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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小傻子呢!(33)
作者:Paradoxical 阅读记录
萧青棠有一瞬的心塞,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的宝宝,他的溶宝,不懂不明白也好,反正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你教我画嘛,我画得不像。”姜溶搡搡他。
他亲亲她的脸颊,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慢慢教她:“喏,就是这样。”
“可是我画得还是没有你画得好看。”
“你不练肯定画得不好看。”萧青棠松开她的手,拿着毛笔写给她看,“你看我的手腕,是不是很稳?”
她认真点点头:“嗯嗯。”
萧青棠随意在纸上画出一个一:“你看,我画的一是不是很稳?”
“嗯?”她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夺了笔,自信满满画下一个一……“怎么这么抖?”
萧青棠笑了笑:“我看你不是挺自信的?”
她脸颊微红,小声嘀咕:“我怎么知道那么难?”
“多练练就好了。”
“好,那我练,你放我下来,我要坐在椅上画,不然不稳。”
萧青棠依言将她放下,坐在一旁支着头,盯着她看。
她认真的样子也极其可爱,似乎是抽条了,瘦了些,脸颊没那么圆鼓鼓了,尖下颚也出来了一点儿。
秋天了,外面的树叶开始泛黄,有零星几片飘飘悠悠往下,却不显凄凉。
天暗下来,萧青棠轻声提醒:“溶宝,天黑了,明日再画。”
“噢,好。”姜溶晃了晃脑袋,愣愣起身,吃饭时也是愣愣的,直到去了浴室。
“又躲我?”萧青棠按住她。
她眼睫飞闪,心慌得厉害,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你……”
萧青棠轻轻拍拍她的头,低声安抚“放心,不碰你,我只是看看你伤的如何。”
“真的?”她狐疑。
萧青棠将她往上抱了抱,和她对视:“真的。”
她将信将疑,缓缓挪开双手。
萧青棠没欺负她,拿着夜明珠凑近看了看,又轻轻用手碰了碰微红着的地方,屏息问:“是这里疼?”
“嗯,这里疼。”她也低着脑袋看。
“瞧着是有些红。”萧青棠喃喃重复一声,手指不敢再触碰。
她一下就有点儿委屈了,瘪着嘴小声埋怨:“你还知道红了呀,你那么大一个棍子往里面戳,能不疼吗?你坏死了。”
萧青棠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嗓子还有些发紧。
刚开过荤,他有些食髓知味,随意一点儿动静就能将他撩拨得要死要活。
但他还是忍着了,他已有些后悔,他本就没经验,那日又饮了酒,或许真是有些鲁莽,将人弄疼了。
可他又羞于承认,垂首在上面轻轻亲了亲,轻声问:“抹了药,有没有好一些?”
“嗯。”他声音好温柔好温柔,姜溶忘了防备,点完头才想起后悔,眼都瞪大了,“没……”
“怕什么?”萧青棠摸摸她的头,“我说好的,今天不碰你的。”
她抿了抿唇,慢慢滑下水,紧紧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
“宝宝。”萧青棠抚抚她的背,扶起她的后颈,缓缓垂首,碰上她的唇。
水雾氤氲,热气沸腾,对上那双并不冰冷的眼眸,她恍然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无意识也舔舔他的唇。
“怎么不唤我二郎了?”
她咽了口唾液:“二郎,亲。”
萧青棠深深吻回去,在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另一种色彩。
或许在他跟前的并不是一个心智有缺的傻子,只是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普通人。
两情相悦……
夜里,他想起这个词,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一个傻子,懂什么两情相悦?一个疯子,又懂什么两情相悦?
他定是脑子乱了。
-
窗前,姜溶在涂涂写写,萧青棠在看账本。
乌金院虽在候府之中,却不受候府管制,院中的事务都是他来管的,他未娶妻,也不曾有过分信任的人,账本总还是会亲自瞧一瞧。
他在外还有很多产业,好的遍布附近十几个州县,并不是白手起家得来的,是家中给他的一些铺子,让他发展成了产业。
前些年,他还年少那会儿,故意与家中作对,知晓世家说不耻于明面从商,他便偏偏要从商,没想到做得还挺是那么回事。
“你在看什么?”姜溶凑过来看一眼。
“账本。”
“什么账本?”
萧青棠将账本放到她跟前:“家里的。”
“这些都是钱?”
“嗯,我们的钱。”
她自动忽略了我们两个字,指了指自己:“我的?”
萧青棠没反驳她:“嗯。”
“那我能给我娘吗?”
“可以。”
“那我可以回家一趟吗?刚好把画好的花样子给我娘,还有上次要给她的布料。”
萧青棠拍了拍她的脑袋:“我陪你去,快中秋了……就中秋,我陪你回去。”
“行!”她又要爬回去。
萧青棠抓住她的脚腕:“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不疼了吧?”
她咽了口唾液,有些紧张:“你想戳我啦?”
萧青棠忍不住笑:“嗯,我想,可以吗?”
她动了动脚腕,抽出来,跟人面对面坐着,小声商量:“我害怕。”
“怕什么?”萧青棠搂住她的腰。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依偎在他怀里,像是在告状一般:“我害怕,我的心会跳的很快,会喘不过气。”
“我和你一样的。”萧青棠轻轻拍拍她的背,柔着嗓子哄,“乖宝宝,这是正常的,我和你一样的,我的心也会跳得很快,也会喘不过气,那不是要死了,是舒服的。我们就试最后一次好不好?我跟你保证,要是你这一次还不舒服,我以后再也不碰你。”
萧青棠最近说话很算话,而且很温柔,教她画画,给她做新衣裳……
她想了想,举起手掌:“那你跟我击掌为盟,要是这次不舒服,以后就不许戳我了。”
“好。”萧青棠笑着和她击掌,抵着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我答应你。”
逼迫有什么意思?他要她以后主动要和他亲近。
“那现下去沐浴?”他轻声问。
“好。”姜溶点点头。
萧青棠单臂将她托起,抱着她往浴室走。
他早让人准备好了,浴池里飘浮着花瓣,岸边点着甜甜淡淡的熏香,乳白色的烟圈丝丝缕缕飘荡开来,香味飘浮在屋中的每一处,要将梁上陈年雕刻的精致木纹都浸出味儿来。
萧青棠从背后将人抱住,用指腹轻揉着,低声在人耳旁道:“难受吗?”
姜溶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不稳:“酸,想去恭房。”
“莫紧张,放轻松些,想上恭房就在此处上。”他温声安抚,在人耳旁蹭蹭。
“把这里弄脏了怎么办?”
“无碍,能清扫干净。”
姜溶放松了些,仰头靠在他肩上,浑身颤得厉害:“我好难受,要喘不上气了……”
他胸口贴在她后背上:“宝宝,你听,我心跳得也很快,呼吸也很急。”
姜溶眨眨潮湿的眼,瘪着嘴问:“你不难受吗?”
“溶宝不觉得像躺在云里?像在飞一样?”
“嗯?”她转头看他。
萧青棠垂首触碰她的唇,单臂将人抱起,手却没有挪开。
没有上一回的疼痛感,反而有些酥酥麻麻的,真像是飞在云里了,眼前虚虚实实模模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她的呼吸又急起来。
“小青糖,小青糖,我要死了……”
“不会死,莫怕,你正在飞呢,宝宝,你现在是一只蝴蝶,正在飞呢。”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看见澄澈的天穹下,一只纷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