头,主动跟着对方走到了拉起的帘子后,那里摆着一张看起来很柔软的床铺。

“把上衣脱掉吧,我需要仔细地检查一下。”新出医生温柔地说,“如果侦探先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会尽量快一点的。”

话是这么说,但侦探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的样子,似乎早就习惯了接受这样的检查和这种不太合理的指令,很自然地脱掉了上身的两件衣服,把布满了伤疤的上半身袒露在了新出医生的眼前。

侦探好像听见了很轻的抽气声。

新出医生的嘴角似乎拉直了一瞬,又重新提了回去,他凑得很近,手在侦探的身上轻飘飘地触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进行观察。

侦探身上有很多疤,新的旧的叠在一起,看着便触目惊心,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胸前的那一道了。

两人一直无话,直到新出医生的指尖按在了侦探胸口明显是枪支弹药造成的疤痕之上。明明是乍一看很色情的画面,但这个帘后的狭小空间里却毫无暧昧的气氛,甚至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新出医生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认真的微笑,背后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点在伤疤上的手指却依旧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力度,“侦探先生,这个疤很新呢……在这么危险的部位,看起来术后恢复情况还不错。”

侦探仿佛感觉不到周身凝固的空气,即使胸口的致命部位被触碰也丝毫没有抗拒的反应,他恹恹垂眸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心虚。

“嗯。”侦探清了清嗓子,像干完坏事后被家长抓包的小孩,“大概是因为我的自愈能力很棒吧。”

新出医生的笑容更温和了,指尖的力度稍微大了一点:“是吗?那么现在还会痛吗?”

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浑身一僵:“不、不痛?”

蓝眼睛的医生投来鼓励(威胁)的眼神。

“……痛。”

侦探投降,他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似乎不太习惯这样表达真实想法:“刚开始的时候很痛,虽然不会扯开,但剧烈运动的时候痛得很厉害。”

那是哪怕是痛觉只有常人百分之三十的侦探也依旧会感觉到的疼痛,但就和失忆后每晚侵袭他的头痛一样,心口的疼痛被侦探完美地遮掩了起来,连几乎每天都近距离和侦探待在一起的柯南都没怎么发现。

“可是痛的感觉没有其他来得重要。”侦探终于和床边的医生对上了视线,语气略微上扬,“せんせい,我自由了。”

哪怕剧烈运动会让心口的伤疤疼痛难堪,侦探也丝毫没表现出来,像个狂热的飙车爱好者一样对待他的机车,因为这是以前仍然被乌丸莲耶控制时无法做的事情。

不再受制于人的快乐和伤疤带来的痛苦简直不知道哪个更让人上瘾,侦探还没恢复记忆时潜意识就帮他做出了选择——他全都要,他既要疼痛提醒他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要快乐提醒他自己已经自由了。

侦探握住了医生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即使他此时是躺着的,神情看起来也像是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一样。

“所以我来带你走了。”赤江那月弯起了眼睛,说出了熟悉的那句话,“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阵营,莎朗老师。”*

不是沉浸黑暗也不是加入红方,只是单纯地留在他身边,此后他不会再干涉她的任何选择,毕竟,他们是家人,这个世界上仅剩下彼此了的家人。

黑发蓝眼的医生沉默地被握住手,半晌后,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好,我加入。”*

莎朗·温亚德对赤江那月说。

第235章 二十九只扭蛋

安室透靠在门外,神色格外古怪。

他是不久前来的,因为清楚侦探的作风,知道对方一旦把自己放进什么险境里,那就绝对是为了谋划更多的东西,所以不直接进去也是防止打断侦探的计划。

但也就是他在门口屏息凝神待机的时候,安室透听到了轻轻掩着的门缝里传来的对话声。

“那这个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这是那个疑似贝尔摩德的医生。

“嗯……”这是那个小混蛋同期,他没有针对这个问题给出准确的答复,“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愈合了。”

……?

aka身上居然真的有什么伤?该死,这件事他刚刚可没说!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见赤江那月偶尔不再特意压制的疼痛低喘、皮肤接触的沙沙声,还有贝尔摩德越来越沉重的言语。

“难道是实验——不,那个人已经死了,是朗姆?”

侦探似乎思索了几秒回忆朗姆是谁:“不记得,但是很有可能,毕竟在那个人眼里我是他的资产,对朗姆而言,这种行为也只是在继承资产而已吧。”

贝尔摩德沉默片刻,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不,你不是任何人的资产……那月。”她好像在叹气,末尾犹豫了一下才喊出了这个名字。

从门缝中,安室透可以隐约看到窗帘后有一道身影俯身,克制地拥抱着半躺在床上的另一道身影,从之前的对话上判断,这应该是贝尔摩德主动抱住了aka。

为什么?

安室透自己听见好友说出那种话时确实觉得拳头一硬,很想把那个让好友失忆、还大概率给好友洗过脑,灌输‘你是我的资产’这样认知的家伙揍到半死不活,再送去判刑。

但贝尔摩德不应该有这样的……类似‘心疼’的反应,她的立场是组织,天然和赤江那月不在一起,那个千面魔女居然也会有这样为了他人的苦难而难过的时候吗?

不,这只能说明aka对贝尔摩德来说拥有不一样的意义。

他忽然联想到了好友的父母,准确来说,是联想到樱桃白兰地。安室透之前调查时也有看到过‘樱桃白兰地曾和贝尔摩德是好友’的情报,想必对方当时就认识小时候的aka了!

再加上aka父母身份暴露前也是组织的核心成员……组织恐怕早就盯上了他,而他们直到aka为了复仇而做出那样的事情并葬身爆炸多年后,才知道他的死讯和与组织有关的背景。

对于他们这些好友甚至还没有贝尔摩德来的了解赤江那月这件事,安室透此时的心情十分微妙。

这么一想,贝尔摩德去年会故意打扮成那个样子来试探他,刚见到赤江那月时还第一反应怀疑对方是易容,这都可以说明对方也不认为赤江那月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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