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太矫情(重生之三)(40)

唯一的解绳之法竟是行房?

别开玩笑了,要和对方做那种事?那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陌青愁率先炸毛,声音冰冷如霜。「我总有一天要砍了你那个大师兄。」

风易扬什么话都没说,依然脸色难看地盯着镜子。

陌青愁把镜子收起,丢了句命令。

「走吧。」

他没看她,沈声问:「去哪?」

「去砍你那个猥琐的大师兄。」

「……」

风易扬沉默了一会儿后,便道:「去找月下老人。」

陌青愁一听,冷笑出声。「你耳聋了吗?那老家伙都亲口说了,要解开绳子只有一个办法,你去找他,不就多一个人知道这事,万一他说溜嘴,你想毁了自己的英名吗?」

风易扬紧抿着唇,拳头握得死紧。

他的确是想找月下老人试试,但她说的没错,是他急得疏忽了,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加沈郁,忽然踏步就走。「走吧。」

「去哪?」

他杀人般的目光射来,阴沉沈地说:「去砍大师兄。」

「……」看来,气疯的不止她一个。

两人被红绳绑在一块,这个架是打不下去了,不但不能互砍,还必须合作。

正如月下老人那老家伙所言,两人的命运被绑在一块,他们不敢出黑谷,怕被人瞧见腰上的红绳,一旦被误会,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况且现在知道了大师兄要陷害他,风易扬就更不能出黑谷了。

两人在黑谷里继续被追杀,除了地缚妖,又遇上其他妖物,害得两人不得不一边合力打妖,一边逃跑。

为了活下去,原本敌对的两人生平第一次合作,许是平常打得太多,毋须商量,只需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彼此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立即配合对方的行动。

有时风易扬主攻,她便从旁协助,有时陌青愁在前头杀怪,他便在后头断后,两人竟是合作无间,连自家师姊妹或师兄弟都不见得有这样的默契,竟让攻击力比平常发挥了十倍有余。

九头蛇妖——是他们在黑谷遇上最强的妖怪,九只蛇头神出鬼没,在黑雾中不知哪一只头会突然冒出来,又或者当你忙于对付一个蛇头时,另一个蛇头却从背后偷袭,让人防不胜防。

当其中一只蛇头从背后窜出偷袭陌青愁时,她正忙着对付眼前的蛇头而分身乏术。

「小心!」

风易扬抱住她朝一旁滚去,躲过蛇牙撕咬的同时,长臂一挥,手中的仙剑削掉了一只蛇头。

「没事吧?」他问。

陌青愁怔了下,摇头。「无事。」才说着,她脸色一变,猛然一个翻转,将他压下伏低,惊险躲过蛇尾扫来的回马枪。

「没事吧?」她说。

他只是怔了下,便道:「还好。」

两人目光对上后,立即错开,各自滚到一边,站起身继续打斗。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在两人心中种下了苗。她记得他结实的怀抱,他也记得她的身子比想像中柔软。

不知何时,他们不再斗嘴吵架,彼此之间除了必要的提醒和商量外,没有多余的话,但目光追随对方的次数,在不知不觉中变多了。

她小心注意着他的安危,他则尽力护她在身后,有种微妙的感觉在彼此心中滋长,但两人都不说。

夜里,他们轮流守夜,虽然两人可以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但是打坐养息还是必要的;加上这没日没夜被妖怪追着跑,就算是神仙也会疲倦。

黑谷的夜里很冷,但两人身上的气罩都能保暖,他们在一处山洞里休息,洞外设了阵法。陌青愁睡在洞内,风易扬则盘腿坐在洞口,各守一方,除了偶尔传来的妖咆怪叫,洞里安静得没有声音。

今夜轮到风易扬守夜,陌青愁背对着他侧躺,但她却一点睡意也无。也不知为何,今夜显得有些心浮气躁,怎么样都睡不好,体内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骚动着,令她有些难受。

她强迫自己必须睡一下。在黑谷撑了三个月,前两个月几乎没日没夜的打,最后一个月则是忙着逃跑、躲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都感到累了,他应该也差不多,只不过两人都硬撑着不说。

身后一股异样,让她原本闭着的眼猛地暴睁,翻身的同时,一把匕首已经抵住对方的脖子。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质问。

风易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忽然问道:「你的脸很红,是不是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

他恍若未闻,继续道:「你是不是也感到心浮气躁、口干舌燥?」

陌青愁脸色更冷,语带威胁。「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抵在颈子上的匕首用了力,压出一道血痕。

风易扬却不在乎,无视她的警告,也无视脖子上的血,一双深眸闪着跳跃的火光,映照出她同样发红的脸蛋。

「难道你没发现,这红绳不只绑住咱们俩,它还有催情的效果,绑的时间越久,影响越大。」他眼中的欲火也越旺。

陌青愁紧抿着唇。

是的,她早就察觉到,只是不说罢了。

如他所言,她越来越难受,这绳子不单把人绑死,还顺带催情,那个月下死老头不是作媒,而是拉皮条的吧!

等这事一了结,她一定要去砍死那个糟老头!

风易扬盯着她,即便脖子被压出了血痕,也丝毫不打算退后,而是灼灼逼视着她。她忍了又忍,终于忍出了火气。

「你想怎么样?!」

「我想解开绳子,你的意思呢?」

意思就是要做那档事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妥协,她还以为他会宁死不从呢。

当她还在犹豫时,却愕然发现他的手已经在解她的腰带,令她瞪大眼,拉住腰带,气愤道:「我还在考虑!」

「你慢慢考虑,衣裳先脱了吧,你不热吗?我很热。」

「你——欸!别扯呀——喂!那么猴急做什么——唔——啊……」

她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就被他压下的唇给吻上,她想挣扎,但他一察觉到她的意图,那压制的动作就更大了。

「别动——我会温柔点的——嘶——收起你的爪子,否则我强来了啊——唔!别咬——我轻点还不行吗——」

就这样,一个步步进逼,一个推推搡搡,原本就骚动的欲火反倒越烧越旺,最后男人终于把女人压制在身下,寻到洞口,长驱直入。

女人闷哼一声,男人却是身子一僵,面上有着惊讶,直盯着身下人儿绯红的脸蛋。那处桃花源,比他想像中的更难进入。

一股元阴流入他体内,他的眼神也从惊讶转为温柔与疼惜。

到了这时候,不管多么倔强的女人,总会展现不为人知的柔弱与娇美。

男人小心翼翼地缓缓推动,以慢磨细熬的律动来说服女人为他打开幽径,好让他更加深入。

他的吻也更加耐心而认真,吻着她眼角似有若无的泪水,也吻着她紧拧的眉心,试图抚平上头的纹路,好让她更加放松,引领着她找到愉悦,享受着鱼水之欢。

这一夜很长,他们做了又做,不知今夕是何夕,也忘了最初的目的,他们只是不停地彼此索取,让身子的温度抚平内心的渴望。

一如先前打怪时的合作无间,两具身子竟也默契十足,好似对方是自己寻觅几百年的另一半灵魂,纠缠再纠缠,舍不得分开一刻。

天,终有亮的时候,一夜的激情也因为白日而恢复了冷静。

陌青愁离开的时候,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

在她走后,风易扬便睁开眼睛坐起来,望着腰上的红绳,另一头已经解开,留下的只有余温和属于她的处子之香。

两人都回到各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自那一夜后,陌青愁不再找他挑衅或单挑,而风易扬再也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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