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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游戏写bug拐走NPC(无限)(243)
作者:我啃啃啃啃啃 阅读记录
“进去吧,运气好我们早点结束还能赶上阿苏恩的晚餐时间。”言栖耸耸肩,迈开步子进了大门。
第207章 几年之前的报道
言栖甩了甩手,走进了密尔勒州立图书馆,没想到室内的温度很低,她依旧穿着上午那套单薄的衣服,周身都在发凉。
“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电。”她说着,来到墙边,按下了开关。
早在百年前阿苏恩就开始使用自动调节温度、空气湿度和光线明暗度的一体化系统了,若是剩余能源不够,恐怕连简单的照明功能都无法满足。
灯光亮了起来,整个室内看起来柔和了一些,言栖点了下头,看来自己的运气不算差。
溪庆和贺峤一同走进了室内,溪庆几乎在瞬间认出了这里。
密尔勒州立图书馆,是的,名为《州立书馆》的副本便是以这里为场景的。
溪庆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便已经接触到这里的线索了,他甚至将某个房间里的资料拷贝了一份——只可惜里面并没有当时的他所能读懂的信息。
还有,那具在十四层天花板夹层里的男孩尸体……
溪庆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仿佛进入了冰窟,周身都在发冷。
“你怎么了?”贺峤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快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试图唤醒他涣散的大脑。
“我们来过这里,你知道的。”溪庆定定地盯着贺峤,试图用哀戚的眼神传递出更多的信息。
“是……”贺峤眼神充满不解,“那只是一个普通副本吧,为了偷懒设计者很多时候确实会直接使用已存在的场景建模。”
“不……”溪庆无法将自己的恐惧准确表达,他嘴唇发抖,握着贺峤,慢慢转向旁边那些期刊报纸存放的位置。
言栖不怎么关心他们这边的状况,她正快速地查找架子上标注的日期,试图从这些新闻快讯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她看到了7月8日这个日期,立刻将那份报纸拿了起来,单薄的纸片上面只有一条简讯:技术层换血。
言栖对这件事有印象,死神计划对外的名称是“公民娱乐项目”,似乎经历过一次管理层换血,似乎是针对某位工程师的叛变。叛变这个词似乎并不准确,当时言栖还未入职黑金大楼,故而对此事并不清楚。
即使发生了这样可以撼动计划根基的变动,鸦隐的地位一直未曾改变,所以这件事似乎很快被他的铁腕平息了下来。
工程师叛变……言栖琢磨着这几个字,再联想到黑金大楼里那副所有人的集体合影,那张被涂掉的脸。
“我真是笨!”言栖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大声叫了起来。
溪庆被这一嗓子拉回了注意力,他冲贺峤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被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新的事物。”
“那你这次回到城堡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再进入副本了。”贺峤仍旧不放心,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异样后,这样叮嘱道。
“好,我们过去看看长官有什么发现吧。”他拽着贺峤的手向言栖那边走了过去。
还未等他们开口询问,言栖将那张纸片向他们这边展示。
她将发丝撩到耳后,清了清嗓子,而后开口:“看。”
溪庆的身子一僵,牙关跟着咬紧,7月8日,技术层大换血,他记得这张报纸,因为这个日期太过特殊了,在那一天,他失去了至亲的家人。
“这里的日期和D球的日期是重合的吗?”溪庆问道。
他认为这只是巧合,两个星球的7月8日又怎么会是同一天呢。
尽管言栖对于溪庆的问题有些不解,但她还是回答了:“年份不一样,但是月份日期是一致的。这里的D球的昼夜节律几乎一致,有类似于太阳月亮的存在,只不过距离和速度有差距,但很巧合的是,我们的祖先划分每年的方式惊人的一致。”
“一致到我都怀疑我们是否同源了。”最后,言栖以这样一句话结尾。
“326年是D球的哪一年?”溪庆紧追不舍,这样的巧合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查下,你稍等。”言栖没有在意溪庆近乎命令的口吻,直觉告诉她溪庆正在询问的事情很重要。
她使用腕表上的基础星际功能进行了换算,而后报出了四个数字,紧接着,她抬头望向溪庆:“这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听到那个数字后,溪庆愣在了原地,是同一天。
这样巧合的同一天。
他机械地摇了摇头:“不,应该只是巧合。”
“你说的巧合是什么事情,你坐下来休息一下,慢慢和我们说。”眼见情况不对,贺峤立刻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溪庆身边。
他压着溪庆的肩膀迫使他坐下,而后安抚地用手掌摸着他的后颈。
溪庆顺从地坐了下来,他当然可以信任眼前的两位同伴,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有共同的目标。
于是,他开口了:“那一天,是我父亲死亡的日子。那好像是个雨天,是在晚上,父亲开车接我回家,发生了车祸,我被救活了,但父亲死亡了。我昏迷了很多日子,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我不记得那段日子了,我担心自己忘掉,所以写在了一个本子上。”
溪庆的话断断续续的,他将记忆中那段痛苦的回忆抽出,向他们叙述。
这件事的始末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只能说出大概,而后再将一个个细节补充填满,这些细节的时间和位置是否正确,溪庆不知道。
“老师说过我在代码上有天赋,但我不记得我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的复杂算法。我记得好像在那天晚上见到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副本里,我好像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我本该死掉……”
贺峤站在原地,他听着溪庆口中的话,却只觉浑身发抖,似乎心脏都跟着颤动,他试图打断溪庆的思路,让他不要再溺于痛苦,却又知道,揭开这一切是解开真相必须经历的阵痛。
“不!”说出那句话之后,溪庆痛苦地抱住头颅,身子向着腹部蜷缩起来。
“死掉的是谁……本该死掉的是我……”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像破碎一地的玻璃一起哀嚎共振。
贺峤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冲上前,抱着溪庆的肩膀将他按在自己的胸膛。
贺峤心脏的震颤声通过躯体传递到溪庆的耳膜,他无法抑制身体上的颤抖,他似乎解开了第一道锁,尽管他并不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有贺峤在这里,他似乎安心了许多。
言栖站在一旁,不知作何表情,溪庆说出的这件事日期上确实太过巧合了。叛逃的设计者,死亡的父亲,车祸,这些串联在一起,毫无头绪,却又让人无法不在意。
贺峤的手搭在溪庆的后颈,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目光散落在远处的书架上,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溪庆很难过,所以他也难过。
“我知道你脑子很乱,但是,没有谁是该死的,既然你记不起这件事,那就不要去想,向前看,到达你想要的位置。”贺峤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嘴笨不擅长安慰人,他只能像拍小动物一样拍着溪庆,说些陈词滥调来安慰他。
溪庆渐渐平静下来,他侧着脸贴在贺峤的胸膛上,冷汗打湿的头发就贴在贺峤的衣服上,显得挺乱不堪。
“我现在还好,言栖长官对这条报道有什么见解吗?”溪庆的声音有些闷。
“嗯,我是在想,既然,那个黑金大楼里,合照,有一个人被涂掉了脸,然后,这里……呃,又有一位叛变的人,或许,会不会……”言栖支支吾吾有些说不清。
“可能性很大……”贺峤沉默了,溪庆蹭了蹭,陷在他头发里的手指又深入几分。
言栖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荒谬的猜测,她偷偷扫了溪庆一眼,而后快速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