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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138)
作者:雾空了了 阅读记录
迷离间,分明看清了他眼膜缀的剔透泪珠,心一软再软,与他相依相偎,双颊酡红地任由他胡作非为。
心软的结果,晚上黎初漾为生命着想,命令萧阈去别的房间睡,入睡前特意反锁房门,灯熄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不打开锁,爬上床,她眉角直跳,回头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萧阈一双长臂环绕而上,把她满满抱住,耳朵贴她胸口,嬉皮笑脸,“小黎和小漾说她们想我,想和我玩游戏。”
骚话一箩筐。黎初漾脾气上来,抬腿朝他胸前就是一脚,“你给我滚出去!”
萧阈眼疾手快,攥住她的脚腕,拖她下水,两人一起往床边滑。
黎初漾更生气,还想踹几脚,萧阈半个身子悬床缘外,攥住她的脚腕晃荡,勾唇笑得没正形,像无赖般说:“乖乖,这么大点劲儿,刚刚白喂你了。”
黎初漾好强,尽管腿发软,蹬得用力,萧阈游刃有余地控好节奏,被单拖拽来拖拽去,他权当调情,偷到空隙,低头往大腿咬。
黎初漾边踩他肩头不许他靠近,边往后退,一推一拉,他倾身压上来,热气瞬间贴近,她被勾进怀里,后背抵住他坚硬胸膛。
“滚开!”她扑腾挣扎,可萧阈的体格高大强壮,扣在腰间的五指越收越紧。
抓得他手臂全是红痕,他不恼,反而呼吸愈发粗浊。
萧阈觉得自己有点贱,就喜欢她逃不掉还拼命抵抗的样子,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最下面挑出口.塞和红绳。
混蛋。到底什么时候偷偷买的变态东西。黎初漾绞尽脑汁用尽各种词汇抗议。
被骂得心潮澎湃,萧阈弯着唇乐,听她骂了会儿,掰她的下巴,先深吻,勾缠激烈粗暴,两人眼睛都潮湿,亲爽了,再把圆球塞进她嘴里。
然后摁住她的腰,手灵活地带着红绳从脖颈往下绕,于双峰之间分开,再绕到背后,绑住腕部打了个漂亮完美的蝴蝶结。
红绳勒紧,瓷白丰满有致。
萧阈欣赏自己的杰作,抚上她的后颈,嗓音带蛊惑性,“乖乖,今天提前过端午节,吃粽子了。”
黎初漾:“……”
第62章 62
周围朋友同事说黎初漾变活泼了, 但她认为自己脾气变差了。
主要萧阈每天重复做一套流程。
卖弄风骚或犯贱。
惹生气了,装可怜。
没用,想法设法哄。
哄好了, 做。
做狠了, 再哄。
接着卖弄风骚或犯贱。
……
如此循环。
黎初漾情绪跌宕起伏。
平静的日子被萧阈搅得天翻地覆,另一层面,又充满未知的新奇体验。
但他时而让人非常头疼,譬如——
收藏癖曝光,萧阈精心挑断照片视频找孟博联系日本秋叶原,定制一比一和迷你版的手办。
其次,他乐此不疲研究花式打结,双布林结, 八字结, 兔耳结,愚人结,神风结……
那双漂亮修长的手, 不止精通乐器, 制作繁复精美的绳缚同样具有超群天赋。
除此之外的空闲时间,萧阈经常怂恿她尝试更多的娱乐活动, 滑板, 篮球,街舞等,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他的行为模式不可捉摸,前两天大半夜刷到美食推荐, 一时兴起驱车跨越两个行政区吃烧烤, 发现营销夸大其词,阴阳怪气骂骂咧咧, 途中遇到搬运鲜花的货车,又买了一大捆向日葵回家。
向日葵未经修剪,比不上花店畅销的玫瑰精致美丽,可那瞬间,她想象它在厨房餐桌是什么样子。
如同早上醒来,萧阈不在智能手机查询天气,拉她一起打开窗户,闻晨间新鲜空气,抬头望天空,判断那天是否需要带雨伞。
亦或。萧阈摒弃室内健身,拉她出去跑步,清晨路边卖包子的小摊腾腾卷热气,公园老人们早早聚在一起打太极、下棋寒暄、跳舞……
