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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鱼今天上钩了吗(20)
作者:八宝粥粥 阅读记录
周望舒一愣,佯装不知情般道:“旧疾复发?”
谁料陈澈却冷哼道∶“你不用跟我装蒜套我话,顾徽明肯定跟你说了他知道的情况,我不会告诉你多的,你只需知道,我哥现在是痊愈了,但医生说他如果感情上受到巨大创伤很可能就会旧疾复发。”
闻言,周望舒深吸了一口气,颈线高高绷起,垂在腿侧的双手也不自觉握紧。
陈澈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靠近我哥,我都劝你好自为之,如果我哥要真喜欢上你,你却玩儿他,那我们走着瞧。”
“我听顾徽明说过你是兄控,但没想你这么兄控,”周望舒岔开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跟陈迟俞这么亲?”
陈澈瞥她一眼,感觉到她有故意转移话题的嫌疑,但还是回答了她:“哥他救过我的命,而且哥和那群书呆子不一样。”
周望舒就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陈澈说:“哥很猛。”
周望舒圆了圆眼,他要这么说那她可就兴奋了。
“怎么个猛法?”她两眼发光的问。
陈澈看她表情,炫耀似的说:“我哥练了二十多年的拳击,一个能打他们十个!你是不知道他打起架来有多帅,那叫一个快准狠,一拳倒一个一拳倒一个。”
他边说着还边比划,那样子特像个相信世上有二指神功的小屁孩,周望舒看他那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澈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沉浸在对陈迟俞的崇拜中,不小心暴露了中二本性,虽然周望舒在初高中已经见过他很多中二时刻了,但他刚刚还很凶狠地警告她来着,这一下实在太破坏气势。
他清了两下嗓子,控制了下语气继续说:“他不光是会拳击,他会的东西可多了,我懒得一一跟你说,总之,我哥是我最崇拜的人,没有之一。”
周望舒∶“看出来了。”
“你这人吧,”陈澈吊着眼尾看她,“虽然人不怎么样,眼光还是不错的,但我哥眼光肯定也好,所以他绝对不会看上你的。”
“就是因为你哥眼光肯定也好,所以他一定会爱上我周望舒的。”
说着,周望舒将头发一撩,迈着相当自信的步伐朝餐厅走去。
陈澈在她身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双手插兜,懒洋洋走在她身后。
见他俩一前一后出来,顾徽明扬声道:“你俩在那边嘀咕半天嘀咕啥呢?”
他们在餐厅里的人能听到他俩说话,但听不大清内容,陈澈压低声音警告周望舒那些话,他们一个字都听不见,其他的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吃你的饭,少管。”
“吃你的饭,少管。”
陈澈和周望舒齐齐出声,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哟,你俩还默契上了。”
“谁跟她默契!”
“谁跟他默契!”
两人又同时出声说了同样的话。
顾徽明耸肩。
“靠。”
“靠。”
周望舒:……受不了了。
陈澈:……受不了了。
共同沉默两秒后,两个人同时转向对方并指着对方咆哮道: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顾徽明在一旁看得很难不笑,“你俩唱双簧呢?”
“你闭嘴!”
“你闭嘴!”
两个人再次同时朝顾徽明吼道,然后把头扭回来狠狠瞪对方一眼,最后甩头分道扬镳,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分别坐在了左边最近的位置和右边最远的位置,彼此之间连成的对角线形成了这张饭桌上最遥远的距离。
刚刚好,周望舒对面就是陈迟俞。
陈迟俞在她坐下时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不明,垂眸时,余光似扫了远处的陈澈一眼。
陈澈和周望舒坐下后,餐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有些微妙的氛围,让人莫名不敢发出声音,顾徽明刚刚塞了个酸萝卜进嘴里,这会儿愣是不敢咬。
诡异的安静持续两秒后,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手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周望舒愣了一下。
陈迟俞竟然主动关心她,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心她。
而且,明明早上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问,他却这时候问,他应该不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早上他前脚刚碰到医生后脚她就下去了,更何况,医生是他让人叫来的,肯定有人跟他汇报情况。
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醋了吧?
周望舒表情逐渐兴奋。
“你手咋了?”顾徽明在一旁也问。
周望舒很难压下嘴角,就这么扬着嘴角说:“昨晚吃烤地瓜被烫到了。”
顾徽明就很迷惑,被烫到了她笑得这么欢干嘛?
带着一脸疑问,他又问:“烫得不严重吧?”
“不严重。”
“不对,”顾徽明这时才反应过来,“迟俞哥你咋知道她烫到了的?你俩昨天一起去烤的地瓜?”
陈迟俞淡淡“嗯”了一声。
“哥,你没被烫到吧?”陈澈猛地探出头来。
“没有。”
陈澈松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提起一口气冲周望舒吼道:“周望舒你有病吧,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拉我哥去烤地瓜,这么喜欢吃烤地瓜怎么没把你给撑死?”
周望舒一点儿没被他激起脾气,还笑得更欢了,“撑死不至于,但确实有点儿撑,没办法,谁让迟俞哥哥喂的地瓜实在太甜了。”
她加重了“迟俞哥哥喂的地瓜”这八个字的语气,再配上故意掐着嗓子的嗲声嗲气,简直了。
陈澈当场折断了手里的筷子。
第13章
“啪——”
筷子折断后杵在桌上的一声响吓了几个人一激灵。
周望舒受惊地拍拍胸口, 继续掐着嗓子说:“你至于这么羡慕嫉妒恨吗?迟俞哥哥没喂你吃过东西吗?”
“我哥喂我吃东西的时候你连个胚胎都不是!”陈澈怒气冲天地站起来。
周望舒仰头看他,气势却一点不输,“上辈子早死了不起啊?”
“周望舒你!”陈澈想骂她, 奈何词穷。
这时, 一道清冽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坐下。”
陈澈转头看向陈迟俞,一副埋怨他见色忘义的表情, “哥!你到底……”
陈迟俞打断他,重申一遍:“坐下。”
在来自血脉的压制下, 陈澈还是悻悻坐了下去, 但他依旧不服气, 坐下后也骂骂咧咧的,只是没骂出声。
周望舒也用唇形隔空与他对骂,以前他俩在学校经常这样,现在已经练成能完全读懂对方的唇语。
“你也是, ”陈迟俞看向周望舒,“闭上嘴好好吃你的饭。”
“闭上嘴怎么吃饭?”周望舒嘟囔。
陈迟俞抬眸瞟她一眼,她秒怂地把视线移开,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 不过既然答应他今天乖一点,那就乖乖听他话吧。
这栋房子里都开着暖气,周望舒出来时是拿了羽绒服的,但有几个人没有, 陈迟俞就还穿着西装, 陈澈和顾徽明吃完饭也得回房间换衣服。
他仨去换衣服的时候, 周望舒就坐餐厅里玩儿手机等他们,和顾徽明一起来的那俩男的则去到了外面抽烟。
作为一生爱透气的南方人, 周望舒不爱呆在暖气开太足的屋子里,觉得闷,之前大家一起吃饭有说有笑还感觉不到那么闷,现在餐厅只剩下她一个人,所有感官似乎都放大了数倍,没坐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
她披上羽绒服,边戴帽子跟滑雪镜边往外走。
那俩男的就在门口抽烟,走到离门口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时,周望舒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你知道你刚接你女朋友电话时是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债的人给你打的电话,之前你还说这女孩儿你是真心喜欢,结果还是这么快就玩儿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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