偶尔起晚了,赶上早高峰,路过拥挤的车按喇叭鸣笛,赶不上公交的上班族嘟囔早起五分钟,哀叹扣工资;无忧无虑的幼子,朝气蓬勃的学生,神态疲惫的准高考生……
而这时萧阈又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对她说,漾漾,哥跑累了,休息会儿。
然后带她找一棵枝干油亮最繁茂的树,坐在树荫里休息避阳,看出来遛狗的人们,看嬉笑的小孩摘下一片青绿的叶子。而她只要在斑驳光影里抬头,便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和摇曳的春。
萧阈的世界没有定义,和他一起,她潜移默化地改变,不自觉慢下脚步,感受世间百态,最动人的烟火气。
萧阈像良师益友,迟来的家长,耐心地教她跳出框定的“生存”模式,教她学会享受拥有即时、真实的现在,期待明天。她的“生活”从浅薄晦涩的名词变成美好具象化的动词。
时间不止息,过了一周,黎初漾的事业稳定前行,而萧阈的人气迎来爆发期。
Threshold,代表流量,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但他恣意妄为的性子丝毫不收敛。昨日街角抽烟被偷拍,不但不避,甚至狂妄地朝镜头吐烟圈。
一条#Threshold抽烟#爆了热搜,萧阈上线怼遍娱乐博主和粉丝,骂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热衷关注干涉他人的私生活。
一骂成名。非但没塌房,Threshold的废墟人设又增添了几片砖瓦。
因这事萧阈被好友调侃,掰扯着,莫名其妙组了个局。
觥筹交错,灯光暧昧,情感和社交关系交错复杂,乱得一塌糊涂。玩到第四场,萧阈满脸懒倦乏味,黎初漾被他的情绪感染,不禁偷看,他敏锐察觉,对望一秒,问:“怎么了?”
她拿叉子戳了块果盘里的西瓜,随口道:“西瓜不好吃。”
他歪头一笑,凑耳边私语:“那我们溜吧。”
耳朵被温热酒气弄得痒,黎初漾怀疑他故意撩拨,往旁边挪,又被强势扯回怀里,她挣扎几下,摆烂了,看向王霏几人,“他们怎么办?”
“他们喝得正嗨,不可能舍得走。”萧阈把鸭舌帽往脑袋一扣,从口袋拿出口罩挂耳边,捞起角落的女士包,牵起她的手,利落起身,步子一撕,“赶紧,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两人犹如逃跑般踏出酒吧,那一刻,也踏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与灯红酒绿的喧嚣。
懒得等代驾,直奔路边出租车。司机操着本地口音问:“您二位去哪儿?”
“哪儿有卖西瓜的就去哪儿。”萧阈摘掉口罩,将下颌搁黎初漾发顶,侧脸贴着蹭了又蹭。
黎初漾瞪他,示意收敛规矩点。
司机看他们好几眼,试探道:“水果市场通宵营业,但有点远,可能得三十元左右。”
萧阈财大气粗地摆手,“开快点。”
三十元车费距离不近,黎初漾稍微盘算,不是笔划算交易,小声说:“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想吃西瓜。”
“哥想吃。”萧阈懒洋洋地说:“跟着完事儿。”
“哦。”她看向窗外,唇悄悄抿出弧度。
下一秒萧阈的掌覆上腰身,一手撩开长发,抚触颈后圆骨,转而往上揉搓耳垂。感知他的鼻尖拱进发隙间,细细地嗅,黎初漾把他的脸推开,“我们用的同款洗发水,闻你自己去。”
“不一样,你更香。”萧阈拇指温柔地摩挲着。
她低声,“别闹。”
他顿时不再毛手毛脚,却飞快地在她脸颊咬一口。
黎初漾肘击他,没好气地说:“烦人,把我妆都弄花了。”
萧阈不高兴地瞧着她,声音不温不凉,“哦,为脸上那点脂粉家暴我。”
司机哧地笑了。黎初漾红着脸转头,往萧阈嘴上亲一口,“哥,安静点,别说话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